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這里,黑墨鏡就開始拿著手電四處找尋著什么,李靈看了一眼后也沒多說什么,又開始了一點一點的記錄,我隨手拿起一個類似于陶器的罐子,隨便看了一眼,忽然,我感覺里面有什么東西,拿手電一照,發(fā)現(xiàn)里面似乎還有些液體,這是很奇怪的,在這種環(huán)境里,沒有封口的情況下,怎么會有液體呢,忽然,我看到液體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動,我正要仔細去看呢,李靈馬上說道:
“小心一些,千萬別破壞了文物?!?p> 我點了點頭,心想,反正里面不會是什么好東西,隨手將罐子放回了原位,在看了看四周,這里面還是很大的,我們所在的位置應(yīng)該是這里的正殿,各種用品擺放的很規(guī)整,有主座,有客座,只不過,到處都布滿了特別厚的灰塵。
李靈正小心翼翼的帶著手套檢查著一些擺件,這時候,我看到黑墨鏡正準備上二樓,李靈回頭一看,趕緊又說道:
“二樓先不要上去,這里常年埋在地下,又經(jīng)過長期風(fēng)化,很多地方不結(jié)實,一會等人到齊了,設(shè)備齊全后再上去,不然會破壞這里的?!?p> 李靈說的很認真,但是黑墨鏡似乎并沒有去在意,反倒是一腳踏在了那樓梯上,樓梯發(fā)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就好像下一腳就會踩碎一樣。
李靈急了,急忙沖過去想要阻止他上二樓,可是沒等她抓到黑墨鏡的時候,那黃毛直接一個是閃身到了她的身前,歪了下腦袋,雙手橫抱在身前,對著李靈說道:
“李博士,咱們進來后,各研究各的,誰也別礙著誰,您說對吧?!?p> 李靈瞪著眼睛,生氣的指著他們道:“你們...你們怎么可以這樣,你們是我雇來的,到了這里應(yīng)該聽我的,怎么能擅自行動?!?p> “不好意思,雇傭協(xié)議取消,錢我們也會一分不少的打給你,現(xiàn)在,我們也要進行我們的研究了?!?p> 說著,黃毛看了我一眼,直接伸手從后腰處掏出一把手槍,指著我們叫道:“都他么的別動昂,小爺我槍走火了可不負責(zé),嘿嘿?!?p> 說著話,他還挑釁的看了我一眼,李靈似乎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就這么冷冷的看著他們倆上了二層,安娜有些害怕的站在李靈的身后,耳語了幾句,只見李靈搖了搖頭,梁秋也走到了我的身邊,問我怎么辦,我告訴他小心一些,暫時先看看。
李靈帶著安娜竟然也朝著二層走了上去,我也緊跟著上了二層,梁秋好像猶豫了一會,也跟在了我的身后。
在我的猜測里,二層應(yīng)該是休息的地方,實際上倒也差不多,上面是一間一間的臥室,有的里面擺著床榻,有的里面似乎是書房,只不過那些書一碰就碎,我也沒敢在碰。
不過,在最里面是一個大廳,里面供奉著一尊比較小的雕像,我也看不出供奉的是什么,下面很多的古代小木榻,我估計應(yīng)該是參拜室之類的。
此時,我們六個人都在這里,黑墨鏡也沒看我們一眼,就在那四處查看著,黃毛十分警惕的看著我們,手里的手槍不斷的翻轉(zhuǎn),更多的時間是在注意著我,他知道,這里面最有威脅的應(yīng)該就是我。
沒過一會的功夫,黑墨鏡就將目光看向了那尊雕像,李靈叫道:“你要干什么,這是最珍貴的文物,你不能碰!”
