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跪趴在地上,大力地抽著自己耳光,同時不停地向少年磕著頭,嘴里也一直說著求饒的話。
那位何先生,此時倒在地上,喉部插著一根矛刃,已然是一命嗚呼。
殺死他的那名隨從蹲下身,伸掌貼在那矛刃之上,頓時,那矛刃便是被他緩緩吸收。
在那尸體之上,只留下一個兩指粗細的血洞。
這時,少年微微一笑,指著獨眼對隨從說道:“帶上他,去處理一下剩下的老鼠,對了,他們背后的那只大老鼠也別漏掉了?!?p> “是!”
隨從答應一聲,立刻就是抓著獨眼的肩膀,從窗邊躍下。
“把他們清理一下,炎小姐還需要休息呢。”待他們走后,少年便是出聲吩咐著其他幾個隨從。
片刻之后,屋內(nèi)便已收拾干凈,只有流淌在地板上的一些血跡難以抹除,隨從們只得作罷。隨后,他們輕輕關上房門,站在了門外兩側。
“炎小姐你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半點危險的。你可以躺著再休息會兒,天亮后我們就出發(fā),去劍云宗!”
少年微笑地說著,言語間都是非常輕柔。
那身著紅衣的炎小姐聽到此話,隨即點了點頭,緩緩躺了下去,但心跳卻依然很是快速。
剛才她的驚恐,是因為后窗突然闖入歹人,雖然有驚無險,但心底卻還是有幾許不適。
看著靜坐在桌邊的少年,她輕聲問了一句?!澳悄恪挥眯菹??”
聽少女如此一問,少年緩緩轉(zhuǎn)過頭,隨即輕輕一笑。
“哦,我不用,一會兒修煉幾個時辰就到天亮了?!?p> “好吧。”
回應一聲,少女便是回過頭不再詢問,只是她對于這個少年,卻是越發(fā)感興趣了。
遇事臨危不亂、沉著冷靜,經(jīng)常露出的笑容既輕柔又溫暖,無論什么時候,都是顯得那么的溫文爾雅。
恍然間,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床榻之上的少女已經(jīng)入睡,少年依舊坐在木桌旁,把玩著那把紙扇。
這時,門外傳來一句輕喚。
“少主?!?p> 少年轉(zhuǎn)頭看了看躺著的少女,見她未醒,便是邁著輕步緩緩開門出去。
“怎么樣?”隨手關上房門,少年沉聲問道。
少年所問的,自然是剛才出去的那位隨從,此時他已經(jīng)回來,就站在少年身旁。
“回少主,所有人都已經(jīng)清理干凈了,那獨眼也同樣沒留過口。經(jīng)獨眼所說,幕后指使他們的,是白天做掉的那人的父親,也已經(jīng)被我清理了?!?p> 隨從向少年匯報著其中情況,隨即又是眉頭一皺,甚是疑問。
“但我想不通,我已經(jīng)做的那么干凈利落了,他們是怎么知道是我做的?!?p> 看隨從一臉疑惑,少年笑了笑,隨即說道:“其實,是因為你太過干凈利落了?!?p> “啊?什么意思?”
少年這句話,著實讓隨從一臉霧水。
“以你的手法,必然是瞬間秒殺,在這鎮(zhèn)子也沒幾個有如此能耐?!?p> “可是之前也沒人看到啊,他們是怎么找上我們的?”
“白天,我們與那人有過沖突,所以有這個嫌疑。傍晚之時,那獨眼表面上看似是調(diào)戲炎小姐,但卻是為了試探我們,就是因為你當時瞬間就凝聚起的靈力強度,才讓他當場確定了。”
看著隨從很是疑惑的模樣,少年緩緩輕言說著。
“那您當時為什么不讓我殺了他?”
“處理事情嘛,當然是要解決源頭了,你殺一個獨眼,之后還會有其他的人,倒不如請君入甕,以絕后患。何況,這里畢竟算是劍云宗的地方,公然鬧大對我們必然不好?!?p> 說話間,少年依舊是沉穩(wěn)淡雅,實乃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原來如此,我說那人走后少主您怎會讓我如此安排,果然是深謀遠慮啊?!?p> 此時,隨從也終于是明白了此中緣由。
“對了,那個房間布置好沒有?”少年又問道。
“少主放心,一切布置妥當?!?p> “好,你們即刻離開,去鎮(zhèn)子西邊等候,明天日出之后,我會前去與你們匯合?!鄙倌曷晕⑻岣吡诵┮袅浚谅暦愿赖?。
“是!少主。”幾人一同回應,隨即便是迅速離開。
少年重新返回房間,看少女依舊未醒,他便將紙扇放在桌上,隨即盤坐在木凳上,閉眼凝神開始修煉起來。
不久后,外面嘈雜的聲音逐漸淡了一些,掌柜的竟是帶著兩位持劍的白衣男子從大門進來,直接奔著下等—庚房而去。
“兩位大人,這就是那發(fā)生轟炸的房間了?!?p> 經(jīng)客棧掌柜所引,兩名男子便是看到了這里的景象。
此時,這里已是門窗盡毀,各種碎片木屑散落一地,屋內(nèi)還散落著殘肢斷臂。
兩男抬步進入,大概能看到四個人形,只是容貌自然盡毀。
“掌柜的,這房間是住了四個人嗎?”其中一名男子問道。
“對對對,是四個人,上午的時候還是我領著他們?nèi)サ姆块g。”掌柜的趕緊回道。
“看這轟炸的集中點與威力,應該是三枚協(xié)爆丹?!币荒凶铀妓髌蹋S即說道。
“協(xié)爆丹?那可是玄級七品啊,那沒有結丹境的實力可是催發(fā)不了的?。 绷硪荒凶勇犙?,也是滿臉驚訝的表情。
又察看一番過后,開始說話的那名男子向掌柜的吩咐道:“好了,暫時不會再有什么危險了,你讓其他住客全部回各自的房間,我們要排查可疑人員?!?p> “是,我這就去。”
說完,掌柜的便是急忙跑到廳堂,向眾人解釋著發(fā)生的事項,也傳達著兩名男子的吩咐。
原來,這兩名持劍的白衣男子是劍云宗的弟子,他們是被派來青云鎮(zhèn)進行監(jiān)管以及處理事宜的。
出現(xiàn)此等事,掌柜的必然是需要請他們過來的。
住客們大致了解了情況,便是陸陸續(xù)續(xù)進了各自的房間,而兩名劍云宗的弟子,也是帶著掌柜的對各個房間進行挨個探查詢問。
這兩名男子中,一位是結丹境中期,另一位則是結丹境初期,他們一連探查了除了庚房的其余十一間下等房,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之處。
這些人之中,境界甚至都沒有達到真元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