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到了半夜,大家都喝吐了。
湯斯蘭一臉通紅,微瞇著眼靠在“水天一線”的門口,看著外面安靜的夜。
等人被送得差不多,湯斯蘭還靠在門邊,幽深如潭的黑眸還盯著外面的黑暗。
“斯蘭,我讓人送你?!?p> 喝得暈乎乎的郁景閏被助理扶著出來。
湯斯蘭指了指木頭似站在身后的寒紀(jì)昀,“有助理。謝謝郁前輩?!?p> 郁景閏實在喝得有些過頭了,眼前一片晃動,也沒什么精神。
聽見她說有人送就沒再糾結(jié),上車離開。
“走吧。”
湯斯蘭甩甩腦袋,對身后仿佛不存在的助理說。
*
身后出來的人看到一前一后走出去的男女,腳步微頓。
“湯小姐?”
將人送出來的是秦永東身邊的保鏢羅躍。
湯昔滟擺了擺手,不失禮貌的道:“看到了熟人,替我多謝秦爺?shù)目畲挥盟土?。?p> 說著人已經(jīng)大步邁出去,身后隨行的保鏢也退開了幾步距離。
“斯蘭?!?p> 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湯斯蘭身形微僵,臉色倏地一沉。
注意到湯斯蘭的反應(yīng),寒紀(jì)昀也警惕的回頭,看到領(lǐng)著一幫保鏢過來的女人,黑眸一沉,高大的身軀擋在了湯斯蘭的面前。
湯昔滟看到寒紀(jì)昀的架勢愣了下,笑瞇了眼,有些涼。
“這位是?”
“助理。”
湯斯蘭走出來,面對湯昔滟。
“你怎么在這?”湯昔滟回頭掃了眼“水天一線”的牌子問。
“劇組的殺青宴就安排在這里?!?p> “既然碰上了,就跟我一起回家?”湯昔滟不疑有他。
“不了,晚了,我先回宿舍休息,明早還要開工,”湯斯蘭拒絕了對方的“好心”。
湯昔滟沒勉強,只是走時多看了眼她身邊的寒紀(jì)昀。
寒紀(jì)昀身上有軍人的氣息,讓湯昔滟有了些疑惑和猜想。
坐進(jìn)車?yán)?,湯昔滟臉上一絲笑容立即冰冷:“去查查她身邊的助理是什么底細(xì)?!?p> 矮身在窗邊的保鏢點頭。
*
“在路邊放我下來就好?!?p> “我要安全送你到宿舍?!?p> “不用聽施華的,”湯斯蘭坐在車?yán)锵肓讼耄€是提前約了班佳佳出來。
被逼停車的寒紀(jì)昀坐在車?yán)镅劭粗樟藘晒站拖Я恕?p> 某家24小時營業(yè)的咖啡廳。
湯斯蘭難得喝了杯咖啡清醒清醒,班佳佳一出現(xiàn)就將手里的東西遞了過去,“這是解藥。”
班佳佳拿過藥瓶一看,竟然是止咳糖漿小瓶。
“……”
逗她玩呢!
湯斯蘭淡聲道:“藥是真藥,吃不吃隨你。”
班佳佳咬咬牙,一下子倒進(jìn)了嘴里。
“什么事?!?p> 吃完藥,班佳佳就問。
“我想知道她最近跟那個老頭在做什么交易。”
霍然,班佳佳盯住她,“你想干什么?!?p> “是害人的玩意吧,”湯斯蘭冷笑道。
班佳佳皺眉不語,湯斯蘭嘴角一扯,“我就知道是那玩意?!?p> “你在玩火,”班佳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做這些事,同時也對湯斯蘭一點點的改觀,眼前這個十八九歲的女生,根本就不是湯昔滟眼中無害的小白兔。
“如果有人要害你,你會坐以待斃?”
班佳佳嘴角動了動,用沉默贊同她的話。
“現(xiàn)在可以說了?”
“正如你猜測的那樣,是害人的東西,不過這場交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參與其中,因為她已經(jīng)對我有了防備,”班佳佳一臉都是因為你的冷漠表情。
“放心,我不會再讓你做什么,我只想讓你把最近知道的寫下來?!?p> 在班佳佳的面前,突然多了一個小本子。
班佳佳:“……”
*
從咖啡廳出來,班佳佳忍不住深吸了口氣。
回頭深深凝視著站在后方的人,身影高挑,黑色的眼睛瞧不清半絲情緒,瞧得久了,總覺得有些心底發(fā)毛。
湯斯蘭捏著小本,目送班佳佳離開,在回宿舍的路上,湯斯蘭捏著手機老半天才撥打出去,被夜風(fēng)一吹,腦袋還是有點暈乎。
“我是江海樓?!?p> 低磁的嗓音仿佛新釀的醇酒,帶著絲絲電流入耳,有點酥麻。
湯斯蘭有些直愣愣的看著無人的馬路,偶有一輛車飛馳而過,腦袋有點空空。
她大腦慢慢的反醒過來。
自己為什么要打這通電話?
她不說話,對方也不再開口,只聞淺淺的呼吸。
沒有尷尬,反而有一種隱晦不明的撩人感覺!
“江先生……我有點醉了。”
舌頭有點打結(jié),差點將后面“我想追你”的話說了出來。
沉靜圍繞,那種不明言喻的氣息隨著沉默越來越濃烈。
打這通電話已經(jīng)很后悔,不經(jīng)腦就脫口說出這種話,湯斯蘭就覺得丟臉,一巴掌按在自己的腦門上,一臉懊惱!
自己說出這種話,不是讓人誤會嗎?
通常男女喝醉了,總會出點意外。
她那句“我醉了”就像是某種曖昧的邀請!

陸天舒
PS:本文明天上架!下午發(fā)V章,歡迎各們親們前來訂閱!感謝一路追文的親們!愛你們!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