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初夏帶著那把紅色雨傘,此刻已經(jīng)站在了忘憂酒館的門口不遠處。
“老白,你們這酒館,白天怎么不開門???那我們怎么進去啊?”
“我們酒館,白天從來不開門。”
“不開門營業(yè),叫什么酒館啊,白瞎了這樣一個文藝又帶點小清新的名字。”
“白天不開門,不代表我們晚上不開門接待來客,我們只在每天的亥時才會開門?!?p> “亥時是晚上幾點?”
白澤看了她一眼:“夜半者子也,雞鳴者丑也,平旦者寅也,日出者卯也,食時者辰也,隅中者巳也,日中者午也,日佚者未也,哺時者申也,日入者酉也,黃昏者戌也,人定者亥也,所以亥時是晚上9點到晚上11點。”
“你們這個酒館也太奇怪了,不但位置偏,還只在晚上9點以后才開門,難道是個夜店?”
“何為夜店?”
“那種提供夜間娛樂、休閑、放松的娛樂場所啊,像什么娛樂性KTV啊,酒吧啊,歌舞廳啊,DISCO啊,夜總會什么的,不過人家都是晚上天黑了就開始營業(yè),而且還是能通宵的,你們這酒館,也太奇怪了?”
“忘憂酒館是一個喝下這里的美酒,就會忘記自己的不幸,并能敞開自己的心扉,講出自己的故事的地方,放下自己過往,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然后放下,解脫,并成功前行的地方,并非小不點所說的夜店之流?!?p> “知道了,知道啦,你們酒館牛氣哄哄的,那我們怎么進去啊,都沒人給我們開門!”
說著,趙初夏就拉著白澤,走到了大門口。
白澤也很是驚奇:“這丫頭,竟然能進入酒館的結界,可是這丫頭,只不過是一介凡人,她又是怎么不依靠破解結界,而進入我們這虛空結界的呢?”
站在門前的趙初夏,踮起腳尖左看右看,正在想是不是還要向上次一樣,爬墻進入忘憂酒館的時候,突然就聽到有人說到:“白大哥,你回來了?”
好一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趙初夏四處看了看,并沒有看到說話之人,但是趙初夏手中的那把紅雨傘,突然一下子被左邊那只貔吸了過去。
“初夏,救我?!?p> 那只雨傘在苦苦哀求。
“大膽鬼怪,未經(jīng)允許,就想進入忘憂酒館,鬼膽不小??!”
突然,一陣風吹過,眼前就站著一位俊俏的少年,白衣青衫,眉眼之間存有幾分貴氣,舉手投足之間,都顯得彬彬有禮,他的手里正拿著那把紅色雨傘,手腕上,帶著一只黃色的貔。
他的旁邊,站著一位女子,這女子穿著黃色的鑲白色銀線祥云花紋的衣裙,用一個簡單的黃金簪子,簪子上有一只貅,挽起耳邊兩側的發(fā)絲,圓形的臉蛋上,彎彎的柳葉眉之下,有著一雙靈動的眸子,閃爍著靈動的色彩,小巧的鼻子,鑲嵌在眼睛下,猶如點睛之筆,一張櫻桃小嘴。
趙初夏立刻覺得,擁有這么精致臉蛋的小姐姐,難道是從畫里走出來的嗎?就像仙女下凡……
二人往前走了兩步,對著白澤,然后兩手一拱,施禮:“見過白大哥?!?p> “貔兄弟,貅妹妹,無需多禮,掌柜在嗎?”
忘憂一邊還禮,一邊問到。
那長得像神仙似的小姐姐開口說到:“掌柜今日未有行程安排,在的?!?p> 貔:“白大哥,你今天這一身裝扮……”
“是不是特別帥。”
趙初夏搶先說了一句。
白澤看了趙初夏一眼,眼中頗有微詞:“雖說今天我這一身裝束有些不倫不類,一言難盡,但是木已成舟,也只能這樣了,不過理了頭發(fā),頓時覺得清爽了不少?!?p> 說完,白澤摸了摸他的新發(fā)型。
“這世界還有姓貔和貅的嗎?”
趙初夏嘴里嘟嘟囔囔地小聲說著。
“小不點,快來見過你貔哥哥和貅姐姐。”
“哦,hi,貔哥哥好,貅姐姐好。”
趙初夏朝他們擺了擺手,用現(xiàn)代人打招呼的方式,同他們二人打了一個招呼。
他們二人看到后,紛紛笑了。
“二位見笑了,這小不點,你們也是知道的,是新新世界的新新人類,這禮儀禮節(jié)和我們極為不同,大家需要給她時間,學習和適應我們的方式?!?p> “貔大哥,能不能把你手中的那把紅色的傘還給我,那是我的?!?p> “小妹妹,雖然大部分人,都會覺得紅色這個顏色,是比較適合女孩子使用的,但是大紅色雨傘,不太適合女孩子使用,所以這把雨傘,你還是交給我保管吧!”
