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救美的戲碼可不常見,當然肖楠現(xiàn)在絕對算不上英雄,不論他多么一廂情愿。
他看癡了的神態(tài)尤其搞笑,一對色咪咪的小眼睛,油水沒抹干凈的一張嘴,撅地老高,配上渾圓的大餅臉,活脫脫一個現(xiàn)實版的丑角。
肖楠還沒意識到他穿越到一個多么丑的宿主身上。
柒姑娘翩翩落地,像蝴蝶,像白鴿,像夢中的仙子,還牽著一位紫衣的小仙子。
刀疤男上下打量了柒姑娘一眼,眼里的警惕變?yōu)殁崱?p> “哪里來的美嬌娘,叫我可有事?”
說著竟走向前,伸手想摸柒姑娘的臉。下一秒,就聽他哀嚎一聲,柒姑娘一腳將他踹到狗窩旁,沾了一身狗屎。
“臭娘們,你敢踹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得罪黑虎鏢局,你還想不想活!”
他的手下忙跑過去扶他,他卻幾次都站不起來,柒姑娘這一腳踢到他穴位,已然讓他散了氣力。
刀疤男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女人不簡單,話音也軟了,道:“你是什么人?和肖英河什么關(guān)系?幫他們有什么好處?”
柒姑娘還是像從前一樣冷漠,無論對方是誰。
“把劍譜拿回來!”
她對管家說,刀疤男也不敢反抗,他只覺得小腹處說不出的難受。
“你們現(xiàn)在不把劍譜給我,下次來的就不是像我這樣的嘍啰,而是真正的鏢師,到時候后悔都晚了!”
柒姑娘終于正眼瞧著他,冷聲道:“如果有下次,定是你的死期?!?p> 刀疤男身體宛如凝固了一般,半晌才反應過來,讓手下人攙扶著,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
肖楠全程仰望著,心中說不出是開心是激動,抑或是重逢的感慨。他有千言萬語,可當柒姑娘走到他身邊時,他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是啊,他該以什么身份和她交談呢?
“你父親的事我很遺憾!”柒姑娘對他說,她的眼中竟然透露出了難得一見的溫柔。
“我……我是……”肖楠想坦白。
“你不要再傷心,也無需再記恨誰,我已經(jīng)幫你報仇了,你要像往常一樣生活,長大些接手你父親留下的鏢局?!?p> 說著竟然將肖楠攬入懷中。
肖楠一時迷醉在溫柔之中,竟然忘了坦白。也許不必坦白,新的世界,新的身份,他可以有新的人生,新的開始。
“以后你就住在這兒吧!”
她又對紫衣的小姑娘說。
她是誰?肖楠好奇,但是沒問,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她像是幼年的柒姑娘,當然不是長相,而是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冰冷,拒人三尺。
在肖楠看他時,她也回望過去,皺起了眉頭。
“你照顧好她,她對你,對你父親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
說完就要離開。
肖楠拉住她的裙擺:“柒姑娘,你要走嗎?”
“你叫我什么?”柒姑娘轉(zhuǎn)身問。
“七姑姑……”肖楠改口,“你要走嗎?去哪?”
“我不走,哪也不去,只是累了,去休息一會?!?p> 她莞爾的笑容讓肖楠的心砰砰直跳。
……
陳女士在準備肖楠的葬禮,他是肖楠的母親,也是肖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誰能想到厄運來的這么突然,她的兒子竟然死于謀殺,他得罪誰了呢?她想不通,只能將所有期望寄托給警察,希望他們將兇手繩之以法,能給肖楠一個交代。
葬禮上來了許多肖楠的朋友同學,無論一個人生前多么成功,又或者多么失敗,留給人們的就只有葬禮上那一張微笑著的黑白相片。
還有兩個人,穿著黑色大衣,站在角落里,黑色紳士帽的帽沿遮住了他們的臉。
“這也算是一種紀念么?他算是死了嗎?我們把他的腦神經(jīng)全部橋接到了AI系統(tǒng)上,他也算以另外一種方式活著吧!”
“也許本來就沒什么生死,只是存在和消失?!?p> 先說話的是玆倫,回答他的是獨孤劍飛。他們在那天也被擊倒,機器身軀完全損壞。不過他們是不會死的,只要人格數(shù)據(jù)沒有損壞新的軀體隨時可以再造。
“可惜無法知道他在那個世界過得怎么樣?!鲍R倫說道,“畢竟被‘無上’隔絕了,我們連窺探都不行,更別說給他什么幫助了。”
“這段時間你我先休眠吧,也將留下的痕跡盡可能地抹除?!豹毠聞︼w說。
……
對于剛升任刑警隊長的韓君來說,這幾天是他穿上警服后過得最艱難的時間。本地知名的企業(yè)家被謀殺,影響惡劣。這些都不算什么,他在刑警隊待了十年,更嚴重更惡劣的都見過。卻沒見過像這次案子一樣離奇的。
死者姓肖,案發(fā)地點在其居住的三層別墅中,死因是被槍擊中頭部。
案件的疑點有好幾處,首先死者大腦丟失,法醫(yī)鑒定是被極專業(yè)的人員在有保護的前提下取走大腦。
也就是說,他們想要這個大腦,而不是報復性地‘取腦’。
第一個疑點就在這里,死者雖是個企業(yè)家,但頂多算是小有成就,他的大腦又不像愛因斯坦那樣有研究價值,取走做什么?
況且,死者是被槍在極近的距離正面擊中頭部,大腦很可能被大規(guī)模損壞,這樣的大腦還有什么利用價值?
第二個疑點。韓君在接受案件后立刻調(diào)了當天別墅內(nèi)以及別墅附近,甚至整天街道的監(jiān)控錄像,結(jié)果前后調(diào)取了七十多個攝像頭,在案發(fā)前后半小時的時間段內(nèi)全部黑屏。
科技人員研究后發(fā)現(xiàn),在那個時間段,有木馬程序操控了這些攝像頭,而且是最高級木馬,至少要一個黑客小組的人才能做到。
第三個疑點,案發(fā)現(xiàn)場有過打斗痕跡,可是除了被害者,卻沒留下任何DNA線索。經(jīng)過法醫(yī)檢查,被害者只有一處致命傷,全身其他地方連一處擦傷都沒有。說明他有同伙,戰(zhàn)斗者另有其人。
種種線索告訴他,這絕對不是一樁簡單的謀殺。
可是,為什么?說到底被害者只是個開飯店的,誰會想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