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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凈尋

接著而來的消息

明凈尋 希落十陽 6696 2021-03-24 21:48:04

  后來沈崇明纏著他問這件事,白十三卻閉嘴了,關(guān)于花明凈父母的事絕口不提,沈崇明被吊著胃口又急又氣的,扯著他硬是不給他走。

  白十三對這個小孩子耍賴似的做法頗為無奈,但他很理解,小凈的父母一直是他的一個心結(jié),他一直認(rèn)為照君、臨愿和那些天將們是因他才會失去性命,小凈也才因為他才失去了父母的守護(hù),因此十分愧疚。

  這些年里他暗地也不知派了多少人出去卻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數(shù)次看到小凈聽到消息,再回來的失落,他都難以釋懷。

  剛開始他一下也沒想那么多就覺得是好的消息要告訴他,話說到一半才想起王福說這件事還不確定,恐又引他空歡喜一場,一時進(jìn)退兩難,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

  而沈崇明認(rèn)識白十三這么久,很清楚他的性子,就算平時吊兒郎當(dāng)?shù)?,但這么重要的事他不可能開玩笑,所以他堅持認(rèn)為白十三一定有了什么消息。

  崇明對于照君他們生死的執(zhí)念,絲毫不亞于自己那個徒弟,白十三想著若是編故事,以沈崇明對自己的了解一定騙不過,只能閉嘴裝傻。

  他實在是被沈崇明纏的緊,心里想著要找個辦法轉(zhuǎn)移下他的注意力。

  當(dāng)看到還沒走遠(yuǎn)的花明凈一行人,他看到年陌玉突然有了主意,轉(zhuǎn)頭和他說道:“來來來~我跟介紹一下,看到那高個子的公子沒,根正苗紅!昨日那渡劫的陣仗,應(yīng)該就是他,雖然他隱藏了階印,看他身上黑風(fēng)的氣息還是察覺的到?!?p>  “黑什么風(fēng),你把剛剛的事說清楚?!鄙虺缑餍乃歼€在他剛剛說的事,沒仔細(xì)聽,等了一會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了,立馬反頭道:“不是…你剛剛說什么,黑風(fēng)?”

  “對啊,你沒聽錯,就是黑風(fēng)?!卑资粗D(zhuǎn)頭過去,對他肯定的點點頭。

  得到肯定的眼神,沈崇明眼睛立馬就亮,尋著人群看過去,在一個十分突出的身影感受到一抹不同常人的氣息,連連點頭道:“方才他出招時就覺得這小子不簡單,沒想到竟然是黑風(fēng),上一位還是照君呢,這仙職我得想想,給他派個什么好呢…”

  白十三悄悄看了一眼,看他不在再提那事,把目標(biāo)轉(zhuǎn)向了安排那小子的事。他心里暗喜松了口氣,然后拍拍他讓別著急著先安排,指著人提醒他道:“我先跟你說,你打的那算盤,沒用。少安排人孩子了,底細(xì)都沒打聽清楚就安排仙職,我和你打賭,等一會他該和你領(lǐng)散仙的名頭了?!?p>  散仙,就是指升階之后不在天界作官,沒有掌管能力的仙階職稱。一般都在自己的族門待著,也可四處走動,但也需依天規(guī)行事。在沒有指定特派,非完成任務(wù)時可自由走動,大都領(lǐng)此名號都是各門各派的宗主,他們是為了繼續(xù)管理宗族所領(lǐng)的,還有的則是個別不想居于天宮的仙階者,也就算俗稱的養(yǎng)老。

  白十三是,芩曉南也是。大多領(lǐng)了散仙是沒有名號的,故而芩曉南不會像王福、花明凈、太白這樣名號傳的遠(yuǎn),多人認(rèn)識。像白十三這樣則是隱退,他尚在位時也有著不少輝煌功績,再則是他活的長,二來是他周圍的人也都是不簡單,況且現(xiàn)在這一輩仙君中,他手下的花明凈和沈臨愿的這兩位徒弟也都是名氣不下的。

  而歷黑風(fēng)者,千年一例,此階一過便是未定仙位名頭先響的,上一例便是不敗花將——花照明,再上一位便是沈崇明的父親,他在時,天界無人可侵的地域,他引領(lǐng)出的盛朝是到豈今為止,乃至往后都是難以超越的。

  南天門前的那一道屏障千年下?lián)跸碌膼汗頂?shù)不盡數(shù),就是那位幾千年的君王設(shè)下的,可饒是如此厲害的君王也逃不過命數(shù)到盡,隕落的命運。

  前人的過于鮮亮的偉績,把這樣的命運降臨在年陌玉身上,所以沈崇明不肯接受這孩子會年經(jīng)輕輕領(lǐng)散仙,但白十三明顯有別的意思,于是問道他:“為什么他會領(lǐng)散仙?”

