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后,她心里有點煩躁,他不會誤會什么吧。
喬心回到教室就看見林萌滿臉懊惱,倒是有點好奇,她平時都是一副笑盈盈,嬌憨憨的心大模樣,怎么今天有點惱怒呢?遂湊過去問:“怎么了?誰得罪你了?”
“沒事,就是這道題解不開?!绷置戎噶酥冈嚲砩系牧?xí)題。
喬心:“……”還以為多大的事。
下一秒,她就看見了她桌子上的綠色袋子的薯片。
喬心暗戳戳地伸手,“小檸檬,你什么時候去買的?”
“吃吧?!绷置纫娝菢又苯影咽砥o她,反正她也付過錢了,應(yīng)該有權(quán)利給誰吧。
“愛死你了?!眴绦囊稽c也不客氣,直接拿來拆開。
剛吃了兩片就聽見了上課鈴聲,
學(xué)校人稱“容嬤嬤”的老師踩著細(xì)高跟噠噠噠噠進入教室。
說起“容嬤嬤”,其實她是一個面無表情、不茍言笑、很負(fù)責(zé)任的數(shù)學(xué)老師。
只是她也不是班主任,卻經(jīng)常趴在門窗上看他們,總是一不小心就給學(xué)生留下心理陰影,誰讓她和老樊是兩口子呢,夫妻倆雙雙搞事業(yè),搞得學(xué)生們心驚肉跳,上了高三就更甚了,他們班悲催的相當(dāng)于有兩個班主任。
而因為這個昵稱,很多家長倒是鬧了不少笑話,每次來學(xué)校都稱呼數(shù)學(xué)老師問容老師,其實人家姓高,一有家長這樣叫喚,就夠?qū)W生們開心一陣,往往還沒開心夠,就被“容嬤嬤”虐的很慘。
而偏偏這節(jié)課,喬心不知抽什么瘋,竟然在她的課上偷吃薯片,還沒來得及嚼就被容嬤嬤提溜起來回答問題。
喬心當(dāng)然死死抿著嘴巴,因為她一說話肯定就噴一桌子薯片。
大家也都知道她的尿性,憋笑憋的辛苦,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栽跟頭。
林萌見喬心都快哭了,站起來英雄救美,最后兩人都被容嬤嬤帶辦公室去了。
柏容與剛進辦公室就看見林萌垂著腦袋,整個人喪喪的,嘴角向下微微撇著,看起來很是可憐,心里本不想理會,但行動上卻很誠實。
“高老師,校長找你?!?p> 人稱“容嬤嬤”的高老師見是柏容與便笑開了花,林萌瞥了一眼,差別對待太明顯。
“你們兩個,下節(jié)數(shù)學(xué)課給我站著聽,去吧。”
林萌和喬心連忙說了句謝謝就離開了辦公室。
她看見前面的柏容與,小跑著上前。
“柏容與。”
柏容與停步,轉(zhuǎn)身,她已經(jīng)到他跟前。
“有事?”語氣充滿了疏離。
本想說謝謝的林萌微怔,下一秒就把心里的話脫口而出:“你怎么了?好像不高興?”
“沒有?!彼^續(xù)往前走。
林萌本就不是太主動的小女生,看他這樣,便沒有跟上去,只是看著他的背影,一直爬了兩層樓梯的柏容與才知道后面并沒有跟上來,他的心里浮上一層淡淡的失落。
喬心上前擁著林萌,“你們倆怎么了?”