黑墨鏡沒搭理他,倒是黃毛,一下子將手槍上了膛,也不說話,就那么指著我們,就像是,我們只要動一下,他就會開槍。
安娜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像我求助一樣,我上前拽了一下李靈,小聲讓她冷靜一點。
就在這時候,那黑墨鏡一下子跳到了高臺上,注視著那尊雕像,用一根手指點了幾下雕像的一些部位,隨后,雙手插進了雕像的腋下位置,雙手快速放橫,將雕像的雙臂抬起,水平著一劃而過,有成手刀狀在腋下位置朝下快速的劃過,整個動作十分的快速,還好這里有幾支手電,讓這里比較明亮,在加上我的眼睛在夜間的視力比較好,才能看的這么清楚。
李靈忽然開口說道:“原來他們是盜墓賊,該死,我怎么會找到他們!”
說著,李靈嘆了口氣,看樣子十分的沮喪,我聽她說完,才知道,原來,黑墨鏡的手法是一種盜墓賊的手法,他是在檢查這尊雕像有沒有什么機關(guān)之類的存在,再者,也是在檢查這尊雕像內(nèi)部有沒有什么東西。
我也很驚訝,原來黑墨鏡是盜墓賊,那么,他們跟著李靈到這里的目的就顯而易見了,看來,李靈這一次算是引狼入室了。
就在這個時候,黑墨鏡終于開口了,他轉(zhuǎn)過頭來指著我,說道:“你,過來幫我?!?p> 我心里驚訝了一下,隨后猜測到,他應(yīng)該是要做什么自己一個人弄不了,黃毛又在那負責(zé)看著我們,沒辦法,只能找個人幫忙,可為什么不是梁秋偏偏是我,他不怕我使小動作?
我也沒多想,李靈在一旁小聲告訴我小心些,我點了點頭,雙腿一用力,我就跳到了雕像邊上,看了一眼黑墨鏡,也不知道那墨鏡下的眼神到底是什么,只是看他笑了一下,便指著雕像的一個部位,讓我用雙手按住那里。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雕像竟然不是石頭做的,雕像的整個身軀都是能活動的,摸著材質(zhì)說不出什么,有點像是蠟像,又有點像是一種抹了蠟的別的什么材質(zhì),我也形容不清楚。
我暫時也不知道黑墨鏡要搞什么花樣,只得先照著他說的去做,黑墨鏡笑著看了我一下后,就用手指開始不斷的在雕像各個部位點著,隨后,他讓我用力按住那里,并且告訴我說道:
“一定要用力昂,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里?!?p> 他說完話,我心里一驚,隨即,冷冷的對他說道:“要死你死吧,我是不會陪你死的。”
他也沒說話,右手快速的抓住了雕像的下巴,似乎是用力一擰,雕像的下巴就像活動了似的,張開了嘴,只見他小心翼翼的用右手的兩根手指探了進去,我在邊上看不見雕像嘴里到底有什么東西,只見黑墨鏡特別的小心,我突然很想松開手,看看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但是,我又按下了這個想法。
很快,黑墨鏡就帶著笑意從雕像的嘴里拿出了手指,兩根手指上面夾著的是一顆紅色的藥丸狀的東西,我心里突然想到,這東西會不會和蠱毒有關(guān)系。
只見黑墨鏡盯著兩根手指處的紅色藥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問道:“我現(xiàn)在可以松開手了嗎?”
“不可以”
接著,他將那紅色藥丸揣進了兜里,又從兜里掏出了兩塊小木板,同時塞進了那雕像的嘴里,可能是用木板壓住里面的機關(guān),我對此道也不了解,不一會的功夫,他告訴我說:“可以松手了?!?p> 這個時候,我忽然有種錯覺,我雙手壓住的地方是雕像的前胸位置,我怎么感覺著雕像的前胸部位有那么一點的起伏呢,就像是活著的,在仔細去打量著雕像,也覺得十分的詭異,這雕像不是人的造型,而是像一種動物,具體是什么我也說不上來,是一種沒見過的東西,身后竟然還有一只尾巴。
“那是什么東西?”
黑墨鏡楞了一下,隨即笑著告訴我:“長生不老藥,嘿嘿”
他笑了一下,隨即一下子跳了下去,就在他落地的時候,右手飛快的彈出了一個東西,好像是一塊石頭,精準的打在了雕像的下巴處,只聽到“咔嚓”一聲,我下意識的想道,糟了,這小子在壞我!