  “什么為什么?!卑资髦蕟柕姆磫査?,沈崇明見狀氣急了舉手就要打他,白十三連忙笑道:“好了不逗你,是因為這孩子是年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那怪異的族規(guī),這事過后他是要回家處理事一陣子的,況且這小子的性子也并沒你我想的那么追求功名利祿,這孩子心淡的很,我勸你啊,死心吧~”

  沈崇明聽此有些郁悶,連嘆好幾下,見白十三一幅悠然自得的樣子,他便決定把這事交給白十三去解決,拉著他說道:“這不行,歷屆的黑風(fēng)就沒有當(dāng)散仙的規(guī)矩,他既然是這個命就逃不了的責(zé),你既然無事可做這開導(dǎo)的工作就交給你了。你且去說,授官可以晚些,天界可以等?!?p>  “哎哎哎…”白十三被他了推出去,他回頭還想著推說一下,可沈崇明揚手示意他快去,他只好無奈的接受,理了衣袍道:“好吧,就當(dāng)還你一次人情?!?p>  他轉(zhuǎn)頭看向年陌玉,沈崇明能這么快注意到他,除了他身上的氣息,還因為年陌玉很高很瘦,人眾中一眼矚目。

  他自身的氣質(zhì)獨特清冷,膚白如玉,一雙好眼睛生的深邃睫長,眼中帶情,依著他這對眼才將身上的清冷沖淡了些,又因骨相生的挺立,鼻梁很高嘴唇很薄,和沈臨愿相比下來,他身上疏離感要更勝,不難看出這孩子是個情緒很豐富的,但他十分克制,看起來臉上的表情始終是淡淡的。注意到別人看他時也不躲不閃,也不會去看,就這樣不爭不搶也免不得會讓人注意。

  他知沈崇明是十分惜才的人,他也是故意提起告訴沈崇明,好給了年陌玉回家處理的機(jī)會,確實,他也覺得這孩子本就不是平凡的命。

  “發(fā)什么呆怎么不不去?!鄙虺缑髯叩剿磉叴叽僦?。

  白十三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過頭繼續(xù)觀望,圈起手道:“急什么,這孩子防備心重,到時我跟著去年氏路上好交流交流,熟了才好開導(dǎo)?!?p>  一聽他說要年氏,沈崇明心里有點擔(dān)憂,提醒他道:“你要去年氏?那你自己小心些,他們家的陣法符術(shù)可都是不外傳的,碰上都是很棘手的?!?p>  白十三拍拍笑著消除他的擔(dān)憂指了指人道:“怕什么,這不是有本家的孩子嘛。”

  不過他想到接下來會碰見的人,他臉上也還是有些犯難:“其他的都好說,就是那三個老貨實在難纏,就怕到時他們會不給人走,好好的一個陣法家族被那三個老家伙搞的全是些行尸走肉的怪胎!”

  沈崇明也有些不明白的:“你說他們族矩就那么奇怪,不到仙階要驅(qū)逐,到了要回本家,這小孩也是執(zhí)拗,何苦非要遵這個規(guī)回這一趟?!?p>  白十三也是無奈的搖搖頭,和他解釋年陌玉要回去的緣由:“不是執(zhí)拗,這小子是頂著寧死也要博的一絲機(jī)會留在他們身邊,重新做自己的機(jī)會,我聽說,在年氏出生的小孩出了娘胎就被下了秘法,這秘法會在身體生長與經(jīng)脈共生,能控制的符文在那三個老怪物手里,若是不遵守規(guī)定的他們就會用符文控制,讓體內(nèi)靈脈橫走,侵蝕靈識,會變成沒有意識的怪物。唯一的辦法便年家人過了仙階后打贏老怪物才能拿到符文解除這個禁錮?!?p>  “這東西你也解不了嗎?!鄙虺缑鲉査?p>  看到沈崇明有些期許的目光,他垂下眼,有些無力的搖搖頭道:“我?guī)筒涣怂?,這每個人修煉時靈脈走向經(jīng)絡(luò)生長自然也不一樣,而這東西從小就在他身體和著這些經(jīng)脈相生相連,身體的每一處都有。作為外人我不了解他修煉的習(xí)慣,貿(mào)然進(jìn)入稍有不慎就會打破原本的平衡,他的身體他自己最清楚,得由他自己拿到符文后一點點的自行剝離。”

