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有感而發(fā),許是覺得自己難逃此劫,所以呂青青倒是勇敢了不少,竟然敢對著顧璟說出那樣的話來。
鐘山安撫著呂青青,眼神卻看向顧璟,帶著些哀求道:“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顧璟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趴桌子上的許安安拎了起來,“交給你個任務(wù),好好陪著她?!?p> 說完,也不管許安安答沒答應(yīng),呂青青同不同意,他就將貓塞到呂青青手里了,“勞駕照顧一下貓?!?p> 呂青青被這突如其來的貓打亂了情緒,疑惑的看看貓,又看看鐘山,想看又不敢看顧璟,最后只得又將目光放回許安安身上。
“沒事,這貓很乖的,你在這等我一下,我與王爺說幾句話就回來。”鐘山說完,沒等呂青青點(diǎn)頭,就已經(jīng)跟在顧璟身后,走了出去。
林密跟著他家王爺出去了,估計是保護(hù)王爺去了,林晚則留在屋內(nèi),估計是看著她別放肆的。
許安安雖然對顧璟不商量一下,伸手就將它丟給別人很是不滿!但奈何她貓微言不通啊,它是敢怒不敢言,連罷工都不敢!
“喵~小魚干新鮮,來一個嗎?親?!痹S安安本著撫慰心靈,治愈內(nèi)心的信念,對著呂青青笑得胡子都抖了三抖。
可惜啊,人家憂心心上人,哪有心思擼貓?許安安的一腔熱情都喂了狗,呂青青根本連眼神都沒停留,只關(guān)切的瞥向門邊。
“宿主,你魅力不行??!”不知什么時候目睹了這一切的6688又鉆了出來。
“死開!別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來找罵?。 甭犜挼?688憋著笑立馬就滾到角落去了。
許安安的聽覺比屋里的人都靈敏,所以就算它不出屋,它也能聽清屋外顧璟和鐘山的談話。
鐘山出了房門便對著顧璟跪下了,這是他第一次對著顧璟下跪,聲音帶著懇求道:“王爺,柳筠一事全是我的錯,人是我殺的,我埋的!王爺要如何處置我我都沒有怨言!只求王爺放過青青,她什么都不知道!”
顧璟看了看鐘山,語氣淡淡道:“你可知道謀害太師府嫡女是什么罪名?你一人承擔(dān)?只怕承擔(dān)不起吧?你想要保住呂青青,那你父母,你鐘家上下可就保不住了!”
鐘山顯然沒有考慮這么多,聽到顧璟的話,鐘山眼神暗了暗,沉默了片刻,便再次開口道:“此事與他們無關(guān),鐘山愿意以死謝罪!求王爺成全!”
鐘山說完,就倏地起身,朝著林密腰間的配劍而去。但林密是誰??!他要是能讓這個文弱小商人在王爺面前將他佩劍搶走,那他這護(hù)衛(wèi)的活還要不要干了?
林密往后一仰,避開鐘山探過來的手,而后腳尖一轉(zhuǎn),整個人就到了鐘山身后,一個擒拿手就將鐘山按倒在地上。
顧璟走近,用手指捏著鐘山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顧璟冷淡道:“你以為你死在我面前我就會心軟嗎?你是個商人,怎么還這么天真?”
鐘山眼神悲凄,好像顧璟的話讓他斷了所有希望,戚戚然道:“王爺待如何?”
顧璟放開鐘山,站直了身子,平淡的聲音傳進(jìn)鐘山的耳朵里,“這件事我還有些疑慮,別急著死,還有事問你們?!?p> 說完,顧璟朝林密擺了下手,鐘山就被放了開,“進(jìn)來說吧,站著太累了。”
兩人重新又進(jìn)了屋子,呂青青一看鐘山回來了,驀然站了起來,朝著鐘山就走了過去,“山哥,你沒事吧?”
鐘山朝呂青青溫柔的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沒事?!?p> “你倆是沒事了!我有事!”原本俯在呂青青膝上,因?yàn)閰吻嗲嗟耐蝗徽酒?,被毫不留情的摔在了地上的許安安嘬著牙花子,對著那二人好一通埋怨!
顧璟見他家的貓被呂青青給摔了,也有些不滿的看了呂青青一眼,趕緊走過去,將許安安抱了起來,從桌上又拿了塊糕點(diǎn),放在許安安嘴邊,算是安慰她。
鐘山和呂青青明顯感覺到了顧璟身邊的低氣壓,剛剛審問他們時還好好的,兩人將目光轉(zhuǎn)向顧璟懷里的小貓,所以是因?yàn)檫@貓生氣了嗎?
呂青青也反應(yīng)過來剛剛自己竟然摔了王爺?shù)呢?,趕緊上前去,帶著歉意道:“王爺恕罪!實(shí)在是一時心急,不是有意......”
“無妨?!鳖櫗Z打斷道:“一只野貓而已,被本王養(yǎng)得這么胖,柳二夫人抱不動也是正常?!?p> “你丫才胖呢!”許安安不滿的扭過脖子,對著顧璟抗議道:“我這叫圓潤!”
顧璟見這蠢貓竟然還瞪他,頓時不高興的瞥了一眼,周身的氣壓又低了不少。
顧璟毒舌的功力實(shí)在是非常人能比,明知道呂青青十分不屑于柳家,還偏偏要叫她柳二夫人,呂青青被噎得頓了頓,低下頭,不再說什么。
想到還有事要問這兩人,而且自己在這生氣這蠢貓也看不出來,顧璟就恨不得自己動手把這貓丟出去!又瞪了那貓好幾眼,才又開口問道:“鐘山,你當(dāng)時是駕了幾輛馬車去的榕樹林?”
“一輛。”鐘山回答道:“只我一個人,一輛馬車就夠了?!?p> 顧璟又接著問:“當(dāng)時身后可有人跟著你?”
聽到這個問題,鐘山努力回想了一下,最后搖搖頭道:“不知道,我當(dāng)時太著急了,并未注意那么多?!?p> “那當(dāng)時可有什么異常?”
“異常?沒什么......”鐘山突然停頓了一下,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開口道:“我當(dāng)時埋柳筠的時候聽到了一聲響動,但那榕樹林素來有飛鳥棲息,我當(dāng)時又有些害怕,所以沒有去深究。但現(xiàn)在想起來,那似乎是人發(fā)出的驚訝聲!”
鐘山的話讓大家都心驚了一下,如果鐘山?jīng)]有聽錯,那就還有人看見了鐘山在埋人,那人會是誰?柳筠從土里跑到了清河里是不是那人干的?那人既不報官,又讓柳筠尸體暴露出來到底有什么目的?
許安安突然有些發(fā)冷,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毛,她仿佛看見了那暗處之人就像柯南里的小黑,正裂著嘴對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