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列到底是什么意思？”
兩人沉默在月夜下的街道之中，行走了良久，最終林潤還是忍不住開口。
先前在旅館之中看到的序列對抗牌，讓他對于這種神秘力量有了想要了解的沖動。
這個古怪的世界，沒有實力的下場，可是非常凄慘的。
林潤深知這一點。
所以，他迫切想要了解更多關(guān)于守夜人與驅(qū)魔人之間的故事。
以及序列。
西納琉斯沒有停頓腳步，而是依舊悠然在道路之上前行。
靜靜等待了片刻，當(dāng)沒有聽到前方有聲音響起之后，林潤再次開口：“序列，到底是什么？我剛才看到旅館之中的人都在玩牌，好似與所謂的序列有關(guān)。”
“你想知道？”
西納琉斯的聲音響起，林潤點頭。
“這個世界，有五尊主流神祇?！蔽骷{琉斯頓了頓，清冷的嗓音在寒風(fēng)之中婉轉(zhuǎn)：“分別是黑夜女神、大地女神、海洋之神、蒸汽與工業(yè)之神以及藝術(shù)與靈感之神?！?p> 走過街道的盡頭，一條深長的小徑出現(xiàn)在二人身前。
西納琉斯抬腿走向小徑，林潤默默跟上。
“黑夜女神下分五個基礎(chǔ)序列，分別是觀察者、掘墓人、掌燈者、暗使以及月靈人?！?p> “這五個基礎(chǔ)序列，又都可以相互組合，是嗎？”
西納琉斯回過了頭，用他那不太正常的左眼瞟了一眼林潤。
“你很聰明，看起來并不是一無所知?！?p> “謝謝?！绷譂欛娉忠恍?。
“黑夜女神下分的五個基礎(chǔ)序列，的確可以相互組合，譬如觀察者與掌燈者組合，那就是觀察與掌燈序列。”
林潤挑眉：“你的意思是，黑夜女神下分的五個基礎(chǔ)序列，不能和其他神祇的序列組合？”
“基本不可能?！蔽骷{琉斯搖頭。
“序列最多只能組合兩個嗎？”林潤開口問道。
“不是?！?p> 西納琉斯再次搖頭，笑道：“你以為黑夜女神，為什么會成為黑夜女神？”
“什么意思？”林潤有些疑惑。
“黑夜女神，正是五個基礎(chǔ)序列全部組合，并且將其提升到了最高階位，這才成為了神，掌控了黑夜。”
林潤臉色布滿了震撼，結(jié)巴道：“你的意思是，黑夜女神以前是個人？！”
西納琉斯只是笑，沒有回答林潤的話。
“阿布多拉爵士是什么序列？”
眼見著氛圍再次沉寂下去，林潤好奇開口。
“音樂與魔術(shù)序列?！蔽骷{琉斯并沒有猶豫，不假思索的說出這句話。
“讓我猜猜，他是信仰藝術(shù)與靈感之神？”
“這很容易就能猜到。”
“那麥肯爵士是什么序列？”
“你話有點太多了?！?p> “額...”林潤咳嗽了一聲，聳了聳肩膀。
“他是蠻力與狩獵序列?！?p> “這樣...”林潤凝眉思考，麥肯爵士的這個序列，可與幻境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啊...
難道是四面神像的信仰帶給了他新的序列？
“這些都是最初級的序列，是嗎？”先前西納琉斯說過，黑夜女神正是因為融合了五種序列，并且將其紛紛提升到了頂級，這才成為了神。
這樣看來，序列本身是有等級的。
“人都有階級之分，為何序列沒有？”西納琉斯抬頭看了一眼黑夜之中的血月，聲音顯得有些低沉。
“序列分為九個級別?！蔽骷{琉斯輕聲開口：“選擇信仰之后，你就能夠獲得一個序列的傳承，那就是九級序列——觀察者、掘墓人這五個都是九級序列?！?p> “當(dāng)你將一個序列提升至八級以后，你就能夠選擇一個新的序列組合。想要晉級七級，你就必須要將這兩個序列都升到七級。”
林潤恍然：“你的意思是說，序列本身的等級越高，你就能夠選擇更多的序列組合，從而增加自己的實力?！?p> “是的?！蔽骷{琉斯肯定了林潤的說法，隨后道：“可是你得知道，組合的序列越多，你晉級的難度也就越高。如果你突破七級以后再次選擇一個新的序列，那么想要晉級六級，你就得花比其他人多幾倍的時間。”
“這樣...”林潤輕輕點頭，大致明白了序列的意思。
“所以在五級以前，幾乎所有人都只會選擇兩個序列組合，因為這樣無論是在時間精力，還是實力上，都是最優(yōu)的選擇?！?p> “唔...”