  這是一場九死一生賭局。那小凈怎么會讓他自己回去。沈崇明他突然意識到什么轉(zhuǎn)過頭,白十三知道他要問什么,點頭驗證了他的猜想:“對,小凈應(yīng)該還不知道,這個是本家秘密,我是以前出去游歷時看過一本無著奇事錄,上面既沒說明是什么時候家族也沒誰創(chuàng)造的秘密,我那時還覺得別人寫來玩的,后來世道落魄,年氏能過仙階的越來越少,被逐出的人多了他們家的家規(guī)也讓外人知道了些,才逐漸讓我對上了那本書上寫的?!?p>  沈崇明問道:“那現(xiàn)在那本書呢?”

  見他問起,白十三有些尷尬的攤手道:“呃……這個嘛,出去玩的路上給我弄丟了?!?p>  沈崇明頓時恨鐵不成鋼的翻了個白眼打了他一拳道:“我也真是服了你了~”然后又問道:“那你說了這么多,你怕不怕?”

  白十三看他一眼順勢點頭道:“怕啊,要不你去?”

  “行啊,那你幫我頂天君的位子?!鄙虺缑饕矊W(xué)著他不正經(jīng)的答應(yīng)著,白十三一聽嫌棄的撇撇嘴圈起手作罷,轉(zhuǎn)向一邊。

  沈崇明看他有些不開心了,不分由來的突然抱怨道:“太不公平了,你說長的好就算了運氣也這么好,你說天資是不是就愛找你們這些長的好,一點也不嶺惜些我。”

  “噗哈哈哈哈~”白十三被他這突然的一說逗的大笑,摟回他的肩膀。

  扮生氣實則夸人是沈崇明哄白十三的慣招,這招對白十三的很管用,沈臨愿常說每次都做的很假,但師傅次次都很受用次次都會笑他,司月說是白十三笑點低,其實這是屬于他們之間的默契。

  況且沈崇明的相貌身手本也不差白十三,只是礙于他是天君,要戴冠穿袍又是做的威嚴(yán)姿態(tài)常沉著臉,坐指揮一席,很少會特別去夸他的樣貌更多說的是他的威嚴(yán),也少有人見他出手,上位后終日忙于管理天界處理事務(wù),靜心修煉的時間越來越少,修為上已經(jīng)很難有往高處走了。

  相貌與否,其實看沈臨愿也看出了,雖很多人說他更像他的母親,但和沈崇明一站時,若說不像但在氣質(zhì)骨相上還是十分相像的,不過這兩人的脾氣卻格處不同,一個面冷心熱,另一個雖常掛笑臉少見冷臉,看著親和,他雖不吝嗇交友,不過大多都是君子之交,除了少數(shù)人他是真真實實的表露自己。

  南天門前

  沈隨安左邊鉤著司月右手牽著花明凈,好奇的邊問著她在界下的事。

  后又聊起她與太白之間如何,花明凈瞧著沈隨安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同,看到眉毛才發(fā)現(xiàn)是換了一種眉黛,和她的膚色很貼合,彎眉將她嬌媚的眼神襯的更出神了,她笑道:“你換了一種眉黛?很適合你。”

  她這一提,引起了司月注意,她一看心里馬上便知明堂,前面的人還毫不知情,司月玩心漸起,打趣著道:“那當(dāng)然,佳人饋贈,何有不好之理,看來我這螺子黛去處終于明了了?!?p>  司月給眼色讓她往前看,看見了頻頻回頭的太白,花明凈的臉上逐漸露出耐人尋味的笑意。

  沈隨安看她們笑的不對勁,馬上手舞足蹈辨解著:“你們別亂想啊,我是因為要見你們才特意用上的,我也沒特別喜歡?!?p>  司月見狀拉著明凈道:“明凈你聽她騙你,她日日見我從來不用,獨獨太白一出現(xiàn)……你要是不喜歡啊,那我?guī)湍愀嬖V太白去,太白!”

  “什么?”聽到司月叫他,太白轉(zhuǎn)了頭過來。

  “啊…司月你別!”沈隨安見狀,立刻炸毛的跑過去要捂她的嘴。

  “隨安說,你送的螺子黛…”司月便拉著她擋著沈隨安,見她著急自己調(diào)侃成功了,和太白笑道:“她說很喜歡?!闭f完笑著跑開了,沈隨安回頭看了眼太白,臉上既是嬌羞又是窘迫,忙追著司月去。

  “來啊來啊~”

  “…司明月?!”