林萌勉強笑了一下,小聲說了句:“沒事。”
晚自習(xí)后,林萌有點心事重重,她搞不懂柏容與這陣子是怎么了,好像特別不待見她一樣。
一直到校門口,周蔚然突然蹦到她面前,她被嚇了一跳,伸手就要去打他,頭一歪,看見了路燈下的柏容與。
他怔怔看著她,直到她不好意思移開了視線。
天氣越來越冷,她也懶得騎車了,所以現(xiàn)在又恢復(fù)到高一沒有車的那會兒。
一路上,只聽見周蔚然的聲音,林萌時不時就把視線飄到柏容與那兒,被他發(fā)現(xiàn)了,就裝作若無其事的移開。
柏容與內(nèi)心:真的很笨。
……
就在林萌發(fā)愁怎么解決孟凡宇的問題時,他卻再也不來找她了,微信也沒聲了,甚至有時候在走廊遇到時,他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隨后又想到什么似的轉(zhuǎn)頭就跑,惹得林萌很是費解。
看著孟凡宇又見鬼似的沖到教室,于赫為首的一眾男生笑的沒心沒肺,屋頂都快被他們掀了。
“于黑子?!泵戏灿钜粋€箭步?jīng)_到于赫面前,作狀就要去掐死他。
為什么不告訴他小檸檬是學(xué)霸看上的人?
于赫一邊笑一邊躲,旁邊的高陸一幾個男生還在加油打氣。
孟凡宇只要一想到柏容與找他談話的樣子,下手就更重了,關(guān)鍵的是,這幫好兄弟還一起坑他,幸虧他沒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然真不知道學(xué)霸會怎么給他排頭吃。
柏容與看見這場面也只是一笑置之。
周蔚然拍了拍柏容與的肩膀,“好兄弟,又幫我解決了一個,大恩不言謝?!?p> 柏容與嘴角抽了抽,真懷疑周蔚然的成績都是作弊來的,不知道將來某一天要是知道了他的想法,他會怎么樣,他不禁有點期待。
由于他們已經(jīng)高三,每個禮拜只放半天給學(xué)生休整,一個月下來才能放兩天假。
柏容與和周蔚然出校門時,就看見林萌開心地和一個男生說說笑笑,男生一臉寵溺。
柏容與腳步頓了一下,這不就是那天在安華大學(xué)看見的那個男的嘛?
周蔚然一臉不開心的上前,“稀客啊?”
那個男生看見周蔚然也是沒有好臉色,懶得理他。
林萌無奈,這兩人大約是上輩子的仇人。
林萌拉了一下男生的衣角,男生略帶笑意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好了,我也要走了,照顧好自己。”
“知道啦。”林萌撒嬌道。
男生走時一眼也沒分給周蔚然,倒是在柏容與身上停留了一下。
“什么人你就讓他碰你頭發(fā)?!敝芪等簧焓职阉念^發(fā)順了一下。
林萌無奈道:“他是我堂哥,跟你是一個性質(zhì)的。”
周蔚然抿唇不悅,但也沒有反駁,因為這是事實。
旁邊的柏容與聽見她這么說,眼睛里瞬間充滿了亮光,原來是這樣的。
一天之內(nèi),解決了兩個“情敵”,他不禁開心地扯了下嘴角,看見林萌投來探究的視線,又一本正經(jīng)地恢復(fù)原來的表情。
林萌心里想著這人真是怪。
國慶假期,他們高三只放了三天,第一天,林萌和周蔚然和家人觀看閱兵,眼里都是滿滿的驕傲。
而朋友圈、微博更是各種刷屏,家家戶戶都在門口掛起國旗,一時之間,愛國歌曲更是穿梭在大街小巷。
林萌一時興起拉著周蔚然在臉上貼上了國旗的裝飾貼,還跟風(fēng)發(fā)了條朋友圈。
不一會兒,評論就高達36條,其中最惹林萌注意的當(dāng)然還是柏容與的評論,只有兩個字:可愛。卻讓林萌瞬間紅了臉頰,這人真是的,怎么這么直白。
另一邊的柏容與看著自己的評論,有點“膽戰(zhàn)心驚”,他怎么就把心里話給評了出來,剛想刪除評論,那邊就秒回了一個表情,很傲嬌的表情。
他自覺把這個表情代入林萌,不禁失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