此刻在諸葛府外,楚殤云一個人正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諸葛府的府內(nèi)部署,只見他眉頭緊鎖,心中略顯煩躁,就在剛才因為方不平的怪異舉動,讓他直接開啟了讀心術(shù),于是便知曉了香凝的事情,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執(zhí)意一個人前來諸葛家打探一下,看看香凝是否也在諸葛家。
楚殤云在諸葛府外這么一等就是數(shù)個時辰,眼見天色漸黑,他才終于有所行動。
只見他一個閃身,快速從空中落入諸葛府內(nèi),接著避開一道道明衛(wèi)和暗衛(wèi),一路來到了諸葛家正廳的屋頂。
他悄然的蹲在屋頂四下看了看,這些有錢人家的宅院倒也沒有太大分別,看起來諸葛家的布局與孫家也差不了多少,不遠(yuǎn)的地方有一處下人都很少的庭院,估計就是諸葛家那些長老們的住處了。
正打量著,楚殤云突然聽到下方傳來聲音,于是揭開了屋頂?shù)耐咂戳讼氯ァ?p> 此時的諸葛家正廳已經(jīng)是亂作一團(tuán),當(dāng)諸葛云天被護(hù)衛(wèi)在城門口發(fā)現(xiàn)之時,便被人立即送回了諸葛府正廳之中,沒曾想他一身修為已經(jīng)被盡數(shù)廢去,于是諸葛天風(fēng)當(dāng)機(jī)立斷便施法對其施救起來,如今看他的樣子似乎施救并沒有任何作用。
“老祖,云天怎么樣了”?此時一名滿臉絡(luò)腮胡須,面容方正的男子上前,一臉關(guān)心的問道,此人正是諸葛天宇的父親諸葛鴻毅。
“唉!鴻毅啊,你還是心里有些準(zhǔn)備吧,云天被人徹底損毀了丹田,今生恐怕是沒有機(jī)會再修行了”!
“什么”!聽了諸葛天風(fēng)的話,諸葛鴻毅震驚的說道。
“三弟,真沒想到這次云天他們出去,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你也不要太悲傷了,如今既然云天已經(jīng)成了廢人,那我們還是盡快選出下一任家主吧,大哥你說是不是”?諸葛鴻毅一旁,一名身材矮小體格胖碩的男子開口說道。
此人瞇著一雙倒三角的小眼睛,話語間透露著一股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正是諸葛鴻毅的二哥諸葛鴻翎,而他口中的大哥則是被諸葛云天拉下家主之位的諸葛鴻豐。
“二哥,你......”聽了諸葛鴻翎的話,諸葛鴻毅氣憤的正要反駁,一旁的諸葛鴻豐卻突然開口說道:“三弟,我們知道云天遭逢此難你的心里一定不好受,但是二弟說的沒錯,諸葛家不可一日沒有主事之人,如今老祖在這,正好也是做個見證”。諸葛鴻豐說著看向了諸葛天風(fēng)。
“諸葛家家訓(xùn),家主一職除了我們這些長老之外,其余家族子弟皆可爭取,由能者得之,如今啟天城還處于動蕩之中,盡快選出家主也好,這選人一事你們就不必過問我們這些老家伙了,等你們確定了人選告知我們就可以”。
諸葛天風(fēng)說著,斜過頭看了幾人一眼,接著便離開了。
“老祖......”看著諸葛天風(fēng)離去,諸葛鴻毅開口剛準(zhǔn)備叫住他,卻是被一旁的諸葛鴻翎攔了下來。
“哎~三弟,剛剛老祖已經(jīng)說的很明確了,諸葛家如今需要一個家主主事,而家主之位他們不會過問,依我看還是由大哥做這家主為妙,畢竟他也掌管諸葛家這么多年了,無論從修為還是經(jīng)驗上,我都服大哥,你看怎么樣”?諸葛鴻翎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諸葛鴻毅。
“二哥,我覺得這事.....”
“怎么?你還有別的人選不成”?
“大哥、二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幾個意思”?
“......”
聽著三人開始無趣的爭論起諸葛家家主之事,楚殤云也沒有了興致,他看著諸葛天風(fēng)前往的方向,果然是去了諸葛家族長老居住的別院,于是也沒有跟過去,反而是放出了神識,想要探查一下孫家眾人被關(guān)押之地以及香凝是否在此。
楚殤云原本就已經(jīng)達(dá)到了辟谷后期大圓滿境界,神識已可覆蓋周遭數(shù)里,之后又經(jīng)歷了極寒之地一行,雖說修為沒有再進(jìn)一步,但是神識的運(yùn)用卻是再進(jìn)一步,如今已經(jīng)堪比一般的筑基期修士,方圓十?dāng)?shù)里之內(nèi)都可探查的到。
在經(jīng)過一番搜尋之后,楚殤云已經(jīng)查探到了地牢之處,只不過地牢外側(cè)卻是被設(shè)下了屏蔽神識探查的陣法,沒有辦法查探清晰。
在嘗試了一番之后,楚殤云決定收回神識,接著便躲開暗衛(wèi)的巡查,快步向地牢之處奔去,幾個呼吸之間已經(jīng)來到了地牢外。
“孫守義,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你這么硬的硬骨頭,我勸你還是盡快招了吧,免得你難受我還得不停地陪著你”。就在這時地牢中傳出一名男子的聲音,而隨著他話音落下地牢內(nèi)卻是響起了一陣陣長鞭抽打的聲音。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家主吧”!伴隨著皮鞭抽打的聲音,四處不停有人發(fā)出聲音求饒著。
“老東西,我叫你嘴硬,叫你嘴硬”!聲音的主人似乎被孫守義沉默不語的態(tài)度激怒了,隨即叫囂著:“老東西,我也不跟你玩了,如果你再不說,我就一天殺你孫家一名弟子,我看你能忍到幾時”?
