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陽學校所有入職的老師里,老一輩和年輕一輩有著一些不可調和的、比較突出的矛盾。相比較而言,老一輩更強調自己曾經(jīng)的付出,強調應該有從優(yōu)的待遇,而年輕的一輩,強調自我的成績,自我能力的高低,應該酌情考慮他們年輕一輩的待遇。
所以很多時候,年輕一輩的臺詞是:“他們憑什么就有比我好的待遇,就憑他們曾經(jīng)付出過嗎?我也付出呀!我也有和他們一樣的成績,憑什么我就要讓步!”
老一輩的臺詞是:“這個學校我傾注了多少的心血,多少血汗,多少年了,再說了,我還有成績的,而且比起他們我也不差,甚至比他們更好!我憑什么要和他們一個待遇!”
而對這個矛盾,王校長是最有發(fā)言權的人,她最清楚學校的現(xiàn)今的狀況,也最明白,老一輩的艱辛歷程。所以對于她來說,是一個兩難的抉擇,對于她來說兩邊都很重要,老教師是自己的曾經(jīng)的堅實伙伴,年輕一輩是學校發(fā)展的未來。我們領導也曾經(jīng)想過兩全的辦法,希望大家各退一步,待遇都做一些積極的調整,但是結果是舍了自己,矛盾依舊沒有緩解,因為大家都一樣了,就會體現(xiàn)不出優(yōu)越了,用不了多久就會重蹈覆轍。
面對這樣的情況,王校的原話是:“我們決不能虧待任何一個老師或者職工,人家都是一滴血汗一滴血汗的拼出來的,不能虧待了人家,那是血汗錢!不能干沒良心的事!”
面對這個問題,領導層經(jīng)過多次會議決定,制定一個制度,一切按制度施行。
但是王校長要求每一項制度都要讓老師認可,這個要求對于行政來說就是個天大的難事,用領導的話說,這個決定等于沒有做,還是不能解決矛盾,只是提出了思路,但是這條思路簡直就是一條絕路。
但是王校的要求是:“你行政就是干這個的!”所以領導接受這個任務時,頭疼了一兩個月。初步在以往制度上做出了新的改善,并且廣泛的聽取了老師們的意見,擬定了初步的制度規(guī)范。可是令人措手不及的是,老師們提意見的時候,個個都贊同,一旦實施了,全都不干了!一時間領導成了公敵,連王校長都不敢出來護他一下。
于是領導提出,老教師這邊,王校私下再給與一些待遇,說服老教師,年輕教師這邊在想辦法,但是王校卻不樂意,用她的話說就是:“我的老師,一定要得到應該有的認可,他們有這個實力,我們不能搞著這種把戲,是對年輕教師的不負責,也是對老教師的不尊敬!”她要求領導時說道:“誰不服,你就給我說服誰,一天不行兩天,一個人不行就兩個人,行政所有領導都給我上去,總有一個可以!”
這要求直接讓領導吐了,用他的話說就是:“我怎么干?這就是個費力一定不討好的事!”;讓主任都快瘋了,用她的話講就是:“我從來都沒有這么累過,晚上兩三點了還在他們寢室做工作,還得陪著笑臉,關鍵是你還是給她們就解決問題的!”;陳叔直接氣的不想干了,用他的話就是:“我真的是想跑了,管他的,我也管不到幾年了!”;蕭校長直接蒙圈了,用他的話說就是:“這個事要慢慢來,急不得,一急那就完蛋了,我是費老命了!”。行政一行人,除了丹姐沒有參與進來,其他人都挺慘的!我算個預案都算了89次,一個合同修改了45次........!老大發(fā)個工資被罵成了狗,還不敢說話!廖老直接奔潰了,撂挑子不干了,一句“誰愛管,誰去,我安安心心的教書算了!”一度讓我認為他真的不干了,但是每次遇見問題他還是要來。
前前后后,我們這個行政團隊花了一個學期的時間才勉強的調平了一些。但即便這樣還是不被大家認可,很多人說領導打太極,說廖老不稱職,說主任太犀利,唯有背后出主意,預先設定的好做好人的陳叔的差評少了一點。這個過程中,我們花費了很多時間,很多心血,終于勉強改善了這一問題。
面對王校的決定,領導們苦不堪言,但是對于員工而言,她卻是做了一個最合理的原則。原本我們可以一紙通知便可解決,如果不滿足的,即便是走了,估計也無傷大雅,可王校的抉擇是不能辜負任何人,寧愿讓自己和領導們一層都受到非議,也不愿意虧了員工。
她的帶領下,我們的領導們更像員工,員工更像是領導。有她在的地方,我們員工更加的團結,有干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