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軍訓(xùn)雖然是為山海大學(xué)和龍骨軍團選拔人才,但除了幾位總教官是出自龍骨軍團的原能武者,其他教官都是從普通部隊的精銳中選調(diào)而來。
所以李約一拳撂倒一個教官很正常。
就在整個宿舍區(qū)亂做一鍋粥的時候,一個臉上帶疤,模樣看起來兇悍無比的高級軍官就站在一座哨塔上。
他拿著一副望遠鏡,遠遠地觀察著宿舍區(qū)的動靜,所有狀況都在他預(yù)料之內(nèi)。
可是當他的望遠鏡從一頂帳篷旁掃過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什么地方不對勁,于是趕緊把視線轉(zhuǎn)過去。
其他帳篷,每個教官沖進去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誰想從里面跑出來就得挨鞭子。
所以沒有學(xué)員能從帳篷里出來。
這種烈性氣體雖然辣眼睛、嗆鼻咽,但對身體沒有太大傷害,教官們也就讓學(xué)員在帳篷里悶個五分鐘就會放他們出來。
可是拿望遠鏡的高級軍官突然發(fā)現(xiàn),其中一頂帳篷里的學(xué)員都跑出來了,再一仔細看,好家伙,那地上躺的不正是一個教官嗎?
“媽了個巴子!都敢打教官了!”疤臉男大罵一聲,放下望遠鏡,轉(zhuǎn)身下了哨塔,快步向97號帳篷走去。
..........
97號帳篷的學(xué)員看見被大家當?shù)靥翰鹊木尤皇且幻坦?,眼中都露出了不安的神色?p> “臥槽,這是怎么回事?教官怎躺地上了?”
“不會是來碰瓷的吧。”
“快拿掉面具看看,死的活的?!?p> 大家齊上手,扯下教官的面具。
“我靠,臉都腫了?。 ?p> “好像被人打了......”
“尼瑪,全是鼻血,跟大姨媽似的?!?p> 有人上前拍了拍教官的臉頰:“唉,教官,醒醒啊,快醒醒?!?p> 連拍了好幾分鐘,教官這才慢悠悠地醒過來。
他醒來就暈頭轉(zhuǎn)向地問道:“誰......到底是誰......到底特么的是誰打我的?”
李約聽到他這么問,提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看來他沒看清楚打他的人是誰。
“被老子查出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他好歹也是軍隊的精銳,想不到今天栽在這些毛頭小子的手上。
李約悚然,更加不敢承認了。
這時眾人聽到遠處傳來軍靴踩地時發(fā)出的咔嚓聲,扭頭后望,見一個疤臉教官帶著幾個同樣兇悍樣子的士兵,氣勢洶洶地朝他們走來。
“完了完了,是來興師問罪的!到底誰打的教官,趕緊站出來吧,要不然得連累我們?!闭f話的男生已經(jīng)嚇得渾身顫抖,跟抖篩子似的。
疤臉男帶著手下站到97號帳篷的學(xué)員面前,大手朝前一揮,從身后閃出兩條大漢,一左一右將躺在地上的教官攙起。
“一個個都給我站好了!”疤臉男一聲怒吼,聲震如雷。
之前已經(jīng)渾身發(fā)抖的男生受不住,一下子癱在地上,口里念叨著:“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疤臉男一臉嫌棄,朝身后士兵揮揮手:“這個直接帶走,取消軍訓(xùn)資格。孬種!”
在他看來這個男生一下子就觸到了他的好幾個底線,他朝其余十五個學(xué)員大聲問道:“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做嗎?”
他停頓了一下,見沒人接嘴,就自問自答道:“一,怯懦!二,推卸責任!三,不團結(jié)!四......”
他一下子想不到第四個理由,但四字已經(jīng)出口,總不能吃回去吧。
疤臉男強撐臉面:“四,老子看不順眼!你們誰想走,就給老子試試這樣子!”
這話明顯就是示威,先給大家一個模板看看,然后試著逼出打教官的人。
“說!是哪個王八蛋打了教官?”疤臉男把眼睛瞪圓,嘴邊的鋼須都跟著立起。
他看了一圈,卻見97號帳篷的學(xué)員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承認。
“誰讓你們低頭了,地上有金子嗎?給老子把頭抬起來,抬高了!嘿!你你,說的就是你,老子是叫你賞星星還是賞月亮啊???!”
疤臉男走上前,一巴掌拍在一個把頭仰成九十度的學(xué)員后腦勺上。
“往前看!收腹、挺胸、提臀!說!誰打的人!”
疤臉男一邊調(diào)整學(xué)員們的站姿,一邊冷不防地問出一句,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如果這事是其他學(xué)員干的,在強大的威壓下肯定就交底了。
可是很不巧,這事是李約干的,他這心理素質(zhì),在怪獸的熏陶下,已經(jīng)堅如磐石。
疤臉男覺得甚是奇怪,剛才自己不斷向這十幾個學(xué)員施壓,而且稍微動用了些原能去影響氣場,居然沒把人詐出來,好家伙,看來不打不行了。
他瞅著排成兩排的學(xué)員,左右走了幾遍,突然用腳勾起之前教官掉落在地上的皮鞭,大手撈起,然后朝天空一揚。
“啪!”半空響起一道雷。
緊接著皮鞭向下落去,打在一個學(xué)員的腳前,地上瞬間留下一道深深的鞭痕。
迸裂的泥土如子彈射向那個學(xué)員的光腳丫子。
“??!”他捧著自己的腳,彈跳不止。
卻見他腳上已經(jīng)劃出好幾條傷口,鮮血止不住地流出。
“喊什么喊!叫你喊了嗎?”疤臉男沖到他面前,臉貼臉地吼道。
學(xué)員咬牙,帶著哭腔回答:“沒......沒有?!?p> “你說什么?我聽不到!”
“沒有......”
“沒有什么!”
“沒有關(guān)系!”學(xué)員放下腳,語氣堅定。
“好,很好。你可以到一邊休息了?!卑棠樐兄噶酥概赃?。
學(xué)員松了一口氣,正要邁步走到一邊,卻突然瞥見疤臉男要殺人的目光,他立刻反應(yīng)過來,向前跨出一步。
“報告長官!我和我的兄弟共存亡!”
“神特么的共存亡!要死要活的?!卑棠樐辛R了一句,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你叫什么名字?”
“報告長官,我叫嚴汝嵩!”
“嗯,很好,嚴汝嵩,你知不知道是誰打了教官?”
“報告長官,我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好吧?!卑棠樐型蝗凰闪艘豢跉?,“我給你們十秒鐘的時間,只要有人站出來承認,我就放過你們97號帳篷的所有人。但是!如果沒人站出來,你們所有人,全部去校場跑步,沒我命令誰都不許停下!”
聽到疤臉男如此威脅,李約頓時立不住了,他早知道會來這一招,但是現(xiàn)在承認也有點晚了,疤臉男肯定會問,為什么剛才不早點出來承認,害得自己同班的人一個取消資格,一個腳上受傷。
但是他還是不等疤臉男再喊,直接從隊列里走了出來。
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他李約還是要有擔當?shù)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