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龍右白虎,中間一朵……呃,當然不是了。
在白燦燦的節(jié)能燈光下,莊臣那瘦弱白皙的手臂上出現(xiàn)了一個紋身。
當然這個紋身不是青龍白虎,更不是什么大紅花,而是一個很二的圖像。
很二,難道是二哈。
當然不是,是個二哈還能看成狼崽不是,那至少也有個萌兇樣,可是莊臣的手臂上出現(xiàn)的這個紋身,就是幾條線條組成的一個寶石樣子。
是的,就是一個五棱寶石,看起來像是寶石,不過你需要定睛看才是,不然就是一個不完美的蜘蛛網(wǎng)。
“靠,我又不是蜘蛛俠……”看到這個紋身,莊臣什么意外的驚喜都沒有,滿腦子就是哪個中二的蒙面青年。
不過好像這個寶石紋身感應(yīng)到了莊臣的怨念,不服了,竟然還沒有等莊臣的怨言吐完,那一條條蛛網(wǎng)般的線條竟然蠕動了起來。
沒錯,就是蠕動,并不是肌肉牽動的那種蠕動,而是虛影幻動般的蠕動起來。
“這……”這個現(xiàn)象讓吐槽中的莊臣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晃晃面黃肌瘦的腦袋,這才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寶石之上。
“刷!”
只聽到一陣似有似無的風在這個不到二十平方的宿舍卷過,莊臣瞬間便消失了,只剩下那破了幾個洞,露出棉絮的棉被猛的“呆”了一會,然后因為里面的支撐不見了,這才癟了般癱在了床上。
而莊臣呢!
眼前突然一暗,那白燦燦的節(jié)能燈光瞬間換屏,等他的眼睛適應(yīng)后,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處在了一片霧蒙蒙的地方。
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他就是處在了漂浮的狀態(tài)中,盡管還是盤膝著,但是他能感覺到身下并沒有什么支撐,雖然沒有“兩股颼颼”的那種感覺,但是也是讓他心中一陣不適應(yīng)。
“我這是在哪里,難道是在夢中那種虛空中?”這是莊臣此刻的第一個念頭。
不過很快他就把這個念頭否定了,因為雖然他并沒有真正的到過所謂的宇宙虛空,可是多年的夢境還是讓他知道,這個地方絕對不屬于那種虛空。
“不用驚訝,我的傳承者……”就在莊臣一頭霧水的時候,那密不透風的霧氣中突然傳來了一聲蒼老的聲音。
是的,這是用華語發(fā)音的聲音,之所以說蒼老,那是這個聲音聽起來就像個七老八十快要嗝屁的老者發(fā)出來的,這種虛弱的聲音莊臣以前聽過,那是他爺爺當年去世前,把他叫到床前交代后事時的聲音一模一樣。
“這里是……哪……哪里,你又是哪位?”面對著這個莫名奇妙的聲音,要說莊臣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可不知道為什么,莊臣并沒有慌亂,而是狀著膽子問了一句最關(guān)心的話來,盡管這句話有些顫抖。
“這里是逆天戒石自帶的空間中……”那道聲音雖然依然虛弱,不過說到逆天戒石,這個聲音倒是加重了不少,仿佛這四個字就是一種力量,一種驕傲。
“那你又是誰?是這個什么戒石的主人,還是器靈?”十幾年的小說生涯,哪怕是看免費的,那也讓他對玄幻的世界不陌生。所以莊臣自動忽略了詢問這個所謂的自帶空間是什么意思,而是問起了聲音的主人。
“嗯,器靈?的確可以這樣理解,雖然上一個主人把我稱呼為戒靈,不過意思也是差不多?!?p> 戒靈就戒靈吧,這不是莊臣想關(guān)心的問題,既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那他就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進入這里,進入這里對自己又有什么好處。可惜……
“戒靈,好吧,那……”可惜還沒有等莊臣說完,自己的視線再次換屏,節(jié)能燈白燦燦的燈光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伴隨的當然還有一陣冷意——他再次回到了床上,不過那床棉被已經(jīng)被他壓在屁股底下了。
“這是怎么回事?”面對這突然的現(xiàn)象,莊臣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不過沒有讓他疑惑多久,因為接踵而來的虛弱和頭暈感讓他差點就一頭載下那不大的床鋪。
還好,這已經(jīng)不太一樣的身體反應(yīng)似乎也比以前快多了,雖然突然出現(xiàn)的虛弱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但還是很快就定住了身體,趕緊一個翻身鉆入了被窩中,這才回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一卻。
因為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丑陋的紋身上,然后自己就莫名奇妙的換屏……不是,是莫名奇妙的進入到了一個莫名奇妙的空間,然后一個莫名奇妙的蒼老聲音說他是什么莫名奇妙的戒靈,然后還沒有等自己問好問題,又莫名奇妙的回到床上,身上莫名奇妙的一陣的虛弱,這一卻,真的讓莊臣十分的莫名奇妙。
不過再怎么莫名奇妙,這個問題也不是莊臣現(xiàn)在一時能搞清楚的,至于是不是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那紋身上,看看會不會再次進入那空間,莊臣不敢試了,因為他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的虛弱和那紋身絕對有關(guān)系。
更重要的是,虛弱感伴隨著就是一陣的困意,這時候的莊臣就像是平時通宵兩天玩吃雞一樣,眼皮再也不是自己的了,于是,大腦強制關(guān)機,他睡著了。
“嗚!”
“該死的,這艘得瑟的丹麥船又早到了……”
第二天天還沒有大亮,盡管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早上六點了,可是冬天的X市的確沒有還沒有日出,不過一艘巨大的貨輪還是響著特別亢奮的汽笛聲緩慢的往港口靠來,那聲音直接把第一次沒有做夢的莊臣從沉睡中拉了起來。
隨著白燦燦的光亮進入莊臣的眼中,記憶也開始蘇醒,顧不得心痛一個晚上燈沒有關(guān),莊臣坐起身體,直接就伸出手臂看去。
那丑陋的紋身還是那樣的丑陋,蜘蛛網(wǎng)般的線條還是沒有兩樣,不過莊臣能感覺到,睡了一覺的他,如果想再次進入那個空間,絕對沒有問題的。
“算了,還是先等等吧,肚子太餓了,先去吃點東西再說,而且今天不是休假天,要是因為進入那里面再次虛弱犯困,那這個月花唄真不用還了?!?p> 的確,雖然再次進入那空間揭秘的欲望很強烈,可是想到死胖子對待礦工的態(tài)度,莊臣不由自主的還是打了個寒顫,然后放棄了,摸了摸肚子抓起自己的工作服,開始穿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