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大牢?!”
辛雨一下子睡意全無,一個激靈從干草垛上坐了起來。
“到底怎么了?”
辛雨平時都是不會在劉趙二人醒著的時候跟這蝙蝠交流的,但現(xiàn)在情況特殊,他也不再隱瞞了。
白色蝙蝠在空中焦急地來回亂竄,吱吱地叫著。
“油!火!”
辛雨跳起來雙手按在天窗上,努力地把腦袋向外探,但是什么也看不著。
“怎么回事?!”
劉大哥被辛雨突如其來的自言自語嚇到了。
“辛雨老弟,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啊,是不是作噩夢了?”
“有人要火燒大牢!”辛雨連忙說道,“劉大哥,你向外看看,是不是有些異樣?”
劉大哥也如辛雨一般把頭探出天窗看了看,但也是什么也沒看見。
此時,嗅覺一向靈敏的趙三哥伸出頭在空氣中聞了聞。
即使是臭氣熏天的大牢里,趙三哥的嗅覺依舊能分辨出空氣中那股異樣的味道。
“是煤油!是煤油的味道!”
天瑞帝國和西方世界交流甚多,煤油這種舶來品早就不是稀罕玩意兒了,而且這世界的煤油因為制作工藝的原因,有著一股濃厚的瀝青味道。
辛雨冷靜下來在空氣中嗅來嗅去,果然也聞到了那股油味兒。
‘有人正在這大牢周圍澆油!’
煤油在天瑞帝國也不是便宜東西,貧窮人家晚上甚至都點不起油燈。一般人搞到幾瓶煤油就不容易了,是誰能搞得到這么多煤油拿來火燒大牢?
辛雨腦筋飛速轉動。
這座城市里,恐怕只有一個地方能搞到這么多煤油了。
城防營!
煤油在城防中是非常重要的戰(zhàn)略儲備,尤其是城墻的防守,無論是射出火箭還是燒毀云梯,煤油都是不可獲取的材料。所以幾戶每個大城鎮(zhèn)的城防營中都會儲存許多煤油以備不時之需,現(xiàn)在有人在外面澆油準備放火,那只可能是從城防營內部搞來的。
“黃猛大哥!”
辛雨大聲的呼喊,喚醒了酒醉熟睡中的黃猛。
黃猛醉醺醺地走了過來,一臉茫然。
“怎么了?”
“黃猛大哥,速速叫人過來。有人在外面澆油,要火燒這城防營大牢!”
黃猛先是一愣,隨后哈哈大笑,噴出滿嘴的酒氣。
“辛雨老弟,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噩夢?能燃燒的煤油在城防營里可是重要的戰(zhàn)備資源,除了軍官以外別人是取不出煤油的,更不用說澆油火燒大牢了?!?p> 辛雨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冷然道:
“我不是在開玩笑,速速叫人過來緝拿嫌犯,否則你我都要燒死在這大牢里!”
黃猛被辛雨這么一瞪,酒一下子醒了大半。
“這...現(xiàn)在可是深夜,無故喚醒大家可是要因為擾亂軍心被處分的?!?p> “辛雨老弟,你真的確定?我剛才可是說了,只有軍官才能搞來煤油。而且還要經(jīng)過煤油倉的管理人員批示才行,這可是城防營,誰這么大膽子干做這種事?”
“我問你,之前來的那個文彪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黃猛一驚,他早已知道此事,但一直沒說。
“是...是的,文彪死于心肺破損,失血過多?!?p> “那就是了!”辛雨一拍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外面澆油準備放火那人必定就是文彪的那個兄弟嚴虎。我看他多半是要為文彪報仇,夜里偷偷潛入了煤油倉庫,準備置我于死地!”
“這...”黃猛還是不敢相信,“就算文彪和嚴虎是兄弟,他也不能有膽子干這種事吧?”
黃猛話音未落,突然一股刺鼻的焦臭味從外面?zhèn)鱽怼?p> 幾乎就是同一時間,大牢外面突然火光大作,將這原本黑暗的牢房照得透亮。
大火沖天而起,牢內一下子濃煙滾滾。
“?。。 ?p> “著火啦!著火啦!”
牢里的囚犯們齊聲大喊起來。
黃猛終于醒悟過來,立刻準備跑出去呼喊救援。
“黃猛,快快放我們出去!”劉大哥急道,“等你叫人回來我們早被熏死了!”
黃猛心地終究比較良善,雖說有軍法嚴禁擅自私放囚犯,但此刻也顧不了許多,掏出鑰匙便要放人??墒窃谶@濃濃的黑煙中,他死活也找不到牢房對應的鑰匙。
“砰!”
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無數(shù)木屑飛濺。辛雨一掌擊碎了成人大腿粗細的牢籠,側著身從里面走了出來。
“黃猛大哥,這里面交給我,你去搬救兵,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辛雨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以近乎命令的口吻說道。
黃猛此刻全心全意地相信著這個剛結識數(shù)天的年青人,立刻轉頭向大牢外跑去。
整個大牢數(shù)十間牢房,關著的人卻不多,辛雨連連擊出數(shù)掌,將關著他們的牢門盡數(shù)擊斷。有一個年齡很大的老兵模樣的囚犯已經(jīng)被煙熏得昏死過去,辛雨于心不忍,并沒有放他在這自生自滅,雙手抱起老兵便跟著眾人向外逃去。
“快叫你的同伴們過來!”
辛雨在捂住鼻子,在濃煙中呼喊著蝙蝠。
“都到我懷里來!”
那白色蝙蝠一下子就扎進了辛雨的懷中,其余幾只蝙蝠緊隨其后,有的干脆就掛在了辛雨的背上。
可當他們逃到牢房外面時,火已經(jīng)燒得足有一丈多高了。
城防營大牢外都是些干草垛,現(xiàn)在這些草垛成了一堵巨大的火墻,死死將眾人堵在了里面。
就連最先跑出去叫人的黃猛,都被困在了火墻之內。
原本漆黑的天空紅光四射,宛如人間地獄。
“轟!”
大火燒斷了大牢的支柱,城防營的牢門立刻成坍塌下來,這下連后路也沒有了。
滾滾的濃煙將眾人籠罩其中,偏偏這時還起了大風,大火隨著風勢一下向眾人這里撲了過來,劉大哥一個躲閃不及,眉毛一下被燒掉一半。
“完了...完了...”
囚犯里有些膽小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哭將出來。
黃猛一下子癱坐在地,剛喝下的酒化作汗液冒出,隨即就被這高溫蒸發(fā)。
‘特么的,老子剛喝上陽春醉就要死了嗎...’
熱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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