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符道玉玲瓏寶塔是天后的武器,威力極強,僅次于天帝的道兵。
若是天后親至,使用這件武器,便是十個白王也被鎮(zhèn)殺。
雖說天后沒有來到這里,可是由郝馳清代為掌控,一樣能夠發(fā)揮出極其強大的威能。
白王一驚,只見玲瓏寶塔迅速飛了過來,海量符文瞬間從寶塔中涌出,化為無數(shù)鎖鏈,將白王捆住。
那些符文駁雜非常,幾乎包含世間所有真理,一根鎖鏈上的符文極多,即便窮極一生,恐怕也研究不完。
不過這些符文只是天后掌握的符文中的千萬分之一,在符文之道的上的成就,天后已經(jīng)完成了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成就。
符文鎖鏈將白王抓住,仿佛一位力士抓住白王,將他狠狠摜在地上,整個風(fēng)鼓界都為之顫動。
隨即,萬符道玉玲瓏寶塔鎮(zhèn)壓下來,企圖將白王鎮(zhèn)壓在風(fēng)鼓界,生生煉死。
這個時候,郝馳清也飛身而起,開始控制玲瓏寶塔,不停地催發(fā)這件極致武器的力量,更多的符文涌出,砸向白王。
可地上的白王并非易于之輩,若是天后親至,他早就死了,可這里只有天后的武器,他還有很大的生機。
只見白王吼了一聲,他抓住捆住他的符文鎖鏈,由他的手掌位置,一股白色火焰燃燒開去。
白火純凈,充滿圣潔意味,沿著符文鎖鏈向上燃燒,并由這些符文為原料,燃燒的更加旺盛。
萬符道玉玲瓏寶塔在郝馳清的催動下努力向下鎮(zhèn)壓,可是白火旺盛,蓬勃燃燒,讓它前進不得。
如此僵持了片刻功夫,白火猛地向上一噴,玲瓏寶塔微微顫動,再也鎮(zhèn)壓不住地上的白王。
白王從地上飛起,他周身火焰濃濃,這是長生術(shù)修煉到了極致的表現(xiàn)。
他喘著粗氣,剛才的反抗幾乎消耗了他所有力量,他吩咐道:“撤軍!”
所有盟徒軍迅速后撤,天軍在后面追擊,炮火陣陣,又打下好大一片敵人的樓船。
郝馳清伸手一招,他的長槍再度回到手上,他看著白王,笑意盈盈,問道:“白王,天后娘娘的武器不是可以輕松對付的吧?”
白王雙眼盡是憤恨,他怎么也想不到天后竟然這樣大膽,會把自己的武器交給郝馳清,讓他帶到戰(zhàn)場上來。
他一直在警惕巋然不動的十座神城,卻沒想到真正厲害的東西竟然才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你有這件寶貝,為何不早早動手?”
郝馳清說道:“若不是等了這么長時間,哪能看出來你在風(fēng)鼓界做了這么多布置,還有那么大的野心?!?p> 白王嘆氣道:“要不是有人從中作梗,如今那幾百萬人凡人全都死了?!?p> “我天兵英勇,不會讓你得逞的。”
盟徒軍全部撤退,已經(jīng)消失在遠處。
白王回身一看,說道:“這次是我們長生盟敗了,郝馳清,等到下一次再見之時,可不會有這樣的好事了?!?p> 說完,白王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誰知郝馳清喊了一句“休走”,他用力一拍萬符道玉玲瓏寶塔,一道金光從寶塔中激射而出。
金光的速度非常快,幾乎瞬間到了白王身后,只聽白王一聲慘叫,金光沒入他的身體之中。
他在半空搖搖晃晃,就要掉下去,可周身再度燃燒起白色火焰,火焰中瑞獸極多,馱著白王飛向遠處。
郝馳清非常得意,天后早有算計,布下這一手,剛才的金光進入白王的身體里面,足以折磨白王一千年。
除非天后死亡,只要她存在一天,她的符文之道是世間最強,便無人能夠解開這道金光。
在此后的一千年生命中,白王將終日活在巨大的痛苦之中,那會是一種足以讓他不想長生的痛苦。
郝馳清回身,沖著天軍大喊:“我軍勝了!天軍大勝!”
風(fēng)鼓界安靜了幾息時間,隨即爆發(fā)巨大的歡呼聲,讓整處世界都為之一震。
劉宗永跑出摔在地上的樓船,跑向原本界主府的位置,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建筑,只有一處深坑,以及深坑里面的各種粘稠惡臭的液體。
他找了一圈,卻也沒有找到蘇正的尸體,只得頹然坐在地上,手里捧著玉蓮,雙眼垂淚。
………………
蘇正只覺得自己潛在水里,身體輕飄飄的,沒有任何重量。
他睜開眼睛,只有黑色,無邊無際的黑色,無窮無盡,似乎萬古時間,廣闊天地永遠都是這樣的黑色。
“這是哪兒?”他自言自語一句話。
“這是那個神奇的黑暗世界!”他體內(nèi)的玦乘突然開口,讓蘇正清醒過來。
“?。课疫€活著?我還以為我進了地府冥都!”蘇正又驚又喜。
他摸了摸自己的身體,除了衣服破破爛爛之外,一切都好,就連掉下去的牙齒,都重新長了回來。
“你小子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這樣的情況都死不了?”玦乘非常好奇。
蘇正也以為自己死了,如今卻在黑暗世界中,難不成又是黑暗世界救了他?
