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三十了該成家了!
找對自己的位置后,寒紀(jì)昀就只管盯著湯斯蘭身邊的人。
一雙銳利的眼睛,像X光般將身邊的人通通掃了個遍。
連過來跟湯斯蘭搭戲的郁景閏也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好似靠近湯斯蘭的人就是圖謀不軌。
南城別莊。
搖空器打開了第一道大門,一輛輪椅緩緩的駛了出來。
手中握著一部黑色的手機(jī),沒有標(biāo)志,沒有款式。
屏幕上,照片拍得十分清晰。
劃下張。
幽潭般的視線一頓。
看到上面的那個剛毅男人像戰(zhàn)士一般站在美麗的女人身邊,修長的手指收緊了手機(jī)。
有些煩躁。
繼續(xù)往下劃,還是那個男人和女人一站一坐。
看上去,有公主與騎士的感覺。
“老板?!?p> 墻面的對講視頻突然跳出云茂林冷俊的臉,“秦爺來了。”
江海樓將手機(jī)關(guān)閉,轉(zhuǎn)動輪椅,視線比之方才更加的寒冷。
“讓他進(jìn)來?!?p> 幾分鐘后。
秦永東帶著幾個人走了進(jìn)來,進(jìn)來時還細(xì)細(xì)打量著周圍環(huán)境。
秦永東是長老級別的人物了,身上的威風(fēng)擺得很足。
幽深的視線落在江海樓的腿上,笑道:“海樓,南城的別莊還住得習(xí)慣嗎?”
“還不錯。”
江海樓兩手轉(zhuǎn)動輪椅,正面面對秦永東。
長手一擺,請人坐下。
“我聽人說,你最近要在南城發(fā)展。怎么突然想到到這邊開展?之前在海市時也沒有聽你說起這事?!?p> 秦永東將一部分的事業(yè)移到了南城這里來,最近走動得勤快,江海樓跟著身后過來,讓秦永東很不安。
總懷疑江海樓是不是說話不作數(shù),準(zhǔn)備要在背后打擊自己的事業(yè)。
江海樓深邃如淵的冷眸抬了抬,看向云茂林。
云茂林會意的往門外的人使了個眼色,很快就有人過來送熱乎的茶和咖啡。
咖啡是給秦永東的,茶是他喝。
“秦叔聽誰說的?!?p> 有一種你聽誰說的,我去做了他的錯覺。
秦永東老臉略一沉,訕訕笑道:“道聽途說,也沒個實(shí)際出處?!?p> 江海樓淡淡的瞥著視線過來,沒有接這話。
兩人間一時有點(diǎn)沉默。
喝了兩口咖啡,秦永東又突然提了句:“最近馬三在中東搞的動靜有點(diǎn)大啊?!?p> 馬三立是江海樓身邊的人,是當(dāng)年江家二爺身邊的扛把子,很有一手。
江家是混什么出身的,秦永東十分清楚。
當(dāng)年他是跟著江家大爺?shù)模髞韮蓚€老爺子相繼去世,他這個“拜把子”兄弟就扛起了大部分的事務(wù),甚至是有意要奪權(quán)。
要不是大房的人丁旺,又有點(diǎn)出息,才沒讓他得逞。
江海樓是江家老二爺?shù)耐韥碜?,上頭有個哥哥,但是在三歲時就被人害夭折了。
很早的傳聞是大房那邊搞出來的事,讓他的哥哥看上去就像是死于意外。
他們這種人,不夠狠,不夠精明,不夠小心,總有一天會被別人害死。
他也不例外。
江海樓從輪椅的匣子里抽出一根煙,點(diǎn)上,卻沒有抽。
出事后,他就戒了煙。
“將大房的人趕出中東,秦叔也覺得我手段殘忍?”
很平敘的話,讓人聽了卻覺得瘆人。
秦永東眉頭皺緊,久久沒有回答這句話。
“你最近做事,有點(diǎn)狠了,”秦永東瞇著眼,聲音幽幽沉沉,視線突然轉(zhuǎn)到他的身上,“以前你大伯在的時候,你還能收斂一些。做得太過分,容易得罪人。明年你也該三十了吧,也是時候找個人成家了,你大伯在的時候就讓我替你物色好幾家的名媛。他說他受了你爸的囑托,一定要看著你成家立業(yè),可惜他們兩人都沒能如愿?!?p> 江海樓聽著,節(jié)骨分明的手放在杯沿,指腹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有些漫不經(jīng)心。
“我也聽說了,你最近和一個女明星走得很近?!?p> 聞言,江海樓才慢悠悠的瞥來視線。
秦永東不緊不慢的解釋道:“我也沒有派人盯著你,你身邊有那些人在,我的人也是近不了身。只是偶然聽到些傳聞,聽說是姓葉,還是馬三立給你送過去的。哼,不過是個小明星,馬三立就沒有好好替你想過以后的事?!?p> 秦永東在說小明星配不上他,上不得臺面。
如果對方是真正關(guān)心自己的長輩,在說出這樣的話時,江海樓或許還能因?yàn)閷Ψ教孀约褐敫袆右幌隆?p> 但秦永東是什么人,他心如明鏡。
“是男人總該有些需求,馬叔也是替我辦事?!?p> 江海樓話聲輕飄飄,倒顯得秦永東太小題大作了。
男人逢場作戲常理之事。
秦永東也覺得自己說那話有些逾越了,這是江海樓的私事,他又是這樣的身份,身邊有個女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沒有那才覺得奇怪。
秦永東沒在這里多逗留,說了幾句長輩對晚輩的話后就走了。
輪椅駛到窗邊,看著走出大門的秦永東,江海樓淡淡吩咐:“將放在湯斯蘭身邊的線抽回來。”
云茂林愣了下后點(diǎn)頭。
大門外。
秦永東突然停住回頭深深望了眼,鉆進(jìn)車內(nèi),扯著中山裝的領(lǐng)子,眼神陰沉。
他也不是突然要過來,是特地過來“警告”江海樓,別在南城搞事。
他不是大房那幾個人。
“秦爺,我們的人什么也沒查到?!?p> 坐在副駕駛座的羅躍收起手機(jī),回頭對秦永東匯報結(jié)果。
秦永東陰沉著聲道:“不用再查了,驚動了他,反而不美。”
江海樓這個瘋子,誰惹誰愁!
車窗被叩響。
降下。
外面拿著手機(jī)的西裝保鏢彎下身,在秦永東的身邊道:“秦爺,是湯家保全公司的線人想要搭我們這邊的線。”
“湯家保全公司?”秦永東皺眉,“拒絕?!?p> 保鏢點(diǎn)頭,對著電話那邊的人回了句,然后對方又回了一句,猶豫了下,保鏢捂著手機(jī)壓低聲音對秦永東道:“對方說有一筆大買賣,秦爺絕對感興趣?!?p> 秦永東冷然笑了聲,伸手接過了手機(jī)。
*
晚上十一點(diǎn),收工。
湯斯蘭累得躺在酒店的沙發(fā)里,連手指頭都懶得動彈了。
寒紀(jì)昀站在她的前面,一副要做匯報的樣子:“人很滑溜,沒抓到。但我確定,他已經(jīng)離開了劇組?!?p> “離開了?”湯斯蘭倏地彈坐了起來,眨了眨眼,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