  沈隨安抓不到,氣的在原地直跺腳。

  “不是說司月仙君是溫婉端莊,似春江之水的女子嘛,這怎么……”

  芩曉南看著面前的場景顛覆了他司月仙君的形象,他有些難以置信的問向沈臨愿。

  沈臨愿笑了他一聲道:“誰和你說,她一直這樣,別給她那模樣騙了?!?p>  這兩人還嘀咕著,那兩人又折騰的跑到他們面前,一個扯一個打的場面亂成麻,花明凈站在后面看著無奈的笑笑,然后發(fā)覺到人隊里少了人。

  是阿年,她轉(zhuǎn)頭尋找,看到他在身后幾步外。

  “阿年?!被鲀艚辛怂宦?,他停在有些幾步之外看著她,似乎是有話想對她說。

  她看著那幅神情隱隱感覺到了,想了想走過去問道:“怎么了阿年?”

  年陌玉看著她臉上有些猶豫,欲言又止的。

  看到這個模樣,她心里也有數(shù)了,問出了他想說的:“這便要回去了嗎?”

  “嗯?!蹦昴坝翊鼓课⑽Ⅻc頭。

  花明凈垂下眼沉默。

  上界前便說此事結(jié)了就讓他回家處理自己的事,只不過總不想讓自己提出來。

  她想了想還是做了決定的點頭道:“嗯,那就去的,路上需要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還有沒有要幫你收拾的?!?p>  年陌玉抬起頭眼波微漾,平日里外出時她們的東西都是他收拾,從前從未有這樣問過,現(xiàn)在因何多一嘴他心知肚明,她知道她擔(dān)憂,這樣的擔(dān)憂扯住他便越發(fā)不想走了??蛇@件事他必須自己做個了斷,如果她知道了自己不單單回去見一面那么容易,說什么她和曉南都一定會跟著去涉險,那地方他們不能去。

  “臨上界就收拾好了,你別擔(dān)心?!彼f完移開眼,不再看她。

  “阿年…”年陌玉尋聲轉(zhuǎn)過頭,

  芩曉南從人群中露頭,慢慢走來抓住他的衣服問道:“你要走了嗎?”

  方才打鬧時他想找阿年幫他,回過頭看到花姐和阿年在一起,臉上都不似平日的淺笑交淡,他知道那件最不想面對的事還是來了,饒是他很想大方懂事些好好道別,但難過的表情還是在臉上藏不住。他掩飾著想擺出笑容,當(dāng)他抬起頭笑著準(zhǔn)備說話時眼眶隨即就跟著一起紅了,眼淚瞬間就掉出,他立馬便低了頭,已致年陌玉沒看到淚光不想著是不是自己看錯時,他就重新抬起頭佯裝風(fēng)迷了眼,這幅強(qiáng)忍難過的樣子實是讓人看的心疼。

  阿年一見這樣,心里不忍,但現(xiàn)在他也只能撇開眼安撫道:“嗯,有的事不得不辦,我會早些回來的,我不在身邊的日子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若是遇到不順心的人,你先忍忍,回來再和我好好說,好嗎?”

  芩曉南努力的眨了兩下眼點頭,用力吸了一聲壓下哭腔,向他伸出了手道:“好,聽你的,如果你回去他們敢欺負(fù)你,你告訴我,我和花姐一定會去幫你,我一定會快些長大的,這樣我就什么都能幫上了。”

  年陌玉搖搖頭:“不用長大,平安等我回來就好。”

  在這樣的場面下,沈臨愿總是那個喜歡破壞氣氛,冒出頭突然問道:“那他如果有一天與全世界為敵呢?”

  不過是玩笑問問,芩曉南所聽入心了,很認(rèn)真的回答著:“那便與世界為敵,阿年在哪我在哪,我們可是很護(hù)短的?!?p>  聽到他最后一句,年陌玉和花明明都淡淡的笑了,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他看向了花明凈,她輕笑著點頭。

  在那荒涼灰白的歲月里,他有幸遇見了笑容明媚如光的芩曉南,那個溫色干凈的花明凈,將他從漫長無果的陰霾中拉了出來,才成為了現(xiàn)在的年陌玉,為了他們,自己一定會回來。

