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不久,學校進行了一次工作調整,也許是緣分也或許是幸運,何白姐姐從小學部調到了辦公室工作,我們成了搭檔,一開始當我知道要換搭檔的時候我有些抵觸,因為之前的姐姐和我已經有很好的默契了,一旦換了我又得從新去認識,從新安排自己的工作,但是在聽說是何白姐姐的時候,我的心里莫名的閃過一絲期待與高興。但是心里依舊還是覺得這么換我的搭檔,有些不高興。
何白姐姐上任的第一天早上她打扮的依舊很是美麗,她來辦公室的時候,主任吩咐她找文件、取東西,她都十分熟悉的完成了,這讓我有些詫異,她是不是在辦公室待過,業(yè)務能力非常棒,這讓我有些困惑。
在辦公室工作其實挺累挺多的,但是再多的工作卻不能讓你得到大家的認可。就像我的主任經常說的那樣:“有的時候你飯都吃不上一口,卻往往換來員工的一句辦公室這么輕松,一天坐著就好了!”。對于我來說也是如此,不過好在我比較勤快、比較穩(wěn)重,其他的老師和員工對我的評價相對較好。這也給我的主任省了不少心,她也輕松了一些。就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中逐漸和何白姐姐慢慢地熟悉起來的。
在比較熟悉后,我們聊的話題也就不斷的增加了,她漸漸地和分享關于她的一些觀點和看法,我也愿意嘗試去和她交流,在她的短板——電腦操作上幫忙,并分享一些關于我的故事。我們逐漸有了彼此間的默契。也真是我們之間的默契,才讓我更加了解她,覺得她是一個傻姑娘,很多的事,都會把委屈咽下去。就比如說下面的這個故事:
記得有一次,主任安排她外出采購,她很早就出發(fā)了,我在辦公室自己忙碌著。她忙碌了一個上午,飯都沒有吃,趕回學校的時候食堂都快沒飯了,她也只好隨便將就了。下午我們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直到第二天中午,德育處的主任過來領取采購的物品時,發(fā)現(xiàn)何白姐姐負責的的廣告標語印錯了字,把“校園”印成了“效果”。因為這個事情比較著急,主任之前就吩咐過,但是我們誰也沒具體的負責,我被抽調到了教務處幫忙,他們把廣告內容發(fā)給廣告公司后,由廣告公司弄,但是不巧的是廣告公司自己出了紕漏,加上我們沒有具體的人來復查,何白姐只是負責取,一直以為就是廣告內容,所以審核的時候也就搞錯了,最后的結果也就是錯的了。
主任在知道這個事情之后,有些生氣,她帶著沮喪的臉過來,叫了何白姐姐出去,至于他們聊了什么,我不清楚,只是何白姐姐回來的時候表情很是懊惱,還夾雜著心酸。她回到位子上不一會主任就進來對我們說道:
“何白,做事一定要仔細,你看小猴一天就仔細,就沒有出過什么大錯”。
主任這話一出,我瞬間就不淡定了,因為這樣的話,何白姐姐會很難受的,畢竟相比較而言我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成員,她在這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想說什么,可發(fā)現(xiàn)什么也說不了。
接著,主任又安排了一些工作給我,然后出去辦事了,留下我在辦公室就十分尷尬了,因為我清楚地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何白姐姐要是會想點,她會認為是主任在批評她,要是不會想的,我豈不是成了眼中釘了嗎?
我?guī)状蜗胍退f話,但都被我自己阻止了,因為此刻我的任何話,在她看來都可能是嘲諷。我只得忙著自己的工作,一句話也不敢說。
過了一會,我依稀地聽得見一陣抽噎地聲音,她似乎哭了,我在忍不住的說了一句:“何白姐姐,沒事的!主任她只是說說而已,你不要太放在心上”。她沒有回我的話,而是徑直跑出了??粗x去的背影,我隱約有些自責,后悔自己說的話。
過了好一會,主任走了進來,她說道:“小猴!我也沒說的太過分嘛,你何白姐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哭著出去的?!?p> “何白姐姐,人挺好,她可能遇到其他的事情了吧!”我無力的回到。
“也不曉得她去哪里了”主任的眼神中有些愧疚。
“也許是回寢室了吧,馬上就下班了?!蔽也患偎妓鞯恼f道。
后來我接到了慕容雪姐姐的電話,她說不要告訴主任說何白姐姐在寢室,她想一個人安靜一會。
在電話里,我告訴慕容姐姐:“我也不知道何白姐姐去了哪里,只是剛剛主任來的時候,我說可能回寢室了吧!”
慕容雪回到:“好吧,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具體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何白姐姐把廣告弄錯了,主任和她說的我真不知道!”
“好吧,你先忙?!蹦饺菅炝穗娫?。
掛了電話我有些自責,因為自己的烏鴉嘴給說中了。我想給何白發(fā)個消息,告訴她看開一些,但是卻沒敢。
第二天何白來的很早,她充滿活力的開始工作,我對于昨天的事情有些忌憚,只字未提。但令我詫異的是,何白卻是自己說了出來:“我自己沒把工作做好,應該是我自己的事,要認真工作了,以后.........”她沒心沒肺的攬下了原本不屬于她的錯誤。
她像一個小孩高興著,沒心沒肺的樣子,和別人所說壞脾氣,真的一點也不一樣。她真的是一個很善良的姑娘,和小孩一樣受了委屈就哭,哭了就當沒有發(fā)生。在這個人情復雜的社會里,她是難得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