我還沒來的及離開這里,就聽到這雕像的內(nèi)部發(fā)出一陣陣的“咔嚓咔嚓”聲音,好像什么機器要啟動了一樣,我急忙正要往下跳的時候,忽然感覺身體被什么東西抓住了,朝下面一看,我擦,心里頓時一驚,冷汗都冒了出來,那雕像的一只爪子竟然使勁的抓著我的腳裸處,一時之間我竟然掙脫不開。
我心里暗罵黑墨鏡王八蛋,一邊用力的掰著,這個時候,我也沒去看下面什么情況,就在我認為那機關(guān)要啟動的時候,黑金短刀抽出,用著最快的速度斬了下去,將那爪子一下子斬斷了,我直接原地飛起一腳,那雕像凌空飛起,忽然間爆炸了,對,就是爆炸了,只見無數(shù)的銀針像下雨一樣朝四面八方射出,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用最快的速度跳了下去,單手一勾,直接掛在了臺子下面,銀針并沒有傷到我,轉(zhuǎn)頭看向李靈,她們也沒什么大事,躲在了一張桌子下面,好像梁秋慘叫了一聲,估計可能被射中了。
在看黑墨鏡和黃毛竟然轉(zhuǎn)身就走,那雕像爆炸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有什么東西從里面蹦出來了,而且速度特別快,像一只貓一樣跳走了。
我落地以后,心頭火起,一咬牙,攥著黑金短刀就沖著黑墨鏡飛奔了過去,一腳踩在一處燈架上,借力一個翻轉(zhuǎn),沖著黑墨鏡就是一刀,黑墨鏡似乎也驚訝我為什么沒死,也沒來的及擋住我,只得就地一個翻滾,很險的躲開了我的攻擊,那黃毛眼疾手快,手槍一下子指在我的后腦門處。
這個時候,我的一切心思都是要干掉這兩個家伙,那個黑墨鏡,剛剛差點把我害死,而且是用完我以后,這讓我有種被耍了的感覺,此時,黃毛用槍指著我的后腦,也沒讓我冷靜下來。
那冰冷的槍管貼在了我的頭發(fā)上,我想都沒想,瞬間低頭,原地旋轉(zhuǎn),左手一擺,將他的槍口打歪,只聽“砰”的一聲,槍響了,我聽到了安娜的尖叫聲,但此刻,我的一切動作都幾乎是在下意識的做出來的,右手快速的出刀劃過。
“?。。。 ?p> 手起刀落,黃毛拿著槍的手被我直接斬斷,一腳踢在了他的胸口處,直接將他踢飛出去,這時候,身后勁風(fēng)襲來,我一個回身,沒來的及去擋,就被一圈擊在了鼻子上面,那拳頭本身就十分的有勁力,在加上他的拳頭上應(yīng)該是帶了護具,一下子,鼻子特別的酸痛,好像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似的,一股腥甜涌出。
我用手抹了一下鼻子,全都是血,牙齒緊咬,冷冷的盯著黑墨鏡,黑墨鏡看了一眼黃毛,嘴里說了三個字:“你找死”
“你本身就想我死!”我也回了一句,緊接著,我們兩人就打到了一起,四周灰塵飛揚,地板嘎吱嘎吱的作響,我手持黑金短刀,不斷的切,刺,點,這個時候的我,已經(jīng)完全顧不上什么了,長這么大,還真是第一次被人把鼻子給打出血,現(xiàn)在的我,就只想干掉他。
不遠處,黃毛在那里嚎叫著,李靈等人我也完全不去注意了,現(xiàn)在,我的眼里只有與我碰撞的黑色身影。
黑墨鏡的動作十分快,而且干凈利落,他沒用武器,但是他的雙手都是鐵指環(huán),和我的黑金短刀碰撞在一起發(fā)出了金屬的聲音,而且,他的身手和我?guī)缀跏遣幌嗌舷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