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汐蝶大批引進了容榭的丹藥。
血墨卿坐在椅子上,盯著面前桌子上一枚碩大的培元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一個十多歲的男侍從走過來,站在血墨卿面前盯著他看。
血墨卿道:“何事?”
男孩回答:“公主讓我盯著公子吃藥?!?p> 血墨卿:“……”
一個時辰后,夜汐蝶問血墨卿:“吃過藥感覺怎么樣?”
血墨卿看著地面道:“挺好的?!?p> 夜汐蝶道:“沒有突破嗎。”
血墨卿道:“只是更強了一點,沒有突破等級?!?p> 夜汐蝶道:“我買了很多,你每日服一丸?!?p> 血墨卿眸光幽怨似深閨怨婦。
夜汐蝶無視而去。
走到一半,夜汐蝶想道:他是吃醋了嗎?
是她的錯覺吧。
揚長而去。
那一日,夜汐蝶上報夜慕華,發(fā)現(xiàn)斗氣修煉一條捷徑。
夜慕華命夜汐蝶詳細上報。
夜汐蝶奉上丹藥。
大批丹藥入國庫,預(yù)備開店售賣。夜汐蝶得補償珍寶無數(shù)。
新的修煉方式,新的篇章,即將翻開。
“吱呀——”夜汐蝶推開賬房的門,看到清華站在桌前,細算著賬簿上的內(nèi)容。
清華看到夜汐蝶一怔,隨即行禮:“見過公主?!?p> 夜汐蝶是來查看的。
查看一番后,她微微頜首,離去。
清華行禮道:“恭送公主。”
夜汐蝶不得不說,清華很會管理。
有他在,夜汐蝶每天都有上萬兩黃金的進賬。
夜汐蝶坐在花園中,澆著水。
這個要澆,那個不能澆。這個要澆多少,那個要澆多少。
夜汐蝶一一根據(jù)紙中侍從寫好的來。
一只手從花叢中伸出,驚得身旁侍從一跳。
夜汐蝶兀自鎮(zhèn)定。
手下連著的東西也緩緩冒出花叢,纖長的身體,妖孽的容顏,邪魅的微笑。
正是青溪帝蒼佑是也。
夜汐蝶淡定道:“見過青溪皇帝。”
蒼佑道:“叫我蒼佑就好。”
夜汐蝶道:“蒼佑。”
叫得毫不客氣,一些冒犯。
蒼佑斜靠在一棵樹上,夜汐蝶定睛看去,正是秋海棠樹,開著滿樹的綠葉,沒有花朵。
葉上的紋路,雕刻著夜汐蝶與血墨卿在青溪宮中的日子。
“滄容真是不知何為不客氣呢?!鄙n佑希望夜汐蝶對他不客氣,卻不是這種不客氣。
不過,只要是她的一切,都很可愛。
夜汐蝶道:“滄容知道,但不想客氣?!?p> 蒼佑臉色似乎白了一白,隨即恢復(fù)正常。
他道:“青溪住的可好?還想回去待會嗎?”
夜汐蝶淡淡道:“青溪皇帝又是來拐人的嗎?!?p> 暗處,暗衛(wèi)們屏息靜氣,與對方蒼佑潛在暗處的人面面相覷,劍拔弩張。
蒼佑道:“非也,非也。我這次不是來拐你的?!?p> “轟”一個球狀物砸向蒼佑,蒼佑勉強擋住。
血墨卿走進花園道:“蝶不想跟你回去?!?p> 蒼佑笑道:“滄容還未發(fā)話,你怎么知道。”
血墨卿道:“我就是知道。青溪皇帝飽讀詩書,應(yīng)該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強搶得不到什么的?!?p> 蒼佑繼續(xù)斜倚在樹上,道:“那真是打擾了?!?p> 蒼佑向園外走去,回頭道:“明曦宮中的茶很好喝?!?p> 血墨卿臉上黑了黑。
得寸進尺。
下一刻,斗氣凝聚成球,向花叢中掃去。
容榭跳出來,微笑:“璇璣公子這是要殺人不成?!?p> 夜汐蝶道:“你怎么在這?!?p> 話說回來,夜汐蝶看不出容榭的實力如何。
容榭微笑道:“來看看公主,公主府中的花園,比鬼谷要好多了。”
心中些許酸澀生出。
或許,她不適合鬼谷的環(huán)境。
那違和的感覺,有他一人受就好了,無需再搭上一個她。
“啊嗚?!毙“兹鲋《掏龋嫩Q到夜汐蝶與容榭之間,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夜汐蝶。
夜汐蝶抱起小白。
容榭微笑道:“小白,你要照顧好你的主人哦?!?p> “啊嗚?!毙“邹D(zhuǎn)身看著容榭,叫了一聲。
這不是它以前的主人嗎,真好真好。
血墨卿又一個球丟出去,擦著琥珀而過,又擦著清華發(fā)絲而過。
容榭轉(zhuǎn)眼看向血墨卿道:“璇璣公子別老這樣砸人好嗎?!?p> 清華無措地站在園門前:“見過公主,公子。這位……”
容榭迎著清華的視線道:“叫我容榭就好?!?p> 鬼谷那個破地方,沒什么好見過的。
清華吶吶不能言。
容榭彎腰在花叢中掏著什么。
他拿出兩個油紙包著的東西。
“這是前來送你的。鬼谷特產(chǎn)?!?p> 夜汐蝶道:“多謝?!?p> 容榭道:“什么時候再來收購容榭的丹藥?!?p> 夜汐蝶道:“七天后?!?p> 容榭道:“到時你來找我,還是我來找你。”
……
血墨卿與容榭大眼瞪小眼站在花園中。
夜汐蝶與容榭說完丹藥的事后,已經(jīng)離去,讓血墨卿招待容榭。
片刻后,血墨卿道:“來人,送客?!?p> 容榭看著血墨卿,微微一笑。
容榭隨著人離開了。
一個侍從上前道:“公子,午休時間已到?!?p> 血墨卿抬腳向房間走去。
夜汐蝶同樣向房間走去。
房內(nèi),血墨卿周身空氣冷沉。
夜汐蝶轉(zhuǎn)眸注意到,問:“你怎么了?!?p> 血墨卿看著白玉無瑕的夜汐蝶道:“蝶有很多桃花。”
夜汐蝶垂眸,桃花再多又怎樣,不是你,是誰又怎樣。
“是么?!?p> 小白窩在一旁的小窩里,閉著雙眼呼呼大睡。
血墨卿上前,將夜汐蝶圈在懷中。
夜汐蝶雙頰忍不住紅了。
血墨卿道:“最是無瑕,風流不假。”
夜汐蝶一怔,這是她的世界的一句歌詞。
他這句話,是從何而出。
血墨卿,難道你從地球穿越過來了嗎。
他是怎樣來的。
他為什么來……
思緒紛擾如繁花,堵在了腦海。
血墨卿一只手撫上夜汐蝶的臉頰。
夜汐蝶看著他,眸中似有水光泛出。
一片沉寂。
……
“啊嗚?!毙“妆牡揭瓜_邊,抬眼看著他們二人。
血墨卿放開手。
夜汐蝶翻身上榻。
血墨卿伸手解衣。
不知從何日起,夜汐蝶與血墨卿都是穿著夜汐蝶發(fā)明的睡衣睡下,中間隔著一把劍。
夜汐蝶看見血墨卿換衣,迅速轉(zhuǎn)過頭看著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