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建岳說完,周圍的醫(yī)生護士看秦平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錢昭儀狠狠的盯著秦平:
“你敢不敢報個名號?今日之恥,我錢昭儀必有后報!”
秦平輕笑一聲: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就你們,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對方連名字都不說,錢昭儀還以為他心虛了。
剛要說點什么,就見醫(yī)院里傳出一陣怒罵爭吵聲。
“庸醫(yī),都他媽是庸醫(yī)!”一個健壯的年輕人手里抱著一個身形枯槁的老太太,被兩個保安推了出來。
其中一個保安滿臉的不耐煩:
“趕緊滾,連住院費都交不起,這里不是慈善機構(gòu),你他媽少找不自在!”
年輕人被推了個咧斜,他手里抱著老娘,差點沒摔倒,被秦平一把扶住,他抬頭看到是秦平,微微一愣:
“平哥?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他叫李兆龍,是住在秦平家樓上的鄰居,倆人從小關(guān)系就不錯。
“我的事先別管,小龍,你這是什么情況?”秦平問道。
李兆龍又是憤怒又是憋屈:
“我媽得了重病,在這里住了半個月的院,來的時候他們說肯定能治好?!?p> 這時,李兆龍看到了王冰:
“就這個王主任,口口聲聲的說一個禮拜讓我媽恢復(fù)痊愈,結(jié)果現(xiàn)在我媽不但沒治好,連動都動不了了?!?p> “我花光了所有的積蓄,交不起住院費,他們就把我攆了出來!”
王冰眉頭微皺:
“你這人說話注意一點,你見過哪個大夫敢說百分之百的治好一個病人?”
“我說的是盡力!何況是你媽這種病,我能讓她活到現(xiàn)在,你都應(yīng)該感謝我。”
“換個大夫,她早死了!”
秦平伸手握住老太太的脈搏:“還有的治,不算麻煩!”
他此話一出,王冰就像瀕死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秦哥,你說的是真的?”
“呵!真是笑話,我都治不好的病,就憑你?”王冰不屑的輕笑一聲:
“李兆龍,你可想清楚了,你媽現(xiàn)在還有口氣,要是讓他治,出個好歹,可和我們醫(yī)院扯不上關(guān)系!”
錢昭儀冷哼一聲:“嘩眾取寵之輩!”
“就是啊,裝什么裝,我們王主任都不行,你算哪根蔥!”
“都給我閉嘴!”秦平低喝一聲,就把眾人嚇的后退了好幾步,誰都不想惹怒了這個喜怒無常的瘋子。
秦平轉(zhuǎn)頭問道:
“小龍,你相信我嗎?”
都說遠(yuǎn)親不如近鄰,以前倆家人關(guān)系觸的不錯。
李兆龍和秦平還是小學(xué)同學(xué),秦平既然看到了,當(dāng)然不會見死不救。
見王冰滿臉的糾結(jié),秦平也能理解,換做是他也會猶豫。
“小龍,這些年我在外面跟高人學(xué)醫(yī),大娘的病我治好過,她眼看就不行了,你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你讓我給大娘扎兩針,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
“以前大娘把我當(dāng)親兒子一樣看待,我能害她嗎?”
李兆龍一咬牙:“秦哥,我信你!”
秦平笑著拍了拍李兆龍的肩膀:
“放心吧,交給我!”
王冰蔑視的看了秦平一眼:
“我們進(jìn)去吧,省著他待會把人弄死了,再賴在我們身上!”
錢昭儀盯著秦平看了半天,把他的相貌牢牢的記在腦子里,才扶著父親往醫(yī)院里走。
只有一些吃瓜群眾圍在遠(yuǎn)處,想看看秦平要搞些什么。
秦平取出新買的銀針,擼起老太太的袖子,目光如炬。
“刷刷刷!”
他出手快如閃電。
三根細(xì)如牛毛的銀針,竟然發(fā)出了撕裂空氣的嘯聲,瞬間就刺入了老太太的手臂。
秦平一出手,便震驚了旁觀的所有人。
他又取出一根二十公分長的銀針,從老太太頭頂正中的百會穴刺了進(jìn)去,成年人手掌那么長的針,被他一刺到底。
這一幕,讓李兆龍的額頭滲出了一層冷汗,這是治病,還是殺人?
事到如今,他也無法阻止了,只希望能出現(xiàn)奇跡。
四針扎完,秦平的手掌放在老太太背后,輕輕一震。
老太太猛的睜開了眼睛,扭頭就吐出了一大口烏黑惡臭的污血。
“兒……兒子,放我下來!”
李兆龍完全是懵的,直到秦平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過神來。
“把大娘放下來,她現(xiàn)在站著更舒服一點!”
王大娘站到了地上,被兒子和秦平攙扶住,她老淚橫流,握著秦平的手說道:
“阿平,謝謝你救了老婆子一命。”
王大娘剛才虛弱的連話都說不出一句,可周圍發(fā)生了什么事,她都聽在耳朵里。
秦平呵呵一笑:“大娘,我小時候總?cè)ツ銈兗也滹?,也沒和你說過一個謝字,你和我客氣個什么勁兒!”
“活了,真的活了!”
“我的媽呀,四針救活一條命,這是神醫(yī)呀!”
聽到身后連綿不斷的驚嘆聲,剛走進(jìn)醫(yī)院的王冰和錢昭儀等人猛然回頭去看。
當(dāng)他們看到王老太太站在地上,激動的握著秦平的手。
當(dāng)他們看到那些圍觀者各個滿含崇拜,目視神人一般的看著秦平。
當(dāng)他們看到秦平從老太太頭頂抽出一根二十厘米長的銀針……
他們?nèi)枷裆当埔粯拥牡蓤A了眼睛。
王冰剛才說他都治不好的病,就憑秦平?
他用了半個月,老太太差點沒死在醫(yī)院里,人家秦平用了四針,老太太活了,這臉簡直不要打的太快了點。
錢昭儀的臉血紅一片,到底誰是嘩眾取寵之輩?錢家大小姐現(xiàn)在恨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秦平這一記無形的耳光,比直接扇在她臉上還狠,讓她無地自容。
她后悔了,錢建岳也后悔了,只要是個正常人,都看得出來,秦平的醫(yī)術(shù)要比王冰強上好幾個檔次。
“什么亂七八糟的針法,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蹩腳醫(yī)生,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而已!”王冰不承認(rèn)秦平的醫(yī)術(shù)比他強。
錢建岳聽出了王冰語氣中的酸意,頓時有些擔(dān)憂。
剛才秦平說王冰的手法加重了他的病情,難道說……
“歪不歪,邪不邪,什么亂七八糟的野路子!”吳振邦其實也看出了秦平的醫(yī)術(shù)高超,但他也不想承認(rèn)。
“他自己都說過,他以前碰到過那種病,估計是一些偏門的手法,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而已!”
王冰是醫(yī)圣華獠的徒弟,華獠在華夏醫(yī)學(xué)界那是泰山北斗一般的存在,而秦平是誰?
根本就沒人認(rèn)識。
一個無名小卒和醫(yī)圣一脈相比,吳振邦自然知道要站在誰的立場上說話。
而且他剛剛稱贊了王冰,這時候要是力挺秦平,那不是打他自己的臉嗎?
無論如何,王冰治不好的病,秦平治好了,這是事實。
周圍那些略帶質(zhì)疑的目光讓王冰羞憤欲絕,死死的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