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朱色前輩!”
明虛道長又一拱手:“說起來,小道今日遇見前輩,一見如故,理應(yīng)贈與法寶。只是最拿得出手的乾坤八卦網(wǎng)在前輩手中也不過是個不耐玩的小玩意,實(shí)在不知該送些什么紀(jì)念今日才好?!?p> 朱色不假思索。
“都可以啊,沒關(guān)系?。∥覀兪桥笥?,你送我什么都可以?。 ?p> “哈哈哈?!?p> 明虛道長爽朗一笑,從袖中掏出一枚桃木符。
“說來正巧,這里還有一面陽東桃木符,是小道親手所刻。前輩若是不嫌棄,便贈與前輩?!?p> “不嫌棄不嫌棄~”
朱色連忙擺手,走近正要拿過這道符。
明虛道長卻將她的手一擋:“這枚符別有玄機(jī),需要認(rèn)主后方可使用?!?p> “怎么認(rèn)主?。俊?p> 朱色伸回手,皺眉研究他手中的桃木符。
她還真看不出來它有什么玄機(jī),從表面看上去就是一枚普通的桃木符。
“簡單。”
明虛道長微微一笑,從袖中拿出一支筆,在桃木符上描出“朱色”二字。
“只需要小道喚前輩本名一聲,前輩應(yīng)下。這認(rèn)主儀式便完成了。”
“這么容易?。俊?p> 朱色直起身,站在原地笑得毫無心機(jī):“那你快喊吧?!?p> 周言若抬起手摸了摸額頭。
明虛道長笑瞇瞇地看了他一眼,隨后開口輕喚:“朱色?!?p> “哎!”
話音剛落,朱色忽然覺得身周起了一陣強(qiáng)風(fēng),腳下一輕。風(fēng)抬著她往桃木符的方向飛去。
但此時的她還沒感覺出有什么不對,只不過以為這是認(rèn)主儀式中的一部分。直到被徹底吸入桃木符中,眼前漆黑一片,想要出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使不出靈力時。
她才明白過來,原來明虛道長騙了她!
“臭道士!”
外面的明虛道長也沒放松警惕。
他明白這塊桃木符對朱色來說不過是雕蟲小技,沒過多久她就能破符而出。
所以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在這段有限的時間內(nèi)給朱色下一個護(hù)主、旺主的陣。
這之后,他才能放心退隱山林。
“周老板,我這回可對你是窮心盡力了啊!”
明虛道長念罷一段咒語,一把拉過周言若的手,用金針刺破他的五指指間,再擠出五滴精血涂抹在桃木符上。
“這什么玩意兒!”符中的朱色發(fā)出咆哮:“臭道士,你等著,我出來就吃了你們兩個!一個不剩!”
桃木符上發(fā)出炙熱的高溫,燙得明虛道長拿不住。
他手一抖,符掉落在地上。
周言若走過去想要撿起它,卻被明虛道長拉到了旁邊。
“別去,這大妖確實(shí)不好對付。讓她先散散火。頭一次被騙都這樣,承受不住,多受騙幾次就平常心了?!?p> “......”
“那我們站在這里,她出來不是要找我們的麻煩?”他剛剛可都聽見了,這妖精要吃了他們兩個。
“沒事沒事,我剛剛把陣都布好了。以后這就是你的招運(yùn)靈。哪有招運(yùn)靈傷主的道理。”
明虛道長揣著手,幾句話說得風(fēng)淡云輕。
周言若看著他這副世外高人的樣子,想起之前他和朱色斗法嘔出兩大口鮮血的動靜。
“那要是......”
“要是她不受我那陣法控制,要是她說的不是她本名......”明虛道長側(cè)頭深深看著他:“那今天咱們兩個就都交代在這里了?!?p> 眼見這時候的周言若眼中終于露出恐懼的神色。
明虛道長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
“周老板,我還以為你膽子多大。沒想到還是惜命的嘛!”
“放心,妖類沒那么可怕。你到時候多騙騙她,就像我方才做的。它們其實(shí)很單純,尤其是那些住得離人遠(yuǎn)的。你對它們說幾句好話,它們就會把你當(dāng)真朋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