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符門那群人的確該死!”方棟梁也裝著憤怒,“他們的確該死,不過周師兄,眼下我看我們還是先抓緊解毒吧。”
方棟梁在醫(yī)道上,的確非常的有天賦,他先讓周才服下了他的蟻癲散,然后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方棟梁又在周才的腿上涂上“蟻釀”。奇跡就在蟻釀被涂上的時候發(fā)生,周才那條被涂了蟻釀的腿,蟻釀所涂抹的地方,立刻變得發(fā)黑發(fā)紫!
之后,方棟梁就操起了他的醫(yī)刀,開始為周才刮骨療毒。
方棟梁持刀直接將發(fā)黑發(fā)紫的部位剜了下來,周才竟然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當周才趕到疼痛的時候,他身上的暗香之毒,已經(jīng)被方棟梁去除的差不多了。
方棟梁看起來顯得非常的認真,放佛,在方棟梁拿起了他的醫(yī)刀的那一刻,他現(xiàn)在做的這件事情,就變得無比神圣起來。
當周才身上的暗香之毒,被方棟梁徹底去除時,方棟梁已經(jīng)上滿頭大汗。刮骨療毒可來不得一時馬虎,一個不甚,就會讓周才的這條腿落下終身殘疾。方棟梁雖然和周才沒有什么深厚的同門之情,但如果讓周才變得殘疾了,那就是對他的醫(yī)術的侮辱。而且在方棟梁看來,周才這小子還有用處,還能利用他來對付符門的那些人,把周才給整殘,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好處。
就連周才都佩服起方棟梁來,因為方棟梁那全神貫注的模樣,絕對不是假裝的。
徹底去除了周才身上的暗香之毒,方棟梁才長松了一口氣,在為周才驅毒的時候,他一都處于神經(jīng)緊繃的狀態(tài)。
“好了,周師兄你身上的暗香之毒,已經(jīng)被我全部驅除,這傷口雖然看起來有些嚇人,但卻并沒有傷及到筋骨,只要靜心修養(yǎng),很快就會復原的?!狈綏澚旱馈?p> “但是……為什么完全感不到疼痛?”周才吃驚道,這讓他非常的納悶。
“很簡單,之前你的體內(nèi)一共有兩種毒,當這兩種毒,全部聚在你我剛才剜開的地方時,你的確感覺不到痛,現(xiàn)在我雖然將暗香之毒給剝離了出來,但蟻癲散還在?!狈綏澚旱?,“蟻癲散這種毒,從中毒到發(fā)作,只有半個時辰,如果一旦被此毒發(fā)作,周師兄你就會覺得全身奇癢無比?!?p> “你不是說此毒會聚在我的腿上嗎,怎么又變成了全身!?”周才吃驚道。
“我的確是這樣說過,但那只限于以毒攻毒,兩種毒在你方體內(nèi)共存且相互制衡的時候?!狈綏澚旱?,“現(xiàn)在暗香之毒已經(jīng)被我驅除,你體內(nèi)的蟻癲散之毒,沒有了暗香之毒的壓制,很快就會從腿部擴散至全身?!?p> “什么!”方棟梁的話讓周才臉色大變,“那師弟你還在等什么,還不告訴我驅除那蟻癲散的方法?。俊?p> 方棟梁道:“別的事情可以慌,但唯獨這件事情,萬萬慌不得?!敝懿朋@問:“為什么慌不的?”
“因為蟻癲散只有在其毒力徹底發(fā)揮的時候,才能以奔跑的方式,將毒從體內(nèi)徹底排出來?!狈綏澚旱?。“那需要等多久的時間?”周才驚道。
“用不了多久,只需等上一炷香的時間,蟻癲散的藥力便可徹底發(fā)揮?!狈綏澚旱?。
一炷香的時間后。
方棟梁一直在周才的房間里不出來,外面的秀英和閉月都等急了,特別是秀英,幾次都想闖進去瞧個究竟,閉月卻攔住了她,“師妹,你不能去,這樣真是太危險了,剛才棟梁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你不要命了!”
“可是……為什么房間里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擔心周師兄他……!”秀英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靜?!皫熋?,你再怎么著急也沒有用,如果連棟梁都束手無策,你闖進去又有什么用?!”閉月勸道。
誰知閉月話聲方落,房門就突然打開了,然后一個穿了只能護住身體隱秘部位、特意被裁短了的褲子的男子,一邊跑一邊瘋狂大笑著從里面跑了出來!
這突然的變故,直接就把閉月和秀英驚嚇住了!
當看清如此瘋狂的人是誰時,二女的眼珠子險些從眼眶里掉出來!
“周……周師兄!”秀英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閉月也驚呆了,因吃驚而張大了的嘴半天合不上,“這……這是怎么回事?!”
周才發(fā)瘋一樣從房間里跑出來,在經(jīng)過閉月和秀英的身邊時,連停都沒停下,一邊狂奔一邊大笑還一邊大喊:“哈哈哈哈哈……好癢??!哈哈哈哈哈哈哈?。 ?p> “他……瘋了?!遍]月看著跑遠的周才,一臉震驚。
“周師兄你跑什么???!等等我?。 毙阌⒃僖差櫜坏眠@么多了,竟然對著癲狂的周才追了上去,“周師兄你等等我啊?。?!”
“他沒瘋?!边@時方棟梁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他望著已經(jīng)跑遠了的周才,搖了搖頭,嘆道:“就這樣一路狂奔吧,周師兄?!?p> “這倒是怎么一回事,周師兄他這……到底是怎么了?!”閉月吃驚向方棟梁問道。方棟梁一聲嘆息,道:“你看周師兄他跑的多快。”
閉月臉上卻露出了懷疑,因為方棟梁自從房間里出來后,就沒有直視過她的眼睛,以閉月對方棟梁的了解,這是這小子做賊心虛的表現(xiàn)。
閉月面色立即冷了下來,“棟梁,你看著我,老實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從中使壞了?”
“胡扯!”方棟梁大怒,“閉月,這是第二回了,上次孫老頭傳我神醫(yī)寶典,你就誤會是我偷的,這次我不辭辛苦替周師兄解毒,你竟然又誤會我從中使壞,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棟梁突然這么大火氣,反把閉月嚇了一跳,“我……我不過在問你,你發(fā)什么脾氣?!”
方棟梁冷哼了一聲,面露不屑道:“小爺我懶得理會你這個笨蛋女人,瞧好吧,等一會兒周才他跑回來了,還要感謝我呢。”
“你說誰是笨蛋?!”閉月大怒。
“小爺我當然說的是你,這里除了你之外,還有別人嗎?”方棟梁對著閉月冷笑。閉月深深吸氣,她都快被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