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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東大丈夫

第57章 認干兄長

遠東大丈夫 無敵豆腐 2109 2020-04-22 07:39:19

  這頓宴席上,表面上,是名叫黃金源的太監(jiān),在這里憶古傷今,而梁贏是在一旁忙著勸慰和阿諛奉承。

  其實,并不是這樣的,起碼對于梁贏不是。

  梁贏他的內(nèi)心中,經(jīng)過黃金源的那一番話,他的心里其實已經(jīng)翻起滔天大浪。

  他內(nèi)心中的波動其實是這樣的:這個太監(jiān)黃金源,既然說我,很像他那已經(jīng)故去的弟弟,那么,我是不是應(yīng)該抓住這次機遇,直接認這太監(jiān)當干哥哥。這樣等到這太監(jiān)以后呢,他飛黃騰達了,權(quán)傾朝野了,那對自己今后的大業(yè)豈不是大有助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場宴席就在太監(jiān)黃金源憶古傷今的抹淚中,和梁贏諂媚阿諛實則別具心思中,就這樣結(jié)束了。

  在梁贏的盛情邀請下,太監(jiān)黃金源也就不得不住進府邸內(nèi)的客房,當然還有他帶來的一干人等。

  其實,不用梁贏盛情的邀請,他們也會住下來的,畢竟都一桌宴席,自然也會喝酒嘛,都已經(jīng)熏熏然了,不住下也沒其它辦法。那梁贏這樣邀請,也就是順勢而為,順便在黃金源的面前留好印象。

  除了黃金源他們,方若曦也自然是下榻在了梁贏安排的房間中,去休息了。

  梁贏的臥房中。

  他睡不著覺,他也沒有睡午覺的習慣。此時,他就在臥室中來回踱著步,并一臉糾結(jié)與猶豫之中。

  大概過了一刻鐘,梁贏他知道不能再磋磨下去,他心中在想著的那件事,要辦,就得迅速去辦。

  “管他娘的,萬一猜對了呢!”

  他這么惡狠狠地獨自喃喃自語著說道,旋極快地收回眼睛,即刻開了門,朝著左側(cè)走廊的過道走去,因為那里通著黃金源的客房處。

  “咚咚。”

  梁贏站在黃金源的房門前,眼中有著一抹猶豫,但旋極快地轉(zhuǎn)去,即時呈現(xiàn)一抹堅定之色。

  終是,敲響了這房門。

  這敲門之聲,響起,無人回應(yīng)。梁贏卻是閉上了雙眸,他的腦海里閃現(xiàn)起了他前世的過往,與種種。

  那是一個寬容、和諧的社會,遠沒有如今的大越這般的烏煙瘴氣、亂七八糟。

  更沒有大越之后的,異族鐵蹄血踏華夏遍地。

  不知為什么,他以前不管是選擇棄文從武,或整飭軍隊,設(shè)置新的軍官頭銜,和練新軍,組軍情處,——那時候或許也有過新舊兩個世界的對照的既視感、和不適應(yīng),但那時對于如今局面的現(xiàn)實感壓在了重頭,——可如今,此刻,現(xiàn)在,梁贏陡覺得是那般的不適!

  “咚咚?!?p>  又是兩聲響,乃梁贏下意識的重行敲門。

  就是這兩聲咚咚之聲,頓時,將籠罩在梁贏心間、腦海的那種對前世過往的留戀之感,嘩地,滌蕩而去。

  “或許,我會因此背上無盡罵名,但,為了心中的理想,為了這母親地華夏大地,我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梁贏心中如是告誡自己。

  所謂會背無盡罵名,是他知道,他要做的事不成還罷,但凡成了,那么他就在世人的眼中,或者那些不明事實情況的人眼中,他以后說不定就會有勾結(jié)權(quán)閹的詬病。

  其實也是他自己多想爾,這世間又哪會有十全十美的人呢?即使是勾結(jié)權(quán)閹,但是普通老百姓如何得知,況且這史書向來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到那時候,還不是要對其尊圣奉祖?——當然,也得他的宏圖霸業(yè)實現(xiàn)了后了!

  這些話就先不提了,再將視線轉(zhuǎn)接到,此刻梁贏的身上吧。

  隨著梁贏第二次的叩門,這時房里倒是傳出來的聲音,中性的公鴨太監(jiān)聲音:“誰?。俊?p>  “哦黃公公,是卑職?!绷黑A趕忙整理面目表情,立時一臉狗腿子模樣。

  “啊是梁千戶官啊,進來吧,咱家還沒睡?!?p>  中年公鴨嗓音響起后,梁贏趕忙再次一臉諂笑地道:“是、是,那卑職就進來了?!?p>  便在梁贏推門進去的那一剎,——在一旁不遠處的廊道口,忽然走出一道倩影,正是方若曦,她也沒有睡午覺的習慣他,于是就想著四處走走,剛開始并沒留意到這邊,但隨著那吱呀一聲的開門聲,方若曦才看過去,一看,心中有些吃驚:這梁贏,午天去那黃金源的客房做什么?

  這般想到,但旋又不知為何,很鬼使神差的想要去偷聽一下,這二人到底在干什么。遂,腳下輕聲地跟上。

  梁贏倒沒有發(fā)現(xiàn)后面還有一個小尾巴在跟著,他進到房內(nèi),先是將房門關(guān)緊,這時便看到黃金源已經(jīng)從床上坐起來,此刻一只腿正在伸腳,勾鞋,另一只腳上已經(jīng)穿上了鞋子。

  “梁千戶官,找咱家有何……”

  那個“事”字還未出口,只聽到撲通一聲,黃金源只見梁贏直接跪倒在了自個面前,黃金源頓時一愣神,這一愣神的工夫,只聽梁贏以極其感人地話聲道:

  “公公,不瞞公公說,卑職在第一眼看到公公的時候,就覺得無比的親切,好像有一種親近的親人一樣的感覺在里面,——但是在宴席間,聽公公說卑職像極了您那亡故的幼弟,卑職,”

  說到此處,梁贏的面目表情有一絲掙扎的感覺,讓人一眼看出,梁贏像是內(nèi)心有著無限的掙扎,但即看到他還是一咬牙,旋跪著向前,來到黃金源的跟前,聲音似內(nèi)心頗為不平靜,而嘴中激動地說道:“卑職就斗膽,哪怕不要這張面皮了,但是也要為了心中的那股親人般的感情,向您懇求一件事!”

  “什……什么事?”很顯然,黃金源這時也被梁贏的動作,給觸動到了心中最深處的部分,他隱約琢磨出了梁贏接下來要說什么,那要說出的話,或許就是自己在此前的宴席上,想要做的那個決定;所以,此刻他心中也是頗不平靜的,聲音都帶有著顫音問。

  “卑職想要向您懇求的就是,”梁贏忽地因為“動情”,唰的眼眶就流下了兩行淚來,“激動”地道:“卑職、我想認您做我的干兄長……!”

  “我想認您做我的干兄長!”這一句話,就好像是直接擊中了黃金源的心扉最深處一般,他手顫動了一下,驚呼道:“你說什么?”

  “他說什么??”在門邊側(cè)耳聽房中動靜的方若曦,此刻也倏地一驚,心中猝然發(f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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