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就在酒樓掌柜安排的房間住下了。
此刻房間中,張豆豆一臉好奇的對著余云問道:“云哥哥,我們身后跟著尾巴是什么?”
“就是一群壞人,他們這些人打算抓走我們?nèi)齻€,再去賣個好價錢!”余云無奈的回答,同時十分無奈道:“于是為了我們安全,我才迫不得已,冒險進(jìn)入酒樓。雖然這樣也有風(fēng)險,但如果處理得當(dāng),我們就會轉(zhuǎn)危為安,如今看來,一切還算順利。”
“原來如此,還好有云哥哥在,否則我們就要被賣了,而余生哥哥就會被富商買走了?!睆埗苟顾查g恍然大悟,用崇拜的眼神盯著余云。
“你才會被富商買走呢!”
而此刻余生無語的吐槽道。
隨后撇了一眼余云,嘴角一翹,眼中閃過一種異樣。
余云似乎有所察覺,眼中精光一閃,眼角望了一眼余生后,又裝作若無其事。
咚!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贝蚋穆曇繇懫?。
三更過后!
縣城內(nèi)一片漆黑,酒樓前,打更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消失了。
而如意酒樓大門緊閉,哪怕酒樓內(nèi),也一片漆黑寂靜,伸手不見五指,此時大家都在睡覺。
但是,有一間客房,卻依稀能聽到一點點聲音從里面?zhèn)鞒觥?p> 客房內(nèi),有張金絲楠木床,床上有一小姑娘雙眼緊閉,嘴角留著絲絲口水,顯然睡的十分香甜。
離床不遠(yuǎn)的地上,一張寬大的地鋪鋪開,兩名少年閉著眼睛躺在上面。
而那寂靜中的點點聲音,就是從兩位少年口中道出的。
“小生,你今天那樣看我,是什么意思?”
“怎么,我不能看啊,你管的著我嗎!我跟你生活十幾年了,我自以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但是今日,我卻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并不了解你!”
“你什么時候這么細(xì)心了,看來我對你也不是很了解??!”
“人總會成長的,如果經(jīng)歷這么多事情,我還學(xué)不會成長的話,我估計被你賣了,還在替你數(shù)錢吧!”
“小生,你這么想,就太讓我失望了,今日要不是我,你現(xiàn)在估計還在哪個富商的房間里,被五花大綁呢!那畫面………漬漬漬,想想都恐怖!”
“你……你要是真敢這么做,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所以你應(yīng)該感謝我,而不是在這里埋汰我,小心我哪天不高興了,真給你安排一場人生大戲!”
“我鄭重的警告你,其他我都能原諒你,但如果我真被那樣了。我………最多以后聽話你就是,你千萬那樣坑我!”
“嘿嘿嘿……知道就好,你要記住,我是你哥,絕不會把你往火堆里推的,最多坑你一下,讓自己開心罷了!”
“你……真……個……好……哥……哥!”
隨著咬牙切齒的聲音落下,黑暗的房間中突然安靜下來。
一夜過的很快,只要真的睡著以后,可以說時間轉(zhuǎn)瞬即逝。
第二天凌晨,一輛簡樸的馬車停在如意酒樓后門,馬車簡陋沒有任何花俏的裝置,馬車?yán)锩嬉卜浅:喡?,只有幾個包裹。
馬車前,一個中年男人坐著,手里有一根馬鞭,他無聊的拿著手里的花生米,一顆顆剝開的吃著。
而余云三人,則從酒樓后門走出,后面跟著如意酒樓的掌柜。
余生和張豆豆率先登上馬車,而余云轉(zhuǎn)身拱手彎腰,對著掌柜的道:“此番多謝掌柜的了,你今日的相助,余云銘記于心,他日必涌泉相報,如果我們與南宮世家認(rèn)親順利,他日你有任何麻煩,可以來南宮世家找我們,我們倆兄弟必當(dāng)竭盡全力幫忙,告辭,我們后會有期?!?p> “后會有期,這名車夫你放心,他全家人都在我手里,而且他熟悉去王都的所有路線,簡直就是一張活地圖。馬車包裹上,還有一張備用地圖,以備不時之需!”
掌柜同樣對著余云拱手回禮說道。
“還是掌柜考慮周全,如此就多謝了?!庇嘣频巧像R車后,對著車夫說道:“走吧!”
