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巖瞧著祖父滿頭銀絲,額上刻著幾道深深淺淺的皺紋,祖父著實護自己良多!
記得,十歲時,方來運州城時悉心照料。有一次,自己因舊患發(fā)作,渾身抽搐,祖父便守在床邊三天三夜,終的陪自己度過難關(guān),可祖父卻病倒。
還有一次,堂兄欺我,祖父便堂兄罰跪祠堂。堂兄甚惱,“那小子只是半苦入我龍家門,為何祖父如此偏向于他?!”祖父便言,“無論何時入我龍家門,皆是我龍家子孫,你若托大,欺巖兒,我便不會輕饒于你!”祖父在龍家甚為威嚴,堂兄此后便不敢再欺我!
………
“祖父!”回憶往事滿心感動。
“你這小子,且來飲酒罷,飲酒!”龍老太爺喚道。
“祖父,今日我倆便不醉不歸!”
“甚好,不醉不歸!”
……………………
子時,紀府蘭院似有異動。
“小姐,我已查探清楚,那羅杰此次秋闈卻已入黃榜,且羅杰今日于柳月樓設(shè)宴,這個時辰羅杰正是離開那柳月樓之時!”拂冬說道。
“設(shè)宴?!真是恬不知恥!正好柳月樓旁有一道巷子,我等便于那守株待兔!”紀俞心想,竟敢害我爹爹名落孫山。
子時三刻,柳月樓。
一聲尖叫,聽聲似是新進舉人羅杰之聲。更夫發(fā)現(xiàn)新進舉人臥于街頭,渾身赤裸,待喚醒后,卻歡喜著圍著柳月樓轉(zhuǎn)圈磕頭。眾人皆猜想許是新進舉人歡喜瘋了!
“小姐……”拂冬與紀俞一陣耳語。
“且讓他瘋一陣,待我行及笄禮后方將解藥給他罷!”
“小姐,為何還給他解藥?!”
“我已一報還一報,他讓我爹爹臥床一月有余,他便瘋一月有余,更何況大夢初醒方才最為傷人!”紀俞緩緩說道,“你且去廚房看看藥爐之藥可好罷!”
拂冬方才一蹦一跳的走開。
及笄,甚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