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身處的位置,竟然是那之前遠遠看到的祭壇上面,四周都是那已經(jīng)凝固的暗黑色血液形成的大池子,這里的血腥之氣濃郁到了一定的程度,讓人不禁作嘔。
我躺在石板上面,冰涼傳遍整個身體,之前看到的那黑色物體就離我不遠處,我看清了,那是一個巨大的石棺,竟然和我在大龍山上看到的一模一樣,只不過,這里并沒有心跳聲傳出,這讓我不由得松了那么一口氣。
“你著了道了,那些壁畫會干擾人的心神。”黑墨鏡淡淡的說道
我楞了一下,好像是有那種感覺,我一般對壁畫不敢興趣的,可是之前看著看著,竟然全都看完了,而且看的特別入神,可是,為什么直到我干掉那血尸才發(fā)作呢,這一點我有些不太理解,不過眼下還不是思考這件事的時候,我急忙坐了起來,這石板實在是太涼了。
看了看黑墨鏡,他似乎恢復(fù)了不少,便問道:“你怎么來了這里?還有,這是什么?”
黑墨鏡告訴我,他之前見我走后,便原地又休息了一會,用他的話說,他要過來的理由比我還充分,所以就跟著過來了,只不過正好遇見我著了道,那時候,我正在用力的去推那石棺蓋,他急忙一個手刀將我打昏過去。
至于這石棺里面是什么東西,他也不太清楚,不過,這石棺上面雕刻的似乎是一些妖魔鬼怪之類的,看起來就像是群魔亂舞,所以,黑墨鏡覺得這東西碰不得,而且,我著了道以后,竟然去掀開這個東西,那就一定不能掀開它。
我歇了一下,站起身子圍著那石棺轉(zhuǎn)圈走了起來,記得當時在大龍山上我并沒有仔細去觀察當時那黑石棺,只是覺得這兩個黑石棺十分相像,而且,都是古黎國的產(chǎn)物,可能就是一樣的吧。
就是不知道這里面到底裝著什么,我用手去觸摸了一下,頓時,心里就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好奇心,真的很想打開它看一眼,就一眼就行。
“別碰!”
這個聲音一響起,頓時讓我的心神回歸了本位,就像是一記鐘聲敲打了進來,緊接著,黑墨鏡說道:“這個石棺的材質(zhì)不一般,雖然我不知道,但是,還是不要輕易去觸碰,可能會發(fā)生可怕的事情,而且,這上面雕刻的意義,就是...這里面裝的可能是妖魔,這是鎮(zhèn)壓妖魔用的?!?p> 聽到這里,我急忙的收回手,怪不得剛剛會產(chǎn)生那么強烈的好奇心呢,差點又著了道,真是丟臉,不過,這里怎么會有妖魔的,我倒是更相信是那種不知名的物種,想到這里,我又想到了血尸,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頓時,我急忙的去摸內(nèi)兜,還好,我松了口氣,那顆藥丸還在。
為什么黑墨鏡沒有拿走呢,按理說,他要是搜我的身子,應(yīng)該能找的到的,我沒問,黑墨鏡也沒有說起這件事。
“看的出來,你小子也是奔著那傳說中的靈血丹而來的,我早就猜到了,不然你不會是那種連猶豫都不猶豫就拒絕我的人,不過,我暫時不會去拿你身上的東西,因為要離開這里必須要有兩個人,而且,現(xiàn)在的我根本不是你得對手,所以你就放心吧,你那東西我根本沒動?!?p> 黑墨鏡就像是看穿了我的內(nèi)心似的,直接將我的顧慮說了出來,至于為什么離開這里需要兩個人,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看的出來,他有離開這里的辦法,那樣我就心安了。
正要問他下一步打算的時候,忽然,我發(fā)現(xiàn)黑墨鏡竟然盯著那石棺認真的看了起來,我問他看什么呢,他也沒搭理我,似乎看的十分認真,我摸了摸上衣兜,發(fā)現(xiàn)煙抽完了,正準備再次開口讓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黑墨鏡竟然發(fā)瘋了一樣的站了起來去推那石棺蓋子,看到他的異常舉動,一開始我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便開口問他:
“你在干嘛?!”
黑墨鏡沒有搭理我,繼續(xù)使勁用力的去推那石棺蓋子,而且,那蓋子似乎和我曾經(jīng)遇到過的一樣,并不沉重,黑墨鏡竟然推開了一點,我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難不成,他也著了道了?