  “我走了,接下來照顧好自己。”年陌玉拱手道別。

  最后的這個轉(zhuǎn)身,堅定毅然,神色鄭重嚴(yán)肅,走了,最后再未回頭看過他們,留下漸末的身影。

  等年陌玉的身影從南天門消失,芩曉南垂下頭轉(zhuǎn)過身去,花明凈看了一眼,察覺了卻什么也沒說。

  阿南為了不讓阿年為難,一直忍著沒出聲,見到人離開了才終于低下個頭抹著眼淚,花明凈看著他還在極力忍著,走到身前摟著他讓靠在肩上輕輕撫著背。

  芩曉南靠了一會抬起頭,邊抹臉道:“花姐,我沒事,我知道阿年是為了以后更好的相見,我餓了我們回去吧?!?p>  花明凈準(zhǔn)備讓他去清凈殿,沈臨愿走上去拉住他道:“司命,我和他之前還約了喝酒,讓他先去我的宮殿住吧?!?p>  花明凈看向阿南,他沒有拒絕輕點了頭。

  見司命還在猶豫,沈臨愿立刻轉(zhuǎn)向了司月丟給她一個眼神,司月心領(lǐng)神會,雖然小凈嘴上不說但情緒也看的出有些低落,她也想著分開勸勸吧。

  于是便幫著沈臨愿說了一句:“他們男孩子想喝點小酒聊聊天,隨他們吧,去了還能有個伴,剛好我們今晚也可以說說話嘛。”

  花明凈想了想終于點頭了,臨走前還是叮囑著沈臨愿:“那就拜托你照顧一下他,別喝多了。”

  沈臨愿笑道:“知道了?!?p>  隨后在大家的目送下沈臨愿帶太白和芩曉南一起去了他的宮殿,走時芩曉南也還是一言不發(fā)的。

  司月嘆了聲看向她,隨安喊有些擔(dān)憂的叫她:“明凈……”

  花明凈看向她們搖頭道:“沒事,讓他自己消化情緒吧,從他們到靈詢閣兩人就從來沒有分開過,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感情這么深當(dāng)然會難過的,過兩天就好了。”

  芩曉南是這群人中年齡最小的,因著天資高在升階路過的比一般人都要順風(fēng)順?biāo)?,看著性格開朗活潑,但其實是個非常感性的,一遇到離別時往往是哭的最快并且控制不好情緒的,但就是這份直白表達(dá)感情的方式,讓花明凈一直很珍惜。

  司月拉過她的手道:“我不只是擔(dān)心他,我更擔(dān)心你?!?p>  花明凈回握住她的手:“我沒事。”

  后來半夜她在清凈殿,有個人的到來給她帶來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清凈殿。

  “福胖!”

  花明凈在院子里和水華進(jìn)行契合,停下神睜開眼時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臉上立馬露出喜色。

  王福走進(jìn)清凈殿,笑的彎彎眼看著她。

  花明凈忙回頭往屋內(nèi)喊著司月:“司月快來,看看誰來了!”

  司月本來是住長月宮,但想找她說話,便也她一起來清凈殿了。

  “誰???”司月正洗好臉,擦著手往外探了下頭,突然一睜跑出來:哎呀,師傅!”

  “哈哈哈哈小凈,阿月,真是好久不見了?!蓖醺E牧伺膬扇说念^笑著說道。

  看到王福,花明凈心情馬上好了不少,上界時聽司月說她師傅要下界兩三月,恐怕見不上面了,上一次回來時王福被派了任務(wù)出去,兩人都隔兩三百年沒見了,這一次又沒碰上,她還覺著可惜呢。

  她看著王福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王福解釋道:“剛回來不久,聽白仙師說你在清凈殿就來找你了,我是有重要的事和你說?!彼疽馊?nèi)屋里說。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一起走進(jìn)了屋子里。

  他坐下后司月拿上茶水給他,王福點了點頭沒動,急著要把事情先告訴她們:“這一次我下凡去了一個很特別的地方,叫見一鋪,此前呢,沈臨愿一直托我?guī)兔φ宜稿?p>  花明凈皺眉道:“你去了江南?”

  “你如何猜得,白十三同你說的?”王??聪蛩?。

  花明凈道:“淑妃是江南人,作為凡人第一次轉(zhuǎn)世時都會投在原生處,況且她的身份特殊?!?p>  福胖點點頭,臉上也變的嚴(yán)肅了起來,認(rèn)真的告訴她:“沒想到你一下就猜到了,所以這次我去江南,不僅找到淑妃的消息,還找到了你父母的消息。”

  “什么?”

  花明凈難以置信的驚起。

  司月也也覺得事情突然,不相信的說道:“師傅,你確定嗎?”

  王福用著肯定的語氣回答:“千真萬確。”

  花明凈瞬間失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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