“這是為什么?”
趙初夏明知故問,個中緣由她難道還不清楚嗎?
那貔哥哥看了她一眼,然后繼續(xù)說到“大紅色的雨傘很有可能會導致女人招鬼,你不要覺得大白天就沒什么問題,即使是在大白天使用,你要是拿著這大紅色雨傘到處亂跑,也是一樣會導致自己變得容易招鬼的,明白了嗎?小姑娘?”
“哦,明白了,謝謝貔大哥,不過這是我的雨傘,我下次不拿它出門了,我就把她放在家里?!?p> 說著趙初夏就想從那貔手里,拿回那把雨傘。
那貔說到:“不可,這傘里陰氣太重,你隨身攜帶,恐對你不利,還是交由我來處理,最是妥當?!?p> “看來,這貔大哥,是沒有將這雨傘,還給我的意思了,這可怎么辦才好?周君瑋還在里面呢?”
趙初夏也覺得沒有什么法子了,硬碰硬肯定不行的,這些家伙,好像都不是人類,自己還不知道眼前的小哥哥和小姐姐是什么身份,難道也是什么神獸之類的存在,如果真的是,那自己也打不過他們?。【退悴皇巧瘾F,就剛才這一下子不知道就從哪里冒出來的這一出,一看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如果硬碰硬的話,那吃虧的肯定是自己啊,這白澤,一直都沒有替我說話,要是真打起來,他也未必會幫我??!
這周君瑋,到底找那忘憂有什么事情啊,早知道我就問問了,哎,現(xiàn)在連門都進不去,更別談什么見那老古董了,不過硬的不行,那咱就來軟的。
“哎呀,貔大哥,你就把它還給我吧,我保證以后絕對不在用它了,我求求你了?!?p> 趙初夏抓著那貔的衣袖,就開始撒嬌賣萌起來,幾千年來,那貔,除了親近的貅妹妹,哪里被女孩子這樣當眾拉扯過衣袖,他的臉一瞬間紅到了脖子。
他看了貅妹妹一眼,那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還給你,還給你,男女授受不親,大街之上,拉拉扯扯,有失體統(tǒng)。”
趙初夏趕緊從貔的手中,將那把紅雨傘拿了回來,嘴上連連說到:“謝謝貔大哥,貔大哥是我見過最帥氣的小哥哥了?!?p>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趙初夏,忍不住對著貔吹噓了一波彩虹屁,那貔的臉更紅了,連耳朵都像充血了一般。
那貅站在一邊,看到自己心愛的人,被別的女孩子拉拉扯扯的這番景象,自然是不會高興的。
趙初夏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又看到他二人有相同的物件,趙初夏覺得那貔的手上和那貅的頭上簪子上的,極為相似。
于是她趕緊把雨傘遞給白澤,上前拉住貅的手說:“貅姐姐,貅姐姐,你難道是從天上來的仙女嗎?你也太好看了吧,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瞧,用這一句話來形容你,可是一點也不為過啊,貅姐姐,你看你美目流盼,膚白貌美,氣若幽蘭,你的皮膚怎么保養(yǎng)的怎么這樣好啊,能不能教教我啊,你看我的皮膚,就不如你的好呢,你的皮膚,簡直是吹彈可破啊?!?p> 被趙初夏這一波彩虹屁一吹捧,那貅也不在生氣了,臉上瞬間像開了一朵花一般嬌艷。
“是嗎?我哪里有你說的那樣好,妹妹真是謬贊了?!?p> “沒有,絕對沒有,就姐姐您這顏值,放眼我們整個整個江南市,恐怕也找不出幾個,像姐姐這般漂亮的小姐姐了。”
“妹妹真是謬贊了。”
“姐姐,我們一同進酒館去吧,妹妹感覺和姐姐一見如故,相見恨晚,我還有很多話要和姐姐說呢。”
“你和白大哥進去吧,主人沒有喚我們,我和你貔大哥就先不進去了?!?p> 說著,那貅就將這酒館的大門打開了。
“謝謝貅姐姐,那咱們一會聊,老白,咱們進去吧,貅姐姐再見?!?p> “再見,初夏!”
白澤和那貅面面相覷,女人的天,還真是六月的臉,說變就變,剛剛還怒氣沖沖,這趙初夏三言兩語,就把貅妹妹哄高興了,這小姑娘嘴巴不簡單!
況且這大門,貅是輕易不會給一般人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