我開始上前去阻攔他,這時候,我才確定,他肯定是著了道了,根本就不理會我,我們兩人這么一推一阻的那石棺蓋子竟然就這么被掀開了,我下意識的退后幾步,拔出短刀,十分戒備了起來,這里面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我心里根本就沒有底。
黑墨鏡這時候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問我:“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一邊說著,一邊緊盯著那黑石棺,生怕里面突然蹦出個什么東西來,黑墨鏡聽我說完,便罵了一句,道:“他娘的,我竟然也能著了道,看樣子,這里的主人道行夠深的?。 ?p> 很難得的看到他氣急敗壞,不過,我還是緊盯著那黑石棺,他也退后了幾步,但是,戒備了一會的功夫,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異常,我剛要讓黑墨鏡離開這里,管他是什么東西,別再看出事,這里實在是邪門的很,但是,黑墨鏡竟然說要去看看,說實話,我內(nèi)心里面也有一種強烈的好奇心推動著我向前邁動腳步,我尋思,反正等了這么長時間也沒動靜,去看看倒是也無妨。
就這樣,我們兩人開始小心翼翼的上前,出乎我意料的是,那黑石棺里并沒有什么妖魔鬼怪,也不是曾經(jīng)我在大龍山看到的那種巨大的心臟,也就是母蠱,這黑石棺里面竟然躺著一個人,而且是十分正常的那種人。
這里面躺著的人臉上帶著金色的面具,看不出長什么樣子,渾身上下穿著古代的那種盛裝,一點也沒有腐朽的跡象,保存的十分完整,雙手帶著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做成的手套,交叉在胸前,身旁伴隨著各式各樣的珠寶,在手電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使得躺著的那人十分的尊貴。
這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我猜測,他很有可能就是這古黎國最后一任的國王,我正準備問黑墨鏡要怎樣的時候,就見黑墨鏡,準備用手去摘那金色的面具,我暗罵了一聲,道:
“黑哥,你這太不禮貌了吧,你想要東西,這邊上這么多的珠寶呢,你摘人家面具干什么?”
沒等我繼續(xù)說下去呢,就見黑墨鏡一把摘掉了那金色的面具,讓我恐懼的事情發(fā)生了,那...金色面具下面,竟然...竟然沒有臉,對,就是沒有臉,光禿禿的,呈雪白色,但是上面什么都沒有,連五官都沒有。
“這...這TM得是個什么東西?會不會是轉(zhuǎn)過去去了?”我的語氣有些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說完這句話,我就想抽自己一下,人家胸前的兩只手交叉的樣子,根本就不是轉(zhuǎn)過身能做出的動作,再說了,誰會爬在里面將面具反戴著,故意嚇唬人嗎?
“我終于明白了,嘿嘿,原來是這么回事?!?p> 我問他到底怎么回事,黑墨鏡再次一笑,對我說道:“剛剛我在那石棺上看著上面雕刻的畫時,雖然著了道,但是,并沒有忘記里面的內(nèi)容。”
緊接著,他便告訴我,原來,這里面躺著的主人根本就不是古黎國國王,那只血尸才是,這里面躺著的,就是那壁畫上面的領(lǐng)頭人,應(yīng)該屬于當時的國師之類的人,他在但是用巫法煉制了一些邪物來抵御入侵,但是,身體也遭受到了反噬,而那些邪物只聽從古黎血脈,古黎國國王有著歷代遺傳的血脈力量,能控制那些邪物,所以不能被殺死,那國師貪圖古黎血脈的力量,并追求長生之道,便用靈血珠控制著古黎王,另其被束縛,自己則躺在了原本應(yīng)該屬于古黎王的位置上,企圖利用陰邪之力讓自己復(fù)活并得到長生。
這里,便是那國師說服古黎王建造的,當然,他當時的理由是讓古黎王長生,但是,最后古黎王所做的一切卻為他人做了嫁衣,而且,還被囚禁了幾千年,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原來,那古黎王真的被秘法封存了幾千年,而且,那靈血珠十分的神秘,竟然讓人死而不腐朽,并能殘存一絲絲的本能意識,這一點,用黑墨鏡的說法就是,他的身體里面有蠱蟲,那蠱蟲不斷的分裂再生,能控制人的大腦做一些本能的動作,那古黎王就算死后,也會被那種邪蟲控制身體神經(jīng),做出一些動作。
它引導(dǎo)著我們來到了這里,興許就是那本能的意識想要報復(fù)那國師,我其實很納悶,為什么黑墨鏡會知道這些,不過,他并沒有告訴我太多,只是說,都是里面雕刻出來的內(nèi)容,但是,我卻看不懂,也害怕看進去后著了道,但是,黑墨鏡還是指著其中一個雕刻畫面道:
“這里面雕刻的人,是沒有面部的,嘿嘿,應(yīng)該就是這個家伙,而且,這家伙竟然真的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