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旦知道哈吉的武功,根本不是周啟可以應(yīng)付的,在這個時候,她若不出手阻止,不但祖依會責(zé)怪她,更有茹仙和夏逢龍。
阿比旦一個跳躍,站在了周啟和哈吉中間。
“哈吉,住手,他是大平國二皇子殿下。”
哈吉嘴角泛起冷笑,冷聲道:“他是周啟,我知道。”
“既然知道,你還敢無理?”阿比旦面色有些不悅。
“他在王宮門口殺了我的手下,你讓我放過他?就算我答應(yīng),我手中的兩把彎刀也不答應(yīng)?!?p> “該死的東西,今日你若不死,難消我心頭之恨?!敝軉⒈还囊环拸氐准づ?。
明知他的身份,還要對他動殺機(jī),這種人,一定要死。
阿比旦不會責(zé)怪周啟,卻看著哈吉道:“哈吉,你膽子好大,你若不識好歹,那休怪我動手!”
“怕你不成?”哈吉的兩把彎刀蹭了一下,發(fā)出“嗆啷”的聲音。
哈吉雖然在明月國是第二高手,但阿比旦和哈吉同為三層樓武者,也不懼怕她。
哈吉既然一點顏面不肯留,阿比旦又豈會屈服。
只見阿比旦和哈吉,一人執(zhí)劍,一人握雙刀,斗在了一起。
周啟卻是一愣,怎么變成了阿比旦和哈吉在斗了。
如此一來,他只好在旁圍觀。卻見哈吉的雙刀揮舞只看見刀影,看不見刀身,手法之嫻熟,真是爐火純青。
阿比旦的武功也不弱,雖然哈吉往往處于攻勢,而她處于守勢,但她卻能守的異常嚴(yán)密。
劍和刀時常會碰到一起,發(fā)出金鐵交鳴聲。
周啟實在忍不住了,他看不慣哈吉囂張跋扈的樣子,喊了聲:“師姐我來助你。”
阿比旦一愣,隨即一想,聽阿依同說師父夏逢龍已經(jīng)收周啟為弟子,那么他叫一聲師姐,也就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了。
“殿下小心!”阿比旦提醒了一聲。
周啟點了點頭,卻不急著加入到戰(zhàn)斗中,只是看準(zhǔn)哈吉無暇他顧之際,便會出劍戳過去。
等哈吉惱怒,將矛頭轉(zhuǎn)向他時,阿比旦又會糾纏上來。
于是,周啟是不是補(bǔ)上一劍,惹得哈吉難以兼顧雙方。終于,在一個失神之際,手背上被阿比旦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周啟、阿比旦,你們二人太無恥?!惫獨獾囊а狼旋X道。
“還要打嗎?打下去,吃虧的只有你。你要是執(zhí)意跟我打,我便將阿依同叫來,我們來一場生死斗,不死不休。”阿比旦停下了手中的劍,威脅道。
以二打一,她并沒有覺得羞恥,一打一她到最后肯定落敗。
平日里她跟阿依同就對著哈吉沒有好感,苦于哈吉是西林的心腹,不能翻臉,否則憑她和阿依同聯(lián)手,也許早已經(jīng)殺了哈吉了。
這時候,從王城內(nèi)走出兩隊守衛(wèi),有二十名。
他們看到城門前幾具守衛(wèi)的尸體,又看到阿比旦和哈吉之間劍拔弩張的樣子,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不敢做聲。
“阿比旦,我總會有機(jī)會殺掉你的?!惫戳丝词直成系膫砹艘豢邗r血,冷冷看了阿比旦和周啟一眼,轉(zhuǎn)頭走了。
阿比旦望向周啟剛要喊“師弟”兩個字,又想到周啟皇子的身份,便說道:“殿下為何要進(jìn)王城?是女王召見了嗎?”
話說出來,但看著又不像,如果被女王召見,又怎么會被攔在王城外?
周啟搖了搖頭,微微舒了口氣,舒緩一下暴躁的心情,說道:“可以帶我去見公主嗎?”
阿比旦臉色一變,道:“陛下早已下了令,不準(zhǔn)殿下和公主私下見面。殿下何不先見陛下,之后什么都好說了?!?p> 周啟苦笑一聲,道:“有些話說出來不好聽,我還是不在你們王城門口說了。你先帶我去見公主,我確實有要緊事?!?p> 阿比旦無奈,周啟都已經(jīng)來到這里了,又怎么忍心去拒絕這個師弟。
她說道:“白天見公主不太方便,畢竟王城中到處都有眼線,傳到陛下耳朵里,不但我要受罰,公主也會受罰。這樣吧,我們約在二更天,到時候我和阿依同帶公主出來見你?!?p> 周啟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那我們約在哪個地方見?”
阿比旦笑著說:“殿下住在月神殿中,誰人不知,你放心在住處等著,二更天時候我們就到?!?p> 周啟道了謝,就離開了王城門口。
阿比旦看著周啟離開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師弟是要準(zhǔn)備破開這僵局了嗎?”
周啟回到了住處,總覺得心神不寧,但現(xiàn)在卻不能做什么。
他又去詢問茹仙的狀況,漣源說,茹仙一直未醒,氣息很虛弱,身體也很虛弱。
看來目前是徹底指望不上茹仙了,只好乖乖等著祖依她們來了。
周啟想起自己的身份,堂堂二皇子,卻在這明月國中舉步維艱,想起來就憋屈。
由此,他心中對于西林的厭煩和對幕后之人的恨,更加重了幾分。
這一天的時間,周啟都沒有吃東西,有心事在身,什么都吃不下。
他去往周月的房間中查看了一番,在床腳處,找到了一個毛巾,聞了聞,腦袋立刻覺得昏昏沉沉的。
“是蒙汗藥,能夠自由出入月神殿的人,應(yīng)該是自己人?!?p> 周啟放下了毛巾,閉上眼睛,在腦中虛幻出當(dāng)時的場景,姜肅明偷偷摸摸的進(jìn)入了房間,然后用這塊帶有蒙汗藥的毛巾,捂住周月的口鼻。
周月不斷掙扎,不能發(fā)出聲響。
而過度疲勞的余成宇,是不會聽到這邊輕微的聲響的。
姜肅明扛起昏迷著的周月,離開了月神殿,然后去了約定好的的地方,見到了那幕后之人。
或許姜肅明是被買通的,或許是受到威脅,反正姜肅明背叛了他,把周月交給了那人。
然后那人怕姜肅明走漏消息,將他殺了滅口。
既然周月是被迷暈了帶走的,可見對方?jīng)]有殺周月的意思,否則還要廢這番功夫做什么?
由此推斷,周月目前應(yīng)該沒有生命危險。
那么這背后之人為何會劫走周月呢?為何不是他?
別人不知道周月的身份,會以為周月只是他帶著的婢女。
一個婢女,有什么利用價值?
難道劫走周月的人,知道了周月的身份?
明月國的人,是不可能知道周月的身份的,除非......除非劫走周月的人,是來自大平國。
?。ㄇ笫詹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