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辱罵,又無中生有的誣陷,初見自然不愿意示弱,也雙手叉起個腰,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本來還想說些什么,卻突然被秋尋拉到了他的身后,只聽秋尋冷冷道:
“你已經(jīng)越來越過分了!”
“呵,過分,你想拿老娘怎么樣?難不成,還想動手打女生?來??!老娘把臉湊到你跟前你敢動手么?哼,你小子就是個弱雞、孬種,一輩子被人威脅的份,想當初要不是杜芊……”
呼——
當曹非女友越說越興奮,甚至,已經(jīng)有些開始抑制不住,要將杜芊當初被地獄噬者給入侵,甚至就連與秋尋的種種數(shù)不清的關系,也一并爆料出來的時候。
猛地一陣冷風刮在了曹非女友的臉上,她當時就愣住了,甚至杜芊,還有初見也愣住了。
就連曹非與劉抖,乃至教室里所有的人,也同時愣住了。
因為誰都沒有反應過來,此時在曹非女友的臉上,不,僅僅離她的臉,只差那么一毫米的距離——并沒有聽到打聲——是一本黑色的日記,而拿著黑色日記的那雙手,正是秋尋。
原來就在剛剛,為了制止曹非女友口不擇言地胡言亂語,秋尋立馬喚出了《撩妹日記》,并以扇曹非女友臉蛋之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威,打了過去。
當然了,秋尋確實不會真打女生。
正如曹非女友口中說所,秋尋就是個弱雞、孬種,不然,他又怎么會一直被曹非和劉抖他們威脅,就連此刻的曹非女友,也輕而易舉地,毫無忌憚之心地,開始辱罵起來呢?
甚至當夢露娜被錢老板威脅,乃至地獄噬者入侵她的那一刻,秋尋也無能為力。
他不是弱雞、孬種,又是什么呢?
但有一點曹非女友說錯了,縱然他自己再怎么樣,但他絕不允許有人膽敢再次傷害杜芊,和初見。而此刻,秋尋也確實想明白了,他不能一輩子,被人拿這件事威脅。
所以,秋尋必須要給眼前曹非女友,還有角落里的曹非,以及不安好心的劉抖一點警告。
“我不打女人,但這并不代表,我會放任你胡來!”
秋尋收回手,《撩妹日記》漸漸遠離曹非女友的臉蛋,整個過程,曹非女友一動也不敢動,她就這么靜靜斜眼盯著黑色日記本,就好似這并不是一本日記,而是死神的鐮刀。
直到《撩妹日記》終于離開了她的臉蛋,曹非女友這才按捺不住向旁邊倒去,她并不想這樣,只是自己被突如其來的這一切,嚇得得完全沒了主意。
她至今還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這本黑色的日記,會讓自己感到如此害怕。
好在在她的一旁,是秋尋的課桌,她終于是靠在了課桌上開始喘息并歇息,回過神,一想,區(qū)區(qū)一本日記,又有什么好怕的呢?縱然不清楚它是怎么被秋尋像變戲法般給變出來的。
如今這個社會,奇了怪的事多了去了。
縱然那小賤人口中所謂的千水當真有那樣的能耐,而秋尋,未必會有??!
他也僅僅只是狗仗人勢罷了。
這日記本,無非就是他趁老娘不注意,目的就是為了嚇唬老娘。
曹非女友想通后,膽子便又肥了起來,終于站正,她盯著秋尋,打算繼續(xù)開始訓斥。
可就在這個時候,只見秋尋翻開了那本黑色的日記,而日記本里面,竟然冒出了并不刺眼的光芒,她靠秋尋比較近,竟然透過光,能清楚地看到里面有一頁真有類似家園的木屋圖。
甚至還有古樸的水井、溫暖的陽光,還有那讓女生眼饞的好多玫瑰花。
不,這一定幻覺!
曹非女友強烈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可當她視線轉(zhuǎn)到另一頁。
赫然發(fā)現(xiàn)了兩個再熟悉也不過的名字——杜芊!
以及不是很清楚,卻又十分熟悉的三個用行書字跡書寫的漢字——縫隙值!
難道,真正有能耐的,是秋尋,而不是那個叫千水的丫頭?
不,這不可能!
正當曹非女友在心中如此吶喊之時,光芒突然從日記本里綻放出來,越來越亮,亮得已經(jīng)忍不住開始閉上眼睛,終于是可以睜開來了,可睜開之后,卻兀然不見了秋尋。
不見了杜芊。
就連那個小賤人,竟然也不見了。
“這絕對是夢!”
曹非女友如此叫喊了出來,她慌張向身后望去,可身后的同學們,一個個全都是跟自己完全一樣的表情,甚至有的,比自己還驚訝。她看了一眼曹非,兩三步?jīng)_了過來。
啪!
曹非女友一巴掌拍在了曹非的臉上,不等曹非感覺如何,趕緊問道:
“疼嗎?”
曹非抬起右手,也是一巴掌,拍在了自己這有些如潑婦般的女友臉上,反問道:
“你說疼嗎?”
曹非女友那個氣哦,可就連“疼”她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聽一旁更響的“啪”聲音。
她跟曹非捂臉慌張望去,這才發(fā)覺劉抖這是自己在扇自己耳光。
他兩默契一同向劉抖問去:
“疼嗎?”
劉抖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們,眼睛都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一臉委屈,哭道:
“疼——”
隨后劉抖哭聲更大了:
“我手疼,臉疼,心更疼,嗚嗚嗚——杜芊,還有那小美人,跟秋尋跑啦!”
……
“這里,是哪里?”
莫名其妙被秋尋帶到如夢境般的地方,杜芊忍不住對秋尋發(fā)問。
秋尋沒有答她,而是顧自來到了苗圃旁,打量自己精心種植的玫瑰花,見都已經(jīng)長成了大美人兒后,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待他轉(zhuǎn)身打算回答杜芊的問題,卻聽初見突然興奮道:
“我知道這里是哪里,這里就是千水姐提到過的神的世界啊!原來,一切是真的!”
初見那個興奮,如貓般跑到井水邊把腦袋探進去大喊了一聲,聽到有回音后又滿意地圍著花圃里的玫瑰轉(zhuǎn),根本不管玫瑰身上的刺,竟然徑直拿手去弄它,最終只得“哎喲”叫道。
看著眼前把被玫瑰刺扎破的手指放進嘴里吸的初見,秋尋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把她們帶進來的目的,可是希望她們能為接下來種植玫瑰貢獻一份力氣,可顯然她跟當初的千水一樣。
沒有這方面的常識?。?p> 最終,秋尋只得把視線朝杜芊望去,因為他記得,杜芊相對比較穩(wěn)健。
若要教的話,應該學得會比較快。
果然,杜芊朝秋尋走來,她蹲下身欣賞了下玫瑰,用手撫摸了下花瓣后,這才緩緩道:
“縱然你可能是這里的神,但強制簽賣身契這種事,就連神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