林潤沉思，然后疑惑道：“可是，黑夜女神的這五個序列到底是怎么定義的？”
“什么？”
西納琉斯皺眉，沒太聽懂林潤話中的意思。
“我是說?！绷譂櫧M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這五個序列，是黑夜女神自己修煉領(lǐng)悟出來的，還是原本就存在于這個世規(guī)則之中的？”
西納琉斯沒有想到林潤居然會問出這么深奧的問題，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見西納琉斯沉默不語，林潤自言自語：“如果說黑夜女神的五種序列是她自己領(lǐng)悟，并且修煉到了最高境界以后傳承下來的話，那也就代表其他人也同樣可以領(lǐng)悟新的序列，然后修煉到頂級?！?p> “那樣，一樣有人能夠成為新神！”西納琉斯雙眼一閃。
“新神？”
“沒錯！”西納琉斯深深看了一眼林潤，笑道：“你知道為什么麥肯要背叛大地女神，選擇信仰另外一尊神祇嗎？”
“因為他心理變態(tài)？”林潤試探道。
“不是?！蔽骷{琉斯搖頭否定，“他之所以背叛大地女神，選擇一同信奉四面神，正是因為他想成為新神——雖然這種事情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太過于遙遠(yuǎn)，不過，夢想還是要有的?！?p> “正統(tǒng)神的序列已經(jīng)固定，而這幾種序列上面的頂端就是他們五尊神祇，你無論怎么修煉，都無法超越他們，成為神祇?！?p> 林潤了然點頭。
就拿黑夜女神來說，既然這五種基礎(chǔ)序列是她傳承下來的，那么你就是在她制定的修煉體系之中。
五種序列的盡頭，就是黑夜女神。
當(dāng)你修煉到了最后，當(dāng)你將五種序列全部提升到頂級，你會絕望的發(fā)現(xiàn)，最終橫貫在自己面前那無法逾越的高峰，正是你所信仰的神祇。
所以，麥肯爵士，甚至包括很多人在內(nèi)，都在暗中信奉其他的神祇。
這樣雖然會讓你精神錯亂，甚至一旦被發(fā)現(xiàn)，那就是滅頂之災(zāi)。
可是，你卻有了新的成神的希望。
幾種不同的序列組合在了一起，那就是開辟出了一條新的成神之路。大道盡頭，再也沒有所謂的神祇阻攔。
當(dāng)然，這也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
不同序列之間本來就是有嚴(yán)重的互斥性，為什么五尊神祇能成為正統(tǒng)神？正是因為他們傳承下來的序列，是最為穩(wěn)定、且最安全與強(qiáng)大的。
這條路上已經(jīng)有神祇，那么也就證明這條路肯定不會錯。
挑戰(zhàn)未知，僅僅有勇氣是沒有用的。一步不小心，那就是無底深淵。
不知有多少人，在嘗試將邪神與正統(tǒng)神序列組合的道路之上，化作了枯骨。
“四面神像之所以這么重要，是不是因為它里面的某一條序列，或者說幾條序列，能夠與正統(tǒng)神的序列成功組合？”林潤眼中精光一閃，沉聲開口。
西納琉斯身軀微微僵硬了一下，然后唇角微微一勾：“我不知道?！?p> “一定是！”林潤在心中篤定開口。
四面神像之中的某幾條傳承，絕對能夠與大地女神還有藝術(shù)與靈感之神的序列成功組合！
否則，麥肯爵士與阿布多拉爵士也不會為了這尊神像，如此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