聽到聲音的主人這么說,一直沒有絲毫反應(yīng)的孫守義終于動了動眼皮,只見他此時渾身上下已經(jīng)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整個人呈大字型被吊在空中,兩只腳無力的下垂著,上面侵染著的鮮血也早已干涸。
看到孫守義終于有了一絲反應(yīng),聲音的主人得意的笑道:“怎么樣?不想看著自家弟子死在自己的面前吧?只要你肯說出來洗髓丹的下落,我保你一家老小平安無事”。
聽對方這么說,孫守義終于睜開了眼睛,他看著眼前這個曾經(jīng)自己熟悉,如今卻瘋狂到的陌生的男人,冷冷的說道:“鐵居成,你別想了!孫家兒郎各個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哦?是嘛”?鐵居成一臉得意的笑著,向著一名關(guān)押的孫家弟子走去。
“鐵~居~成~你敢!”看到鐵居成對著這名弟子舉起了屠刀,孫守義雙目圓瞪嘶吼道。
“哼!”鐵居成一臉不屑的看向?qū)O守義,接著拿起一側(cè)的長刀便向這名弟子劈去。
“不要......”孫守義痛苦的閉上了雙眼,不忍看到這一幕的發(fā)生。
然而等了半天并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孫守義不禁疑惑的睜開了雙眼,卻看到鐵居成此時已經(jīng)昏倒在一邊,一名身著黑衣,樣貌俊秀的青年男子站在他身邊,正是關(guān)鍵時刻及時出手的楚殤云。
“楚......楚少俠,是你嗎?”看著眼前的一幕,孫守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遲疑的問道。
“孫伯父,是我,您受苦了”。楚殤云一腳踢開鐵居成,接著來到孫守義身邊,準(zhǔn)備替他打開鐵鎖。
“少俠,你來此地可是你一人”?孫守義看了看地牢門口,接著開口問道。
“不錯,伯父,這次就我一人前來打探消息,不忍見您在此受苦,固才出手擊暈了鐵居成,我替你打開鐵鎖,你先隨我離開此地,孫家弟子都在等待您回去呢”。
“慢著,楚少俠”。就在楚殤云動手開鎖的時候,孫守義卻是突然阻止了他。
“孫伯父,您這是......”楚殤云有些不解的看向?qū)O守義。
“少俠,你救得我一人容易,但這間地牢關(guān)押的都是我孫家弟子,你如何帶他們從諸葛家出去”?
“這......”楚殤云看了一眼四周,這才想到自己有些魯莽了,并沒有考慮到如何營救這些弟子。
“家主,您是我們的主心骨,孫家不能沒有您,您快跟這位少俠走吧,這里您不用擔(dān)心,我們都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剛剛死里逃生的那名孫家弟子,雙眼堅定的看著孫守義說道。
“是啊,家主,您快跟這位少俠離開這里吧,晚了就沒有機(jī)會了......”
“家主,您走吧......”
“......”
隨著一名弟子勸說,其他的弟子都跟著附和起來。
“孫伯父,要不您還是跟我一起走吧,我們盡快去安排人手來營救他們”。看了看四周,楚殤云有些遲疑的問向?qū)O守義。
“不行,少俠,如果我一走,諸葛家發(fā)現(xiàn)了之后肯定會處死孫家的這些弟子的,我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利,讓孫家的弟子陪葬”。孫守義搖了搖頭,拒絕了楚殤云的提議。
“家主您別管我們,我們在這里不會有事的......”
“是啊家主,機(jī)會難得,您跟楚少俠先走吧......”
“好了你們都別說了!我意已決,我會留下來陪你們一起”!孫守義阻止了周圍弟子,堅定的說道。
“家主......”聽了孫守義的話,四周的弟子紛紛跪倒在地,痛哭起來。
“好了,你們都是我孫家好兒郎,你們都不怕死,難道我孫守義會是貪生怕死之人嗎?你們快起來吧”!孫守義說著,看到四周弟子都起身之后,又轉(zhuǎn)向楚殤云說道:
“楚少俠,感謝你來營救我,但是孫家弟子都在這里,請恕老夫不能跟你離開此地,還請你幫老夫照顧好月玄和婷婷,若是我們不幸慘死此地,還望楚少俠能幫孫家重新振作起來”。孫守義一臉黯淡的說道。
“孫伯父,您別說了,您放心,我定會盡快來解救你們的”。既然孫守義不愿跟自己走,楚殤云也打算先離開這里了,畢竟這諸葛家還有著至少三名傳說境的高手,自己不得不小心一些。
“嗯,楚少俠,你小心一些,趕快離開這里吧,告訴月玄和婷婷我很好,讓她不要太擔(dān)心,咳咳咳咳~”孫守義說著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伯父!”楚殤云上前渡入真元想要幫他壓住傷勢,然而接著便一臉震驚的看向?qū)O守義說道:“伯父,您的丹田.....”
“諸葛家為了防止我逃脫,被關(guān)押的第一天就被他們廢掉了修為,不過這樣也好,以后老夫就可以安安靜靜做一個閑云野鶴了”。孫守義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看的楚殤云心中五味雜陳,半晌之后才說道:
“伯父,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回來救你們的,還有如果諸葛家逼問洗髓丹,您大可直接告知他們,不過請給我們多拖延一些時間”。楚殤云說著,見孫守義明白的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說什么,他看了看四周的弟子,接著一個閃身離開了此處......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