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是個傲到了骨子里的人,怎么可能允許別人忤逆他?”艾博雄心中暗嘆一聲:“既然不能做朋友,那這種強(qiáng)大的敵人,還是死的越早越好?!?p> 想到這里,艾博雄倒是放下了糾結(jié),準(zhǔn)備回家去和父親商量一下,盡早通知羅王社那邊,想辦法弄死秦平。
“秦大師,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日后有緣再見!”
艾博雄要走,剛才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人都想跟著一起走。
“我讓你們走了嗎?”秦平的聲音很輕,聽在眾人耳朵里卻如同一聲炸雷,頓時讓他們的腳步動彈不得。
艾博雄眉頭微皺:“秦大師,你什么意思?”
秦平?jīng)]搭理他,抱起女兒交給了紫霄:“你先帶我女兒出去?!?p> “爸爸,我要跟你一起走!”秦樂兒不依。
秦平微微笑道:“寶貝聽話,爸爸有正事要做,你在外面乖乖的等著!”
秦樂兒也感覺到了氣氛有點(diǎn)不對勁,便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好吧,你要快點(diǎn)出來??!”
紫霄帶著秦樂兒離開之后,秦平突然拎著太師椅砸向大門,將大門砸的合攏之后,太師椅正好落在門口。
于此同時,飛身躍過眾人頭頂?shù)那仄?,也正好落坐在了門口的太師椅上:“想走可以,自斷一臂,承諾帶著你們的家族勢力半日之內(nèi)滾出瓊州,如若不然,后果自負(fù)!”
艾博雄氣笑了:“讓我們自斷一臂,還滾出瓊州?憑什么?”
秦平衣衫無風(fēng)自動,以太師椅為中心,下面的水泥地面“咔吧咔吧”裂開了一條條縫隙,如同蜘蛛網(wǎng)一般蔓延到每個人腳下,一股恐怖威壓,瞬間籠罩全場。
這是秦平出山以來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放出他的無形之勢,有些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那種壓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等所有人都被壓的抬不起頭來,秦平才淡淡的說道:“你問我憑什么?就憑我一個人,屠爾等如屠豬狗!”
“他……他竟然是武道宗師!這怎么可能!”
“此種手段,宗師也做不到吧?”
“我……我他媽腦子進(jìn)水了,為什么要得罪秦大師!”
林陽的李剛突然抽出了腰間的砍刀:“艾少,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他根本不打算饒了我們,武道宗師又如何?我們這么多人,不如和他拼了!”
李剛見識淺薄,艾博雄可不傻,宗師一怒,天翻地覆,他現(xiàn)在才清醒的意識到得罪了什么樣的存在。
他們這些人在武道宗師面前就是個渣,再來十倍也是白給,李剛話一出口,艾博雄就意識到了他要完。
“螻蟻也敢呱噪!”
果然不出艾博雄所料,秦平突然抬起胳膊,對著李剛伸出一根手指,他拿刀的胳膊便齊肩而斷,李剛頓時捂著鮮血迸射的肩頭嘶聲慘叫。
李剛的熱血澆了艾博雄滿頭滿臉,什么瓊州第一家族的驕傲,什么艾家大少的威風(fēng),在武道宗師面前都是狗屁。
艾博雄“噗咚”一聲伏跪在地:“秦大師,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饒了我,我以后就是您的一條狗,您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艾博雄都服軟了,跟著艾博雄那些人也全都效仿,大廳里黑壓壓的跪了一片。
十米之外,一指斷臂,秦平這一指已經(jīng)顛覆了在場各位對人類的定義。
直到李剛疼的暈了過去,秦平才冷聲道:“多說無益,十息之內(nèi),自斷一臂,否則,我不介意親自動手!”
自己砍一條胳膊,誰也沒那個勇氣,他們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等著秦平動手。
十息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就在秦平準(zhǔn)備血洗當(dāng)場的時候,林珺旋突然彎腰拱手道:“秦大師,他們已經(jīng)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還請您網(wǎng)開一面!”
跪在地上都是瓊州各地一方大佬,要是他們在秦平的威脅之下,不得不帶著家族勢力滾蛋,瓊州必然出現(xiàn)大范圍勢力真空,迎來一場大亂。
林珺旋平時恨不得某些人去死,可這種波及整個瓊州的大動蕩,也會連累到她的利益,所以她才開口求情。
“嗯?你敢質(zhì)疑我的決定?”秦平不咸不淡的質(zhì)問,卻讓林珺旋感覺心臟都被死死的攥住了,冷汗瞬間就濕透她了衣衫:“珺旋不敢,珺旋只是請求秦大師給他們一個機(jī)會?!?p> 秦平眉頭微皺,坐回了太師椅,手指輕敲著扶手,他之前讓秦樂兒先離開,就是要準(zhǔn)備大開殺戒,那場面可能很血腥。
數(shù)百顆心臟都跟著秦平手指敲擊木頭的節(jié)拍而跳動,等待著關(guān)乎他們身家性命的裁決。
當(dāng)秦平手指一停,所有人的心跳都跟著停頓了半拍,各個臉色慘白,難受的想要吐血,卻沒人敢吭一聲。
“行,我給你們一次機(jī)會,誰再敢出爾反爾,我決不輕饒!”
林珺旋松了口氣,她是真正的服了,二十多歲的武道宗師,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一言可定瓊州諸雄的生死。
林珺旋認(rèn)為,之前堅(jiān)定的站在秦平那邊,是她這輩子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
秦平還真沒有什么玩弄別人生死的癖好,他考慮了半天,覺得這些人對他來說還有點(diǎn)用,沒有林珺旋想的那么復(fù)雜。
秦平的死敵是葉家,他準(zhǔn)備立足瓊州,建立自己的勢力,從各個方面慢慢的蠶食葉家的根基,讓葉家在慢慢枯萎之中陷入痛苦和絕望,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暗地里有徒弟們的全力支撐,明面上有瓊州本土一眾大佬做班底,他的計(jì)劃也能事半功倍。
秦平起身道:“過去的事就不說了,你們在瓊州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借這個機(jī)會,咱們定下章程,以后該怎么發(fā)展,我有一些計(jì)劃需要大家的參與?,F(xiàn)在都起來,跟我去會議室開會!”
艾博雄爬起來指著角落里的郭耀陽說道:“秦大師,他不是我們瓊州的,該怎么處理?”
郭耀陽的小姑郭滿琪曾經(jīng)和他說過,宗師之下皆螻蟻,跨不過那道門檻,就算你是通脈巔峰,在宗師面前也和頑童沒什么區(qū)別!
碎裂的水泥對面,一指斷臂,秦平的驚天手段無異于神邸降臨,宗師之威恐怖如斯。
郭耀陽和秦平之間隔著一條天地鴻溝,當(dāng)意識到和秦平的差距達(dá)到了讓他絕望的程度,郭耀陽對秦平只有敬畏,哪里還生的起一絲的恨意。
“二十多歲的武道宗師,這就是你狂傲的資本嗎?可笑我竟然敢和他搶女人,還要和他動手!”
郭耀陽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不知道秦平會怎么處理他,但秦平就算要他的命,他也是無力反抗。
秦平頭都沒有回,只留下一句話:“一個垃圾,不必理會!”
稱霸嶺南的郭家怎樣?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的郭家大少又如何?在秦平眼中不過是個垃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