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揣兜里,湯斯蘭騎著車往后面的斜坡頂去。
剎車在頂坡上,可以俯視著整片場地,還有橫跨在一邊的公路。
視線投放在入口,正好看見幾輛車停下,從車?yán)镒呦聰?shù)名西裝革履的保鏢,車上的標(biāo)志還有點眼熟。
當(dāng)看到穿著一身西裝左右顧盼的班佳佳時,湯斯蘭的黑眸瞇到了一起。
腳一蹬,車子飛速往下沖。
靠在隱蔽的后山腰,望著電網(wǎng)內(nèi)的一舉一動。
要不是視力好,都瞧不見。
湯昔滟怎么會在這里,又是和誰見面。
她不記得湯家有跟這邊有什么密切的往來,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重生,導(dǎo)致了有些事情的變化?
這很有可能。
上世自己經(jīng)歷的,這輩子并沒有再去經(jīng)歷。
可能是自己的改變,同時也改變了時間線。
豪宅前。
湯昔滟領(lǐng)著人進(jìn)來,正巧和江家的幾位碰上。
秦永東還沒到,這會兒正在掐算著時間,再過來碰頭。
江海松和江海泉并不認(rèn)識湯昔滟,但見對方派頭很大,問了旁邊的人才知道是南城湯家的千金大小姐。
對南城這里的勢力,兩人都沒在意。
拐進(jìn)大廳,去見葉燕蘭。
湯昔滟側(cè)身,對班佳佳道:“去查查這兩人的身份?!?p> 湯昔滟看得出,兩人身邊的保鏢不簡單。
班佳佳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葉燕蘭見到江海泉,連忙從沙發(fā)起身打招呼,江海泉笑容可掬的擺擺手,讓她不用那么客氣。
見兩人都非常的和善,葉燕蘭笑容更盛了。
想著從兩人的嘴里打聽一些江海樓的喜好或是其他,也方便以后往來。
最讓葉燕蘭在意的是江海樓那雙腿,如果有康復(fù)的可能最好不過了。
“葉小姐一直在海樓的身邊?”
江海泉單刀直入。
葉燕蘭掖了掖鬢角的發(fā)絲,道:“最近經(jīng)常見面?!?p> 江海泉兄弟倆對視了一眼。
江海松從身上拿出一部手機遞給她。
葉燕蘭一臉疑惑,江海泉解釋:“是這樣,海樓最近一直跟家里鬧脾氣,家里擔(dān)心他,希望葉小姐能夠替我們照顧好他。同時呢,也希望葉小姐能夠給我們提供一些他身邊的點滴,也好讓家里人安心?!?p> “這……”
葉燕蘭一時有些為難。
因為她每天除了到別墅里坐坐外,就沒有什么實際性的接觸。
這讓她怎么匯報?
“葉小姐要是為難的話,我們也不會勉強,”江海松擺手笑道。
葉燕蘭接過手機,道:“我盡量吧?!?p> 兩人沒再揪著這事說,而是側(cè)面問了一些江海樓的情況。
葉燕蘭半真半假的說,有些還是她自個編造出來的。
等將人送出去后,兩兄弟臉上的笑容立即就消失了,“大哥,這個女人可靠嗎?”
“先看看,”江海泉瞇了瞇眼,“我們主要的目的是讓江海樓失去在乎的東西,這個女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們也沒必要在乎?!?p> 江海松想了想也是這樣。
江海泉看了看時間表道:“我們也該走了,不能在南城逗留太長久。”
江海松道:“我去安排幾個人。”
兩兄弟倒是頭一回這么合作。
也是被江海樓逼急了,上次的事情鬧得太大,讓他們兩人損失也很大。
如果再任由江海樓這么囂張下去,哪還有他們兩兄弟的一席之地。
真是養(yǎng)大的白眼狼。
當(dāng)初就不該留他!
他們剛退出去,這邊湯昔滟就從三樓掀開半邊窗簾,看著他們的車隊匆匆撤離。
班佳佳這時走了進(jìn)來,匯報:“是海市來的人,似乎是江家那邊的人。”
“江家!”
湯昔滟覺得意外。
“秦爺什么時候到。”
有人看了看時間,道:“還有十分鐘就到了。”
他們約的時間正好是十分鐘后,是湯昔滟來早了。
湯昔滟突然上下打量了下班佳佳,“還沒問你,來這邊時你出去了一趟,去了哪?”
“按照您的指示,到這附近轉(zhuǎn)了一圈,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人,”班佳佳冷靜道。
“今天后,你就不要再回我這邊了,”湯昔滟突然說。
班佳佳一愣,“是有什么別的任務(wù)嗎?”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公眾人物,等這陣子過了,再讓你回來。”湯昔滟是不會給她真正的解釋。
班佳佳點頭,沒有多問。
心思卻因為湯昔滟這話,飛轉(zhuǎn)了起來。
*
湯斯蘭親眼看著葉燕蘭出來,還有那些人離開,十分鐘后又看到一支車隊駛了進(jìn)去。
湯昔滟就從豪宅里走出來迎接對方,看到是一名六十多左右,穿中山裝的老者,湯斯蘭的眉揚了揚,這個人好像在哪里見過。
距離得太遠(yuǎn),聽不見他們在交談些什么。
碰了面后就直接走了進(jìn)去,湯斯蘭在那里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看到他們一起離開的。
騎著山地車回到租點,叫了車離開。
他們離開的方向已經(jīng)不清,湯斯蘭也沒必要去追。
等見了班佳佳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湯斯蘭回到市里,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了。
正是覓食的時間。
在這個沒朋友,沒家人的城市里,湯斯蘭只能一個人隨便找了個地方鉆進(jìn)去吃。
懶得走幾步路的她,下了車就直接在這里選了一家進(jìn)去。
結(jié)果沒吃幾口,旁邊就有人鬧事了,拿著一道牛蛙菜找服務(wù)員理論,說這里面有死蟑螂,一定要讓他們店里賠錢,一開口就是十幾萬。
店里當(dāng)然不肯,結(jié)果吃飯的那幾個大小伙子就跟服務(wù)員干了起來,正好殃及了湯斯蘭這里。
湯斯蘭被潑了一身油漬,氣得掀桌。
“啪啪!”
湯斯蘭拿起旁邊裝飾花瓶,一下子甩到了揪著服務(wù)員衣襟的高大男人身上,也臟了他一身,“要不要人好好吃飯了,你潑了我一身油,這怎么賠?知道我這衣服多少錢嗎?二十萬,你今天不賠就別想走?!?p> 對方一聽這價格,直接傻眼了!
他們訛店里十幾萬,這個女人竟敢出口就要二十萬,想錢想瘋了!
湯斯蘭拿出手機,晃了晃,“剛才你們丟蟑螂的視頻已經(jīng)錄了下來,要看看嗎?”
因為他們坐的位置,正好沒有監(jiān)控,方便行事。
她的話一落,那大個子跟同伙們都白了臉,食客們看到這場景,哪里還不明白的。
這群人分明是專程過來挑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