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黃昏的天空在這一天像是被鮮血染成了紅色,駱宇辰從車?yán)锟聪虼巴?,他的心忽然感到了一絲觸動,到底是怎么了,那種不安的感覺這刻來得如此強(qiáng)烈……
晚風(fēng)拂面,踏著逐漸點亮的燈光,駱宇辰回到了家中。
當(dāng)他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漠妮此刻正躺在血泊之中。一切總讓他感覺太過慌亂,望著漠妮滿是刀痕的手臂,駱宇辰的雙眼泛出了淚水。是焦躁,是不安,是疼惜,更或是某些萌生出的不被察覺的情感……
他或許猜到了,猜到遲早這一天的到來。駱宇辰清楚知道沈漠妮還沒有真正走出那片陰霾,他知道她大概會想要自殺,他也堅信著漠妮是個從骨子里堅強(qiáng)起來的女人,她一定會再次以另一種方式存活在這個舞臺上。
駱宇辰站在醫(yī)院大門前,他相信著沈漠妮就是個堅強(qiáng)的,并且會重新活過來的女人。
她不過是需要時間,需要給她一個堅強(qiáng)起來的理由。
上海。
一輛轎車飛速疾馳,開車的男人貌若嬌艷妖媚的桃花,副駕上的女人像是帶刺的玫瑰。
青然,漠妮的事你就暫且別去管了。
難道就讓鄭天然過得逍遙快活么?漠妮現(xiàn)在和駱宇辰去了巴黎,都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們?yōu)槭裁淳屯蝗幌У袅恕?p> 你果然還是在意駱宇辰……
……
男人說了這三個字,車內(nèi)頓時變得安靜,女人沒有再開口,她只是默默地看著前方,她告訴自己她需要時間,她和眼前的男人更需要時間。
女人將音樂打開并調(diào)高了音量。
……
男人繼續(xù)駕著車,依舊面無表情,偽裝得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直至曲目結(jié)束,他捋了捋額前的發(fā)絲,輕輕嫵媚一笑,詢問著,真的要去找鄭天然?
我要罵醒他。女人執(zhí)著的眼神狠狠地盯著男人,彷佛在告訴他,我的意志如此堅定,不可逆轉(zhuǎn)。
好,我陪你罵醒他,陪你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無論對與錯。
……
彷佛剛才的尷尬氣氛從未存在,兩人一齊轉(zhuǎn)移了話題,并且還心有靈犀般的一致。
車輛正步步駛?cè)豚嵦烊坏淖≌瑓^(qū),兩只妖精躍躍欲試,一切難以預(yù)料。
……
鄭天然,呵呵,做得好!干脆利落!
Jack,你讓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也要履行你的承諾,把指控Perfect和漠妮的證據(jù)交出來。
證據(jù)?什么證據(jù)啊?我不記得有這種東西呢!
你!鄭天然憤怒抓起Jack的衣角,但卻欲言又止。
哪里來的證據(jù),你不過是拿了我的好處么!你不就貪圖那點錢和你的前途嗎?為了錢可以放棄沈漠妮這個小丫頭。
Jack大聲的說著,目光忽然轉(zhuǎn)向剛進(jìn)門的Perfect和譚彥身上。
Perfect愕然地看著鄭天然,徑自走過去,給了他一記狠狠的耳光。
鄭天然!呵,真是漠妮白白深愛你一場,為了你,她犧牲了幾乎是整個人生的道路!
是!她要犧牲是她的事!在這個圈子里,哪里來的什么真愛!誰不是為了前途而力爭上游了!
鄭天然一咬牙,惡言相向?qū)χ瓪鉀_沖的Perfect,他意圖將自己推向谷底……
Perfect狂躁不已地?fù)]起拳頭,卻被譚彥制止了。譚彥沖著Perfect溫柔笑著,突然重拳打在鄭天然的左臉上,笨蛋,這種苦差事我來做。
滾!哪里來的兩個瘋子!都給我滾出去!
鄭天然捂著左臉大吼著,想要盡快趕走他們,而后繼續(xù)逼迫Jack交出手中的證據(jù)。
在Jack的示意下,他的保鏢制止了譚彥和Perfect的舉動,并將他們趕了出去……
鄭天然!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失去她的!她絕對比你那些狗屁前途要好上千百倍!你——肯——定——會——后——悔——的——!
Perfect站在門外大聲叫喊著,心中滿是憤憤不平。譚彥拍拍她的肩,輕聲說著,告訴你別來,后悔知道真相了吧!
Perfect轉(zhuǎn)臉看向譚彥,低聲說,我們上車再說。
……
譚,我并不認(rèn)為鄭天然是完全不愛漠妮的。我覺得事有蹊蹺。
就算事有蹊蹺,我們暫且先別淌這渾水了。
為什么?
難道你不更應(yīng)該在意漠妮現(xiàn)在的狀況么?而且真真假假往往難辨,你也只是猜測罷了。
譚,是不是我真的想得太多了?;蛟S,或許我把感情想得太單純了。
青然,你不要這么說。駱宇辰公司的人不是說他們?nèi)チ税屠杳矗课疫@個月底申請的個人攝影展也是在巴黎。我們一起去,一起去確定你心中真正想要的答案。
嗯……
Perfect清楚譚彥說的這一番話,他不僅僅是在說漠妮的事情,也在說她對于駱宇辰的感情,這些都應(yīng)該有個面對面的了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