他透過身旁的光影一看,此處還是風(fēng)鼓界。
似乎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風(fēng)鼓界眾人正在處理后事,主城內(nèi)到處都是斷壁殘垣,不知道恢復(fù)過來要多長時間。
“你先不要著急離開,看看那邊?!?p> 玦乘在蘇正昏迷的這段時間,到處看了一圈,覺察出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蘇正看過去,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竟然多了一絲光亮。
他飛身過去,在光亮附近停下來。
“這是什么?”
蘇正看過去,這道光亮像是……一道裂縫,就像是雞蛋殼的裂縫一樣。
不過他有一種奇特的感覺,他并非在雞蛋殼外面,而是雞蛋殼里面。
他問道:“難不成這個黑暗世界,是一個雞卵?”
玦乘沒有答案,他也對這里充滿好奇。
不過他到底比蘇正多出一些經(jīng)驗,問道:“會不會是你臨死之前往這里丟的那個光團造成的?”
蘇正回憶起來,他確實這樣做了。
“那個光團是什么?”
玦乘更是不清楚,他活著的時候,根本沒有長生盟這個東西,哪能懂得他們的陣法?
“你把手指頭伸進去?”
“是伸進去,還是伸出去?”蘇正問道。
玦乘想了想,說道:“應(yīng)該是伸出去吧?!?p> “試試?!碧K正伸出一根手指,伸進了光亮里面。
“什么感覺也沒有??!”蘇正說道。
“你試著用一下靈力,不要太多!”玦乘提醒道。
蘇正催動靈力,逼出手指,卻也不敢使出太多。
正在這時,他突然覺得手指一癢,心中害怕,迅速將手指抽了回來。
“我的手指!”
蘇正的手指竟然變成了灰色,而且變得霧蒙蒙的,處在實體與虛幻之間。
“我的手指沒了!”
“又出現(xiàn)了!”蘇正一驚一乍,一顆心提上去,又沉下來。
玦乘說道:“不要吵!你嘗試一下,用靈力控制一下你的手指?!?p> 蘇正催動靈力,到了他的手指位置,他的手指瞬間凝實,與尋常樣子無異。
“撤了靈力?!?p> 蘇正又撤去靈力,手指果然消失不見。
“怎么回事!”
玦乘思索了一會兒,問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詞:混沌?!?p> “混沌?那是什么?”
玦乘問道:“你有沒有思索過,我們生存的宇宙外面,會有什么?”
“沒有。”
“我們那代人面臨生命上限突然降低的巨變,這就促使我們必須思考許多不切實際的問題。問題之一就是宇宙外面會有什么?我們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存在,物質(zhì)不存,規(guī)律不復(fù),簡而言之,稱之為混沌?!?p> 蘇正說道:“你們的猜測有些道理,然后呢?”
“沒了!”玦乘簡單說道。
“沒了?”
“曦光早年間還是一個很有想象力的人,他提出了許多有意思的點子。不過他當上了天帝之后,成熟了不少,也無趣了好多,他轉(zhuǎn)變心思去搞他的地府冥都,試圖另類長生,漸漸也就沒人關(guān)心宇宙外面有什么了?!?p> 蘇正急道:“那這道裂縫?難不成我把宇宙打破了一個窟窿?”
在他體內(nèi)的玦乘白了他一眼,說道:“當年曦光全盛之時,也只能微微撼動宇宙邊界,憑你這些小手段,也能打破宇宙?”
“咳咳,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的手指已經(jīng)成了這幅樣子,你說的混沌,到底有什么特征?”
玦乘一概回答不上來,蘇正沒有辦法,只能帶著奇怪的手指,回到真實世界中。
他一步到位,回到了天庭住所。
大門前,地上擺了許多鮮花,多以白色與黃色為主,似乎是人們在祭奠蘇正。
而鮮花旁邊有一個火盆,火盆中燃燒著火焰,里面還有不少黃紙,正有一人不停地往火盆里面添紙。
此人正是劉宗永。
“你怎么在這兒?”
蘇正突然撲過來,拍了劉宗永一下。
劉宗永回身一看,卻突然愣了。
“怎么了?我是穿的破了一點,可也不至于這么看我吧?”說話間,蘇正打開房門,進了自己家。
“你也進來吧。”
劉宗永跟著他進來,張口說道:“人常說頭七回魂,我往日還不肯相信,今日見了你,這才明白他們沒有騙我?!?p> 天庭住所自然一塵不染,蘇正抻了一個懶腰,躺在自己的床上,覺得輕松自在,經(jīng)歷了這樣一場戰(zhàn)爭,他還是覺得和平可貴。
“你不會以為我死了吧?”蘇正問道。
劉宗永回答道:“沒事,很多人不知道自己死了,你可能暫時無法接受,沒有關(guān)系。你慢慢上路吧,我這就走了?!?p> “慢著!把玉蓮還給我!”
劉宗永一指桌子,玉蓮正在上面。
“你走吧,別忘了把大門給我關(guān)上?!?p>
第一只恐龍
(っ???)っ求推薦,求點擊,求收藏,求評論啦啦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