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大演講廳。
大得可以坐下上千的觀眾。
此時,里面坐滿了人,氣氛很熱烈。
人人都面露喜色,紛紛慶祝自己脫離苦海。
鞭炮聲從外面響起,噼里啪啦的。
煙味也四處彌漫。
有人覺得嗆了,一揮手,煙霧順著大門倒卷而出。
旁邊有人笑道,“云浩兄這一手控風(fēng)是愈發(fā)的純熟了啊,怕是已經(jīng)突破至二品境界了吧?”
云浩擺了擺手,口中謙虛道,“小計爾,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哈,絕口不提境界之事,看來浩哥怕是已經(jīng)突破至二品了吧?”又有人笑道。
“僥幸,僥幸。”云浩打了個哈哈道,口中雖是謙虛,然而目光中卻蘊著驕傲。
“怕是距離那倆人也不遠了吧?”有人嘆息。
有人搖頭道,“那怕是還差了一些,據(jù)我所知,那倆人都已經(jīng)突破至二品巔峰之境了!”
“這么厲害?!”一旁有人震驚道,“要知道,我們學(xué)院這么多年來,除了那位學(xué)長以外,從未有人在畢業(yè)之前突破至二品巔峰?。 ?p> “所以說啊,我聽老師他們私下聊天的時候提到過,許瀧和陳燕兩人十年內(nèi)若是不死,有一定機會可以達到當初那位學(xué)長的水平呢!”
“這么厲害?!”
一堆人七嘴八舌起來。
而云浩則是看向不遠處。
那里,坐著兩名漂亮的女子。
其一穿著雪白長裙,面容精致,身材窈窕,表情冷漠。
許瀧!
另一人穿著火紅訓(xùn)練衣,凸顯出爆炸的身材,五官十分好看。
陳燕!
兩人坐在一起,陳燕滿臉的高興,笑嘻嘻地和許瀧低聲說著什么。
而許瀧只是靜靜地聽,偶爾回答幾句。
云浩心中略有些復(fù)雜,他知道,雖然畢業(yè)前突破至二品之境確實有資格為人所稱道,但是卻遠遠比不上畢業(yè)前就已經(jīng)達到二品巔峰的許瀧和陳燕。
“嘻,瀧兒,終于畢業(yè)啦!”陳燕笑瞇瞇的,十分活潑,“終于可以逃離師父的魔爪了!”
“師父教導(dǎo)我們那么盡心盡力,你這話要是被師父聽到了,看他怎么罰你?!痹S瀧聲音清冷,如冰山雪蓮,十分空靈動聽。
“嘻……我也就那么一說?!标愌嘈ξ溃霸僬f了,只要我一撒嬌,師父才舍不得罰我呢!”
“你呀!”許瀧不由得無奈地伸出蔥蔥玉指,在陳燕額頭上輕點。
“畢業(yè)了可就沒那么好的日子過了。”許瀧美眸中帶著一縷淡淡的憂傷,帶著些許不舍,“我們都要分散到各地去,加入守望者呢,一個不小心,就是身死道消啊?!?p> “嘿嘿,管他那么多干嘛?起碼我們暫時自由了!哈哈哈哈!”陳燕大笑起來,惹得不少旁人詫異看來。
眸中帶著火熱、艷羨和仰慕。
許瀧嗔怪地拍了陳燕的胳膊一下,陳燕這才注意到周圍人的視線,頓時美眸一瞪,“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嗎?!”
旁人頓時若無其事地轉(zhuǎn)過頭去,也不覺尷尬,畢竟同學(xué)三年,都知道陳燕是個什么性格。
他們都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想當初有陳燕的追求者仗著自己家里有權(quán)有勢,打算強吻陳燕,結(jié)果直接被陳燕打斷了腿,當時還有人看笑話,以為陳燕怕是要給整死,然而她卻屁事沒有,依舊行事我行我素的,事后有人聽說那人簽署保密協(xié)議后直接退學(xué)了,那人背后的勢力屁話都不敢放一個。
而后才有傳聞?wù)f,許瀧和陳燕,是他們校長任步凡內(nèi)定的弟子。
他們這才明白,為什么那家族有權(quán)有勢,卻屁都不敢放一個就灰溜溜地跑了。
自此以后,雖然追陳燕、許瀧的人還是絡(luò)繹不絕,但是卻沒有人敢動歪腦筋,他們都怕校長直接殺上門去。
不過許瀧對待追求者的態(tài)度是一概置之不理,無論誰來,只要是男性,都無法和她搭上話。
而陳燕的態(tài)度則是另一個極端,她超喜歡有人來追求她,不過喜歡的方式有些不太一樣。
追求者們來一個就揍一個,來一次揍一次,并且直言,她的未來伴侶,必須要比她強,并且年齡大她不超過三歲,否則誰來追我我就揍誰!
“呵呵……一群慫包!就你們還想追我?”陳燕嫌棄道,“一群歪瓜裂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顏值……咳咳,實力,也敢來追我?!”
“燕子,少說兩句?!痹S瀧道,“師父上臺了。”
只見一個須發(fā)全白的老者突然出現(xiàn)在了演講廳的演講臺前,老者精神矍鑠,腰背挺得筆直,他咳嗽兩聲。
全場都靜下來了。
他手中也沒有話筒,但是那聲音就那么清晰地傳播到了每個人的耳中,“大家好,我是任步凡,今天是第一學(xué)院第二十三屆源師畢業(yè)典禮,我就簡單說兩句。”
臺下掌聲雷動。
任步凡舉起手,掌聲停了下來。
他微微一笑,“你們剛?cè)雽W(xué)的時候啊,都還是一群菜鳥,轉(zhuǎn)眼間就畢業(yè)了啊?!?p> “我很高興,也很不舍,因為這意味著你們即將離開學(xué)校,前往那未知的充滿死亡危機的未來,我不知道在十年后你們能活下來幾個,我只希望你們能堅守本心,控制自己的欲望與貪婪,保持著對死亡的敬畏,成為真正的守望者。”
“成為家人的守望者,成為國家的守望者,成為人族的守望者!”
任步凡的聲音慷慨激昂,仿佛帶著一股特殊的魔力,讓得臺下的同學(xué)們也都熱血沸騰起來。
“我宣布,第一學(xué)院,第二十三屆,源師畢業(yè)典禮,就此開始!”
任步凡的聲音不大,但是卻鏗鏘有力,穩(wěn)穩(wěn)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全場陷入了狂歡。
只有許瀧和陳燕依舊坐在那里,陳燕笑著和神情冷漠的許瀧聊著天,雖然許瀧聲音清冷,神情也很冷漠,但是陳燕不以為意,她知道,自己這個閨蜜就是這樣一個人,也不是針對自己一個。
如果非要說針對的話,那也是針對她而言,許瀧的話要多了不少。
要知道,許瀧幾乎是不和其他人說話的。
啪嗒。
一道暖黃色的火焰騰起。
在演講廳的最后一排,一道火光閃爍,隨后淡淡的煙味彌漫。
一個穿著黑袍,帶著兜帽遮去了面容的男子,將雙腳翹在前一排的椅背上,嘴角微翹,“這么多年過去了,老任還是這套說辭啊,一個字都不帶改的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