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公府的日子安逸,加上孫云二人經(jīng)歷了這么多,都知道實力的重要性。
所以,每天除了必須的吃飯睡覺時間,都是修煉。
這種日復(fù)一日的堅持,在一些人眼中是無聊。可對真正想提升實力的人來說,每一天都是充實的。
充實的生活一轉(zhuǎn)眼就是半個月。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里,屈鴻已經(jīng)成為一名真正的武者,跨入淬體期一重。
每天除了練劍之外,孫云又給她加了一些內(nèi)容,點穴。
點穴首先要知道人體穴位的分布,之后就是下手的熟練度跟力道。
當(dāng)然,以屈鴻剛?cè)腴T的境界,也就能點點普通人,對武者點穴,哪怕是跟她一樣的淬體期,都很難有真正的效果。
至于孫云,除了身法、樂器跟‘戰(zhàn)神戟’之外,他會練習(xí)暗器。
屈鴻經(jīng)常會一出門,剛剛伸個懶腰的功夫,就莫名奇妙的被銀針刺中穴位。
也因為孫云動不動就拿她練手,這半月的那么幾天里,屈鴻索性不出屋門。
除了他們之外,梁公特意安排了侍女召昭,為二人清洗衣物,收拾房間。不過除此之外的事情,孫云跟屈鴻都不曾讓她伺候。
這日清晨,因為天氣更加溫暖的緣故,屈鴻起的比往日要早一些。
一身白色里面衣的她,緩緩從床上做起,但并沒有直接下床。
短暫的時間之后,坐直身子的屈鴻好像想到了什么開心的事,嘴角莫名的掛上一抹微笑。隨后她才轉(zhuǎn)身下床,穿起了外衣。
好一番的挑選,那目光最終落在了一身帶有異域風(fēng)格的女子短打上。
等穿在身上的衣物整理好之后,她轉(zhuǎn)過身,看向了數(shù)步之外的梳妝臺。
一縷陽光斜射而入,在那金色光線的落點處,屈鴻忽然看到一個人影。
那人背對自己,看不清容貌,只能從那一身夜行衣上隱約看出,這家伙不是什么好東西。
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起床就看見有人闖入了自己的房間,這種事情她如何能忍?
當(dāng)即從一旁的衣架邊取下劍,‘噌’的一聲拔出。
“好大膽的賊人。明知道本姑娘已經(jīng)醒來,竟然還敢在此停留?!?p> 話落,屈鴻翻身舞出幾個劍花,劍尖直指那人心臟所在。
普通的一招,在黑衣人不閃不避不抵擋的情況下,完美的從背后穿心而過。
只是在那一瞬間,屈鴻的眉頭卻是蹙起。
一種憂慮,彌漫在她的心間。因為這一劍,根本就沒有刺中任何物體的感覺。
在她憤怒且凝重的目光下,那身影飛快的消散,最終化作一縷濃郁的元氣。
與此同時,原本緊閉的窗戶被人打開,一聲嘲諷從窗外傳入:“年紀(jì)輕輕,本事平平。出手卻是狠辣,我既沒有傷你,也不曾玷污你,何必如此發(fā)怒?”
“無恥之徒,你給我站??!”更加憤怒的屈鴻打開房門沖了出來。
轉(zhuǎn)身,她在房屋的右側(cè)看到了那黑衣人的背影。
許是察覺到屈鴻已經(jīng)走出,那黑影呵呵的一笑:“站住了,你想要如何?”
“有種的報出名諱,把來此的目的說清楚。”
“我要是不說呢?”
“那就要你好看。”
說罷,屈鴻將劍一橫,踩著節(jié)奏的步伐快速靠近。
可是這次,跟在房間里的情況一般無二。那劍準(zhǔn)確的劃過了黑衣人的脖子,可卻跟在空氣中劃過一樣,沒有任何的觸感。
那身影依舊不見鮮血,依舊是淡淡的消失。
面對此等戲弄,屈鴻是既羞憤又恐懼。四下警惕的目光,最終還是看向了孫云的住處。
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往孫云那小屋前跑的時候,身后忽然傳出輕響。
從陽光映在墻壁上的影子,屈鴻看到有人在自己的身后。
二話不說,她反手就是一劍。
這一次倒是有了觸碰的感覺,可是刺出去的劍,卻有種收不回來的意思。
一番掙扎無果,屈鴻只能猛地轉(zhuǎn)身。
映入眼簾的,是孫云那張面帶微笑的臉龐。
“怎么是你?”
“我就是想知道你最近練習(xí)的效果如何了?!?p> 聞言,屈鴻鼓著嘴臉,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可你這樣也太嚇人了?!?p> “只有這樣,你才能發(fā)揮到極致不是?”
孫云笑著一把將她抱進(jìn)懷里,趁機(jī)在那滑嫩的腰間摸了一把,道:“好了,我保證就這一次。你的進(jìn)展挺快的。就是有點小沖動,這種情況,你沖出來的一瞬間該想著喊我出來才對。”
“討厭。我看你就是身法熟練了想來我這顯擺一下……!”雖然屈鴻嘴上說的不情不愿,可心里倒也沒有太怪罪他的意思。
任由孫云拉著走到開滿了花的桃樹邊。二人入座,各自取出笛子。
正要練習(xí)吹奏的時候,侍女召昭進(jìn)入院中,圍繞著水塘走了一圈過來,“公子,梁公請你們二人現(xiàn)在過去一趟?!?p> “現(xiàn)在去?”孫云跟屈鴻對視一眼,而后看向召昭:“不是還沒有到飯點嗎?可是有什么事情?”
“梁公八年前先后收養(yǎng)了兩個孤兒,一女一男。他們姐弟二人昨夜便以趕回,只因夜深了,所以今早才來叫公子前去?!?p> “梁公的義子義女?這倒是得見見?!闭f著話,孫云將手中的笛子轉(zhuǎn)一圈收起,起身看著屈鴻:“走吧,一起去看看。”
……
此時,梁府中央的正堂里。
一男一女兩個年齡都在二十以下的年輕人,坐在一張木桌的兩邊。
侍女端來一壺?zé)岵璺旁谀咀赖恼?,隨后緩緩?fù)顺觥?p> 看了眼離開侍女的背影,男子一邊斟茶,一邊埋怨道:“也不知道父親大人讓見的是什么人,他一來,我的丫鬟召昭就去服侍他了!我想換回來,父親都不肯。哎……!”
“一個丫鬟而已,莫非你跟召昭那丫頭,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你想哪兒去了!召昭她知道我的生活習(xí)慣,何況我也把她當(dāng)做妹妹看的。我這換個丫鬟到?jīng)]什么,反正有人伺候就行。到是你,先前住的院子都讓他給占了,那池塘可是父親為了你才建的?!?p> “若是掌管軍隊之前,我該會找父親說道一番?,F(xiàn)在都無所謂了,一個住處而已?!闭f話的女子,語氣平平,不輕不重。
故自品茶的她,臉上的神色,也始終保持著不溫不冷的平靜。
一身男子的著裝打扮,將那白凈如刀削的面孔映襯的更加精致、俊俏。
比起坐沒坐相的弟弟,她的身上處處透露著威嚴(yán)。
明媚雙眸中自然流露的寒意,讓人一眼便看的出,這是個不茍言笑,做事嚴(yán)謹(jǐn)果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