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
秦鉑承被湯斯蘭這一避一掃間的舉動給惹惱了。
“承少,我拍了一天的戲,很累?!?p> 湯斯蘭今天有些煩躁,總感覺她的身后有什么人盯著自己,很不舒服。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敏感了。
“湯斯蘭,你能耐了。仗著我對你感覺還新鮮,就恃寵而嬌了?!?p> “承少,大家都看著呢?!?p> 湯斯蘭都想對他翻白眼了。
秦鉑承仿佛沒看到周圍投來的異樣目光,給湯斯蘭甩出一張卡,“這是房間號,你自己來?!?p> 湯斯蘭捏起丟在身上的卡,上面有酒店的名字。
她斜瞄了大步離開的秦鉑承,扯扯嘴角。
班佳佳被眼前發(fā)生的一幕給弄懵了,“斯,斯蘭,那是……”誰?
湯斯蘭抬起深黑的眼眸,將卡丟給她,“晚上你替我走一趟?!?p> “???”
班佳佳臉都綠了。
“不愿意?”
“不,不是……只是……”
湯斯蘭將卡丟給她,撩了撩長發(fā),躺回椅子里休息。
現(xiàn)場其他人看湯斯蘭的眼神都變了。
那個年輕人開的車邁巴赫吧,又能通過外圍的人進組,肯定是有硬關(guān)系的。
好幾個都將目光投向洪導(dǎo)。
洪導(dǎo)當作什么也沒看到,沉著臉招呼大家繼續(xù)開工。
*
低調(diào)奢華的黑色手機被一只節(jié)骨分明的手拿起,點開了屏幕的密碼。
信息欄跳出來好幾張清晰的照片,有激烈的打戲,有狼狽的也有犀利的,最后一張,讓男人狹長深暗的眼眸瞇了瞇,神秘又危險。
“老板。”
身穿寬松灰服的中年男人曲著手,搭著一條干凈的白色毛巾一眼一板的走進來。
江海樓將手上的手機覆蓋回到桌上,鋒利的眉眼一抬,語氣聽不出感情,“外面什么事?!?p> 從剛才開始,大門外就隱約的傳來吵鬧聲。
馬三立,一直跟在江海樓身邊的管家,將手里的毛巾遞給了他,“是大房的大少奶奶帶著受傷的侄子過來哭幾嗓子,人已經(jīng)送走了?!?p> 江海樓俊朗的眉一皺,“再過來鬧,打斷腿,丟出去。”
“不會再過來了,大爺不會讓這種事再發(fā)生。”
馬三立的視線落在桌上的手機,不動聲色的移開,說道:“上次葉小姐走后就一直沒有再和您聯(lián)系……”
江海樓將毛巾丟開,力度感極強的雙手轉(zhuǎn)動輪椅,目光冷沉,“你對那些女人很上心?”
馬三立老臉一僵,虎軀一震,“我是擔心老板您有什么需要?!?p> “你覺得坐著輪椅的殘廢能對女人做什么?”江海樓冷嘲。
馬三立冷汗立即冒了出來,“老板龍虎精神,根本就不用擔心那種問題?!?p> 江海樓似笑非笑的看著馬三立。
馬三立身體僵硬。
“那種女人,別再拉來礙眼,我不能再保證忍得住不掐死了對方?!?p> 江海樓對女人有很嚴重的潔癖,馬三立從他很小的時候就跟在他的身邊,曾經(jīng)也在他健全的時候送過不少男女給他,結(jié)果都被拒絕了。
馬三立還請過醫(yī)生偷偷給他看過,那方面也沒問題。
對女的不行,男的也不行。
馬三立認為,江海樓有嚴重的心理??!
知道他主動去招惹一個小明星時,他激動得也想插一手,但那段時間被江海樓派出國處理一些棘手的事,錯過了。
等他回來,又恢復(fù)了原樣。
江海樓黑眸瞥到手機,語氣漠然,“馬叔,中東那邊還需要你,我在海市很安全?!?p> 這是又要趕他走了?
馬三立眼角又斜瞥桌上的手機,“我安排好這邊的事就馬上過去?!?p> “費鶩他們會處理,今天晚上就過去吧。”
這么急?
馬三立盯手機的眼神閃爍了下,“我馬上準備。”
*
馬三立走出別莊的大門,看著機坪嘩啦啦響的直升機,狐疑的掏出手機打給管宗晟。
“是那個女明星嗎?”
“啥玩意?”正忙著的管宗晟英眉一挑,半晌才想起這聲音是誰,“是馬叔啊,你說什么女明星?”
“叫什么蘭來著?!瘪R三立一時想不起那名字。
“葉燕蘭?!?p> “……姓湯?!?p> “哦,那個啊,我不知道,”管宗晟聲音一轉(zhuǎn),“這件事費鶩最清楚?!?p> 馬三立掛了電話又撥給了費鶩,“小鶩啊?!?p> 費鶩擦刀的手一抖,硬朗如劍的臉也抖了抖,“馬叔?!?p> “那個姓湯的女明星……”
“沒這回事。”
“我還沒問?!?p> “什么事也沒有。”
“不是……”
“馬叔?喂?馬叔,我這邊信號不好……馬叔……喂喂……”
馬三立:“……”
費鶩將手機丟在茶幾上,想了下還是拿起來關(guān)了機,繼續(xù)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牟了膶氊惖叮?p> 姓馬的老家伙每回都來這一套,就不能讓他們的老板安心搞事業(yè)?
非得往老板被窩里送女人,那個葉燕蘭就是他自作主張塞進去的,老板也是夠大方的,直接送南城的別墅。
保鏢團的團長云茂林一身休閑輕便的黑衣跑過來,“馬叔,老板的指示,讓我過來接你出去。”
馬三立盯著云茂林,“你一直跟著你老板,知不知道姓湯的女明星?”
“湯斯蘭?”云茂林繃著一張陽剛冷凌的臉,搖頭,“聽說過,沒見過。馬叔想知道可以去問費鶩,這種事,他最清楚?!?p> 馬三立:“……”
“馬叔,時間到了,走吧。”
云茂林正色的一擺手,一副不欲不多談的冷淡樣。
馬三立跟江海樓親得跟親人一樣,對他的終身大事特別的上心。
以前懷疑過江海樓喜歡男人時還變著花樣找男孩子送過來,讓江海樓身邊的人很尷尬。
送走馬三立,云茂林就回樓上敲開了江海樓的門。
“送走了?!?p> “送走了!”
云茂林目不斜視的大聲說。
江海樓嗯了聲,“辛苦了?!?p> “不辛苦!”
“馬叔這人啰嗦了些,但實力也擺在那里,”江海樓意味不明的話讓云茂林渾身一震。
“我們沒有輕視馬叔的意思。”
“說了多少?!苯悄闷鹗謾C,繼續(xù)翻看。
云茂林眼尖的瞥見手機上的畫面,眼睛瞪了瞪,道:“沒多說,只是透露了名字?!?p> “這幾天,我一直在重復(fù)的做著一個夢,”江海樓深沉的視線轉(zhuǎn)向窗外。
云茂林皺眉,很想退出房間,不想聽他所謂的夢,這種交談的方式實在不適合冷酷無情的老板!
“夢里的我,一個人……”死去。
話到這,江海樓眼神深暗如海,手跟著一擺,“沒事了,出去吧。”
云茂林如釋負重的跑了,今天老板的情況有點不妙。
他要不要通知那幾人,準備搞策反?
想想成功的可能性,云茂林覺得還是得等這個男人徹底的咽氣了,他們這群人才有機會脫離魔爪!
坐輪椅的男人,比閻王還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