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芳搖搖頭,她依舊保持著自己的微笑的樣子,輕聲細語的回答道。
“既然是領導安排好的事情,我照做便是,俗話說,不該問的別問,當然您直接告訴我,那就另當別論?!?p> 其實她內心是好奇的,可她不敢直接說出來,一般這種事情都是領班告訴她們,可她并沒有接到這樣的通知,況且一般性檢查尋常也不是這個時間,但她還是克制住了詢問的念頭。
“那,就拜托你了!”
秦老板笑了笑便轉身離開,站在一旁的王經理也終于松了口氣,他害怕秦老板將事情說出來,酒店就徹底完蛋了,他朝唐芳點點頭,便跟上秦老板的腳步。
‘王經理沒有將案件告訴酒店的人嗎?事到如今,酒店發(fā)生兇殺案,難道他還打算隱瞞下去,為了那七色酒店的名聲?’
秦老板一邊走一邊思考這個問題,‘或許是解栩安排的吧,難道不想酒店發(fā)生動亂?這么做會不會太冒險了,解栩,你一定要快點偵破,不然你就要陷入泥潭之中了!’
“吱呀”
聽到這個聲音,老周轉過頭看向后院大門,王經理正推開門并拉住其中一扇,后面跟進來一位女子,老周認得她,那個在電梯口與解栩交流的女人。
“你怎么在這?!”
王經理人未到話已至,他的鼻子輕微上提并向兩側拉伸,形成淺淺的溝紋。
“你可以走了,解警官吩咐我們在這里等待泰安區(qū)的警察?!?p> 王經理話里透露著一種出不耐煩的情緒,他沒有正眼看老周,徑直走到尸體旁,可能是因為看過唐小姐的事情,又經過剛剛那件事,此時他的內衣一絲一毫的恐懼都沒有,取而代之是憤怒和厭煩,它們充滿了王經理的內心。
“既然你們來了,我自然是會離開的。不過我要申明一點,大家都處在酒店之中,所以各位都有嫌疑,,沒有……”
“你是什么身份?能和我們相提并論嗎?你一直跟在解栩旁邊,可又不是警察。”
“我看你的嫌疑最大,嘶,莫非,你想對解栩動手?”
“哈哈哈!”
老周聽到這些話,有些忍不住,他捧腹大笑,數(shù)秒后才恢復正常。
“唉,難道說七色酒店也弄尊卑、貴賤那一套嗎?嘶,王經理,別忘了,我現(xiàn)在還是酒店的住戶呢,您這么對我是不是太過分了,您就不怕我說些什么嗎?”
“你!”
“這位先生,您最好別這么做,當然王經理的話是有些過火,既然解栩讓我們到這里,恐怕是想讓你去協(xié)助他吧。”
“所以,您是不是該……”
秦老板微微歪著腦袋朝老周看去,俏皮的樣子讓這位女性顯得更加年輕。老周自然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于是他快步朝大廳走去,路過秦老板時,他悄聲說道。
“小心身邊的人?!?p> 秦老板并沒有轉頭看向那個男人,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好像當做沒聽到一般,她朝著樹陰下走去,且步履輕盈,嫻雅。
另一邊,老周從黑暗的甬道中走出,他剛走到大廳,霎時,一隊人推門從外面涌進來,老周轉頭看去,外面的陽光十分耀眼,他看不清站在前方的人。
“周,周局長,你怎么在這里?!”
“你?陳飛?”
“是我!這些年,您去哪了,自從你離職后,我就再也沒見到你?!?p> “師……”
老周抬起手阻止了陳飛繼續(xù)說下去,他看著站在面前雙眼通紅的男子,心里涌出一股酸楚的感覺,那是一幅熟悉的且模糊的畫面。
“師傅,我們算得上英雄嗎?”
“那什么才是英雄呢?”
“所謂英雄啊,其實是指那些無論在什么環(huán)境下都能夠生存下去的人?!?p> 陳飛聽不懂這句話,他覺得英雄就是本身強大且受人尊敬、敬仰的一類人。
“周局長??”
陳飛站在他面前招招手,這才使陷入回憶中的老周重新回過神,他眨巴眼,深呼一口濁氣,環(huán)視周圍的一切。
“陳飛,你怎么在這。”
老周瞥了一眼陳飛身后的人,忽然明白了什么,當他的目光重新聚集在面前男子的身上時,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個膽怯懦弱的小警察,如今已然成為了帶頭人。
“您好,你們就是泰安區(qū)的警察嗎?我是這家酒店的前臺,唐芳!”
唐芳快步走到人群前,這一身穿著打扮,任誰也不會看錯,站在一旁的警員朝她說道。
“你好,唐芳小姐,你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我們經理吩咐我在這里等候,等你們到大廳時,向你們轉達,他人在后院,請你們過去這句話?!?p> “好的,謝謝你,唐小姐辛苦了?!?p> 警員抬起手向他致謝,然而并沒有一個人向前一步,他們的隊長陳飛好像正在處理另外一件事,見他們沒有人想要離開的意思,唐芳便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崗位,畢竟自己已經完成了經理交代的任務。
“不好意思,現(xiàn)在應該叫你陳隊了。所以你們就是解警官,口中的泰安區(qū)警方?”
“是啊,周局長,你……”
老周再次抬起手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此時陳飛稍顯布滿,他的眉頭微皺,可看到面前的男人,他的眉眼又重新舒展開來。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別再提了,你叫我老周就行?!?p> “恩,好吧,既然您這么說了?!?p> “所以,老周,你是怎么知道我和解警官的事情?”
“噢,這樣啊,畢竟這里出現(xiàn)了命案,解警官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我就在一旁協(xié)助他。”
“一旁協(xié)助?就僅僅是這樣嗎?”
“當然,不然我早上就應該離開這里?!?p> 聽到這句回答,陳飛的心里很不舒服,曾經在他心里高高在上的人,如今卻變成這般,隨意、輕浮,還去幫助一個小小的警員。不僅如此,他還有一絲妒忌解栩,畢竟那是他作為徒弟都沒有的待遇。
“好吧,既然我們來了,那您就可以走了。對了,師……老周,你現(xiàn)在住在哪,我打算辦完這件案子,去看看你,順便探望一下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