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能給傅姑娘作陪,是我的榮幸?!表n斯由衷的道。
小鎮(zhèn)地方小,沒有太多的名勝古跡,兩人都會騎馬,韓斯帶著傅照青,去了朝柳橋后就去了小吃坊。
傅照青很盡興,臨了,兩人還打包了很多小吃帶回府,正值夕陽西下。
江夏佚知道傅照青跟著韓斯出去了,他低柔的問道:“盡興否?”
“嗯,很盡興,韓姑娘人也好!”傅照青如實的道,“她還約我明日去黃屯看仙女霧,回來再一起守歲?!?p> 黃屯村仙女霧?自認行遍天下的江夏佚也是沒聽過,但是他相信韓斯的為人,“嗯,那今夜也早點洗洗睡了,明日好有精力?!?p> “嗯?!备嫡涨嗥鋵嵪胝f什么美景的還是次要,最想要的還是跟江大哥呆在一起,但是兩人的關(guān)系一直這樣實是不妥,終要回歸自然。
北絳,皇宮,昭朔宮,琉璃塌前,鵝黃色的明珠,暈光撩繞,塌上的女子可以與明珠競美,她一身白色撒花裙,編發(fā)繁復(fù),頭綴紫色的通草絨花,其上華光閃爍,琥珀色雙眸流輝溢溢,好似稀世的寶石。
她面色深沉,眉眼泛冷,久久不語。
“公主,想不到那女子武藝如此高強,竟連鎮(zhèn)北王跟前的第一勇士江將軍也不是其對手,但是公主,對方既然恬不知恥,送上門來,我們自能找的到下手的機會?!?p> “怡娜!”東方達兒深深的看著她的眼睛。
怡娜眼風有些躲閃,亡后是北絳最尊貴的世家大族出身,卻僅生了公主和皇上姐弟,公主和皇上是雙生,同出母腹,卻女強男弱,公主卓絕,勝過世間一切女子,皇上卻智力和身子骨都是欠缺的,是以公主從小就在外祖力諫下被立為攝政長公主,從小就受著非凡的訓(xùn)練,這樣的公主,怡娜是又敬又畏的。
“怡娜,我知你情根深種,將心比心,我容你維護他,但是你記住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對我撒謊?!睎|方達兒很是失望,面無表情的道,怡娜是外祖從小就選給她的侍女,是惟一一個讓她能夠如此寬容的人。
“公主,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扁冗B忙請罪,隨瀟信上明明寫著自己打不過傅照青,她手下留情,放過自己一馬,所以以后無法再對她下手,她忘記了,公主對大黎第一女將一直很有興趣,早就了解過,她有幾斤幾兩,自是清楚,當時她就笑著說過一句,“還好,也不算是徒有虛名?!?p> 言外之意就是大黎女將卻實有本事,但是比自己還是差強人意,大黎女將的侍女,再怎么樣功夫也不會高到主子之上,公主的武功稍次鎮(zhèn)北王,與隨瀟比肩,而且隨瀟這人雖然面冷寡言,但是辦事沉穩(wěn)牢靠,她不可能蓄意殺害一個功夫不會在自己之上人的命,敵在明己在暗,還落到如此下乘。還鄭重言明,以后不會再為公主去加害于她,讓公主警惕,她真不是好惹的。
所以說隨瀟就是在說謊,怡娜自也是知道的,就是存著僥幸之心,為他說話。
他說過為了公主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不會背叛鎮(zhèn)北王,當是到了緊要關(guān)頭,又后悔了,畢竟那人是鎮(zhèn)北王心悅的人,怡娜如是想著。
“出去吧!”東方達兒揮手。
“公主,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傷你的心的,我發(fā)誓我以后再也不會欺騙公主了?!扁燃绷耍髯罱呀?jīng)夠心煩,夠難受了,她最信任的自己還這樣欺騙她,這簡直往她傷口上撒鹽。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睎|方達兒執(zhí)意。
怡娜轉(zhuǎn)身的那一刻,眼角落下了一滴悔恨的淚,平生第一次欺騙最敬重的主子。
東方達兒一個人靜靜的枯坐在那里,染著綠牡丹汁的指甲嵌進了掌心里,血都流了出來,任是沒有流下一滴淚,她一定不能輸,也不能失去江夏佚。
她喜歡江夏佚,喜歡了整整十七年,她八歲那年,他進了師門,第一眼她就覺得這個小師弟好可愛,長大了肯定是一個稀世的美男子,就是有些胖,不過怪可愛的,后來發(fā)現(xiàn)這個小師弟資質(zhì)非常,有朝一日會趕超她,師傅曾說這位小師弟,是他見過的最有資質(zhì)的人,且品性忠厚,能得之所用,君王之幸!那時她就開始覬覦小師弟,若是小師弟能為自己所用,那她就不用這么累了。
后來聽別人說,要一個男人永遠為自己所用,就是要讓他臣服在自己的裙下,她九歲那年,就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一定要將小師弟據(jù)為己有,她從小就美到極致,國中人做詩贊美她,有詩句云:她美的如火如火如荼,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人,多如牛毛,天上的星辰不如她裙上的撒花。
同門中的師兄弟,大多都愛慕她,她不認為自己收服不了小師弟,小師弟長大后就抽節(jié)了,身姿勁挺,面如朗月,讓她癡迷,可是他卻對她無意,但是這無妨,從小大到大,她想要的東西,沒有一樣不是唾手可得的,世間沒有像她這般璀璨耀眼的女子,就連領(lǐng)土和軍隊遠甚于北絳的大國,大黎最出眾的女將,也不極自己。
她有的是時間可以等,小師弟終有一天,會心智成熟到愛上自己。
她從沒想過小師弟有一天會愛上除她以外的人,那個人的光芒若能蓋過自己,她或許還會好受一些,可是人家還不如自己,這就她如何承受!她從小就被寄于厚望,四歲那年就被立為攝政長公主,身上的擔子重大,喜怒哀樂從不過份的形于色,即便此刻心中有如凌遲,落在痛苦的深淵,她亦不會摔瓷咆哮。
蕭慎對范喬有惜才之心,范喬雖是曠世奇才,但是所學(xué)盡都是自學(xué),沒有章法,蕭慎原意傾囊相授,范喬自是欣喜,兩人可以說是一見如故,能夠取長補短。
范期坐在去往遙歌的船上,心思亦是感慨萬千,否極泰來,沒想到女兒今生還有此等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