“駕!”車夫揚起手里的韁繩,微微一抖,馬車緩緩的走動了,向城門走去。
馬車很快就出了城門,向王都方向跑去。
剛出城門,馬車上的余云,就拿起事先準(zhǔn)備的包裹,一個又一個的打開檢查。
在最后打開的包裹里,他找到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字,顯然是昨天掌柜寫的。
只見紙上寫著:
“南宮世家為大永王朝的千年世家,由先祖南宮悔發(fā)揚光大。
千年前,南宮悔與其他六大世家先祖一起,效命于大永王朝開國皇帝李天行。
建國后,李天行為表其功績,受命他為絕品靖遠(yuǎn)侯之位,世襲罔替。
其他六大世家,也相繼被封絕品侯之位。
時至今日,當(dāng)初的七個小家族,也慢慢變成七大世家,在加上皇室李家,共稱大永最強(qiáng)的八大世家。
在這千年持續(xù)的發(fā)展的過程中,當(dāng)初還算和睦的八大世家,也慢慢開始明爭暗斗,相互結(jié)盟增加自家的底蘊(yùn)。
現(xiàn)如今,皇室李家與白家是姻親關(guān)系。邢家執(zhí)掌律法,始終效忠大永皇帝。長孫家執(zhí)掌人才輩出的乾坤書院,而汪家于長孫家也是連襟關(guān)系。
而王家與問家因為先祖都是商人出身,千年來一直都是相互抱團(tuán)取暖,始終掌握著大永的財政大權(quán)。
最后是南宮世家,正兒八經(jīng)的軍中老大,哪怕皇室李家與汪家軍權(quán)加起來,也沒有南宮世家的軍權(quán)強(qiáng)。
所以南宮世家一直被皇室所忌憚,只是南宮世家一直沒有任何反叛行為。
所以皇室一直沒有機(jī)會削權(quán),只能暗地里給予汪家支持,期待汪家能夠制衡下南宮家?!?p> 看完這張紙上的東西后,余云把紙遞給余生說道:“你和豆豆也看看,這里面的東西一定要記牢。”
不一會,余生看完以后,想了一下,就對著余云說道:“南宮世家強(qiáng)大是無疑的,但是也因此被其他世家孤立,如果南宮世家是皇室的話,一切都能迎刃而解,可惜只是一個絕品侯爺。”
“不錯,其他世家覺得南宮家與他們平等的,所以不應(yīng)該那么強(qiáng)。而皇室又自認(rèn)高其他世家一等,所以也認(rèn)為南宮家不能那么強(qiáng)。
所謂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正因如此,才顯得南宮家在八大世家中,地位有點尷尬。”
余云嚴(yán)肅的盯著紙張,頓時感覺這件事情有點棘手了。
余云瞬間就想到,如果到了王都,他們還敢如昨天那樣,直接暴露身份,那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余生也皺起眉頭開始說道:“這簡直全是敵人,其他世家都有自己的聯(lián)姻盟友,而皇室李家更是有兩家支持?!?p> 接著又對余云嘲諷道:“你如果還敢想昨天一樣,去王都中忽悠,絕對有人把你綁了,送到官府?!?p> 余云沒有回答余生的話,而是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什么,立刻臉色大變。
“怎么了?”
余生看到余云臉色大變時,立刻問道。
余云瞄了一眼余生,苦笑的自嘲道:“呵呵………終日打雁、終被雁琢,我想我們的身份,可能已經(jīng)有其他世家知道了,也怪我當(dāng)時沒有注意,太大意了。”
“什么!”余生大驚失色,接著又否認(rèn)道:“不可能!我們身份只有我們?nèi)酥溃挥凶蛱臁瓕?,就是昨天,那掌柜也知道了,他難道是世家之人!”
余生突然也想到什么,臉色頓時蒼白。
余生確定掌柜身份后,連忙口中道出:“走,不能再待在馬車上了,換路走?!?p> “等等!他如果要殺我們,昨天就干了,我想他應(yīng)該是王家或者問家之人,王家與問家只執(zhí)掌財政大權(quán),而八大世家中,他們與南宮家勢力沖突反而最小?!庇嘣茢r住正要跳車的余生,同時推理猜測掌柜的身份與目的。
可是轉(zhuǎn)眼,余云又低聲對著余生和張豆豆說道:“噓!但為了保險起見,等快到王都之時,我們就找借口下車,然后甩掉車夫,自己獨自進(jìn)城?!?p> 余生與張豆豆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此時如意酒樓的一間房中,掌柜抱著一只鴿子來到窗邊,盯著余云他們離開時的方向,輕聲笑道道:“嘿嘿………這次買賣真值,不過還是要傳書回家族,讓他們早做準(zhǔn)備?!?p> 于是放開手里的鴿子,鴿子沖天而起,向遠(yuǎn)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