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聽說,小兄弟,你還有朋友也失事了嗎?哎喲,這泰湖一到春天,就不平靜,總是突然來個大風(fēng)浪,不知道多少人葬生在這泰湖的大風(fēng)浪中喲,我想,如果不是小兄弟你命好,你也怕是要小命歸天咯?!鄙賸D面露愁容地說道。
漁家人最怕的就是大風(fēng)浪,他們這些靠水吃水的漁家人,遇到大風(fēng)浪,輕則不能捕魚沒了生活來源,重則可能丟了性命。
“大嫂,我得先行一步了,我的好兄弟也掉入泰湖中了,我得去找他,不管他是死是活,不,他不會死的,我一定要找到他!”柳拂衣提了一口真氣,用力站了起來,可是當(dāng)他一站起來就覺得天旋地轉(zhuǎn),頭暈?zāi)垦!?p> “小兄弟,你先坐著把粥喝了。我去讓我們當(dāng)家的問問這附近的漁夫,問問他們有沒有救到你的朋友,你現(xiàn)在根本沒法下床走動的,先休息休息吧?!鄙賸D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柳拂衣,連忙讓他坐下。
柳拂衣想了一下,也只好照辦,現(xiàn)在唯有恢復(fù)自己的體力,才能更好地去尋找秦歌。柳拂衣內(nèi)心根本不相信秦歌會死,秦歌以前經(jīng)歷的苦難可不少,如果這次的事讓他真的隕了命,那可真是老天要他死了。
柳拂衣大口大口地喝著粥,喝完粥以后身上有了幾分力氣,便盤膝在床上運功恢復(fù)自身的內(nèi)力。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柳拂衣感覺自身的內(nèi)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半,起身下了床,走到門前,發(fā)現(xiàn)此刻已是星空萬里,一抹皎潔的月光灑在地面上,正應(yīng)了李白大詩人的那句膾炙人口的詩“疑是地上霜”。
柳拂衣走出木屋,走到不遠處的泰湖邊上,月光灑在湖上,波光粼粼,無比地平靜,好似從未有過風(fēng)波似的。
“小兄弟,你在這啊?!币粋€男人的聲音響起,一個身著打扮如漁夫一樣的人向柳拂衣?lián)]手打著招呼。
柳拂衣沒有聽到腳步聲,聽到聲音回頭一看,是救了自己的大嫂和一個漁夫。想必這個漁夫就是救了自己的人吧。
柳拂衣連忙走了過去,說道:“救命恩人,請受小弟一拜!”
“小兄弟,快請起,說哪里的話,我們水上人家,看到溺水的哪有不救的道理?”這漁夫也像是練過一些把式,身形很是矯健,上前扶了柳拂衣起來。
柳拂衣雙眼一瞇,似乎想起了什么,回答道:“承蒙大哥大嫂照顧,我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許多了,這里有一百兩銀子,雖然不多,但我希望大哥大嫂一定要收下!請問大哥大嫂,有沒有打聽到我那兩位朋友的消息?”
“李老漢說他救了一個女娃兒,沒有看到什么身形高大的男子,而且那女娃兒好像來頭不小,李老漢剛把她救上來,就被一群穿著藍白相間衣服的劍客給帶走了,還說他們是什么什么慕容什么派?!贝蟾绾┖竦卣f道,這水邊的居民都是本分憨厚之人,柳拂衣心想,肯定是慕容劍派的人把慕容晴接走了。
可是秦歌呢?柳拂衣此刻心中已經(jīng)有些一涼,難不成秦歌真的尸沉湖底了?
“你們真的沒有見到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么?”柳拂衣已經(jīng)紅了眼眶,秦歌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此刻生死未知,柳拂衣自然知道一個旱鴨子,如果掉入茫茫湖中,那會是什么下場。
“真的沒有,小兄弟,你的朋友可能已經(jīng)……”大嫂看柳拂衣清淚滑過臉龐,心中也不免有些同情。
“大哥大嫂,救命之恩,我無以回報,我一定要去找到我的兄弟,我們就此別過吧,即使他死了,我也要找到他的尸體!”柳拂衣說罷,使了個“踏雪尋梅”的身法,飛快地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唉,這小兄弟,竟讓我想起了大哥?!贝蟾绺袊@道。
“別說了,大哥已經(jīng)去了,我們好好過日子吧?!贝笊┛吭谡煞虻募珙^,說道。
柳拂衣一路狂奔來到集市上,本想找個精通水性的人去幫他找秦歌的“尸體”,卻發(fā)現(xiàn)集市上一個人都沒有了,他也想過請救他性命的大哥幫他去找,但潛水是個危險的活,他不能讓自己的救命恩人去再次犯險。
此刻集市上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而時間才剛過戌時,柳拂衣心想,不該如此早的一個人都沒有了啊。柳拂衣感覺這空蕩蕩的集市四處都充滿了危機,此刻沒有秦歌在側(cè),他也不禁有些緊張起來。
果然,當(dāng)柳拂衣走到一個巷子時,巷頭巷尾又出現(xiàn)了那批黑衣人,這次他們紛紛換上了砍刀,在月光下,砍刀明晃晃的,他們堵住了前后巷尾,就是要把柳拂衣趕盡殺絕。
柳拂衣此刻看到這些人,心中悲憤之情涌起,運足氣力,將內(nèi)力灌注于指尖,猶如匕首一般刺向了向他砍來的人。柳拂衣的眼眶已經(jīng)紅了,這幫人不知為何一直追殺他們,害得秦歌溺死,柳拂衣只想為自己的兄弟報仇。
“嗯?”柳拂衣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不好,是石灰粉!”這伙人這次是有備而來,竟然準備了石灰粉!
這石灰粉撒到眼睛上,基本上眼睛就廢了,再厲害的高手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沒有辦法。
柳拂衣將外衣一脫,裹住了自己的身體,左一腳右一腳地蹬在兩旁的墻面上,沒幾步就蹬到了房頂上,可還沒到房頂上,又有四把砍刀朝他砍了過來。
柳拂衣把衣服一抖,如同揮鞭子一般打向了朝他砍來的砍刀,然后借勢一個翻滾到了房頂上。
江南是那種瓦片屋頂,是傾斜的屋頂,柳拂衣站穩(wěn)后,運起內(nèi)力,“唰,唰”兩下定住了兩個沖在最前的兩個人。
這已經(jīng)到達了柳拂衣的極限,這幫人近身速度太快,仿佛天生就是克制柳拂衣這樣只會遠程定身的人。
江湖上都知道柳拂衣有這拂衣指的遠程定身功夫,所以這次這批攔截他的黑衣人,都是挑選了近身功夫特別好的人,尤其是身法很快的,為的就是迅如接近柳拂衣,讓柳拂衣的拂衣指來不及反應(yīng)。
柳拂衣真的怕被近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