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山上的日子太過無聊,有沖動之人,開始打架斗毆。是的打架斗毆,點到為止,最后有人想出一個比武論劍的辦法。
甚至還邀請了八個有名聲地位的出來做裁判,就比如那左手快劍的秦可心。
顧惜這幾天見到許許多多優(yōu)美華麗的劍法招式,也見到了不多卻實用的簡單凌厲劍式。
優(yōu)美華麗的劍式就比如現在正站在圈中此劍的這兩位,華麗到如果虛空是一張白紙,手中長劍是筆,那他們的劍式就是一副完整的山水畫。
至于簡潔凌厲劍式總是很少出現,可那種劍式只要一出現就很難從你的記憶之中消失。
那一劍甚至讓顧惜想起了一劍西來天外飛仙,如白云般無暇,又如洪水來襲時般猛烈。
顧惜喜歡熱鬧,尤其是對于比武這種場面他尤為喜歡。所以每日龍泉澗旁的空地上總能看到他的身影。
二月初八,天氣晴朗。朵朵白云遮擋住了天空的陽光,溫度適宜。
身心愉悅的顧惜在空地之上目不轉睛的觀看著圈里的戰(zhàn)況。評委好似也厭倦了無聊的點評,今日八位評委竟無一人到場。
突然場上充滿了安靜,習慣了喧囂的顧惜不由四處打量。一身白衣飄飄,身背一個四四方方木箱騎在白馬之上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的大道之上,此刻那身騎白馬的身影正快速接近顧惜。
臉上毫無表情,好似一張僵尸似的臉,不是唐玉又是誰呢。他充分的說明了:“身騎白馬的不一定都是王子,可能還是個丑逼”。
說唐玉丑確實有點過分,他只是不帥也不漂亮。男人也可以長得非常漂亮,就比如正在場中的顧惜。
“有見到其他人嗎?”
虎頭蛇尾的問話,顧惜卻明白他的問題。唐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不帶感情,臉上毫無表情。
“有,華卿與我一起來的,這時可能又去山中打獵去了?!?p> 是的,華卿喜歡上了打獵。人的愛好誰又能說得清楚了,漂亮的女子可能內心之中也住著許多暴力分子。顧惜的聲音古井不波,臉上露出招牌式的微笑,聲音很輕。
“哦,看來劉青霜也快到了,我們四人又能再次并肩作戰(zhàn)了?!?p> 唐玉從白馬之上一躍而下,他站在顧惜身旁才慢慢悠悠的開口回道。
“跟你站一起壓力有點大??!你看看四周的眼神,有沒有不習慣?!?p> 顧惜眼睛眨啊眨,臉上微笑變成壞笑,語氣意味深長的開口說道。
“是嗎,那就找個沒人的地方?!?p> 唐玉真的有點耿直,他還是一樣的表情,一樣的語氣。
“這也是一個辦法,那就走吧!”
可能是顧惜剛才的聲音有點大,周圍的眼神收回,重新回到那戰(zhàn)場之上,只是心里作何想,又有誰知道呢。顧惜的聲音不大,語氣隨意,說完率先帶頭向南而去。
顧惜在前,唐玉亦步亦趨的跟隨。他沒問去何處,他也沒有再開口的想法,至少沒到地方前他不想說話。
樹,高大的樹,枝繁葉茂,最重要的是這是一顆桑樹。能找到如此之大的桑樹,哪怕在西南這地方已是非常難得。
六七人合抱的粗大樹干,最粗的枝丫一人合抱不一定能抱得下。桑樹下有一須發(fā)皆白的老人,老人臉上的皺紋好似又加多了。
殺人醫(yī)生的能量不是一般大啊,居然能讓許多人為其尋找他。老人到底是如何想的,沒有人知道,哪怕顧惜。
“又來了,我的酒不是已被禍禍光了嗎?再說你就不怕我把你在這的消息告訴那殺人醫(yī)生?!?p> 顧惜臉上還是那招牌式的的微笑,用打趣的口吻開口說道。他眼珠在眼中轉啊轉,最后又上下打量著老人。
“唐玉這老頭我不熟,認識好幾天了,不過人家好似沒有想自我介紹的想法?!?p> 顧惜只是想讓老頭知道,這面上沒有表情的年輕人叫唐玉。他先看了看老頭,才把眼睛移到唐玉身上開口說道。
“好名字,比顧惜不知要強多少倍?!?p> 賀九幽打量一眼唐玉,又斜眼瞟著顧惜開口說道。他那話語就想告訴顧惜我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顧惜很好聽啊,我想可能是他父母希望他能惜命?!?p> 作為江湖人,惜命真的很重要,可惜唐玉想錯了,想讓顧惜惜命的大概是老秀才。唐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沒有感情,只是語速加快了許多。
“別搭理他,他就是個老不羞,總想來禍禍我的酒。”
顧惜與賀九幽早也習慣斗嘴,他拉了拉唐玉,語氣不屑的開口說道。
“喂!那丫頭咋還沒回來,我這會都有點餓了?!?p> 賀九幽眼睛冒出幽幽綠光的看著顧惜,開口說道。他聲音慢慢悠悠,語氣里帶著責備。
“我上哪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顧惜沒好氣的開口說道,來到這個世界,老人是顧惜唯一一個想到啥就說啥的人。
緣分有時就是如此奇妙,真的妙不可言,不知是何原因,顧惜居然很喜歡與老人如此聊天。
“你有帶酒嗎?”
顧惜剛話語落下,他又轉頭微笑著看向唐玉開口問道。
“呃……有?!?p> 哪怕臉上總是不帶表情的唐玉,也有瞬間的懵逼,他結結巴巴的開口回道。
“那拿出來呀!我們慢慢喝,就是不給那老頭饞死他?!?p> 顧惜壓低聲音,他知道以那賀九幽的本事一定能聽得清清楚楚。他還時不時斜眼掃視一下老人,臉上微笑變成壞笑。
“不好吧!”
唐玉的實誠讓顧惜著急,他不住的打眼色,可唐玉好似沒明白一樣,他有點糾結的開口說道。
不過唐玉沒管老人與顧惜的恩怨,他接下背上的木箱。他在木箱中央的凸起處輕輕一按,那木箱彈開,箱子也打開。
那箱子里放著密密麻麻的暗器與毒藥,孤零零的一牛皮水壺在其中特別顯眼。
關鍵是那牛皮水壺全身盡是大紅色,顧惜真難理解他的審美。唐玉隨手把那大紅水壺遞給顧惜,等顧惜接過,他又把箱子合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