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方越霖臉色慘白地朝學(xué)生宿舍跑去,邊跑邊在心里吶喊。
他本來在宿舍里寫畢業(yè)論文,寫得正開心時,卻突然收到有人死了的消息,再一看,臥槽,這人不是他被派去帶的學(xué)生嗎?
頓時,他不開心了。
到了學(xué)生宿舍,宿管正在疏散學(xué)生,方越霖解釋了一下,那宿管才把他放進(jìn)來,還囑咐他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方越霖一時間十分慌張。
走進(jìn)案發(fā)現(xiàn)場,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曾經(jīng)雪白的墻壁上一片血紅,尤其是四號床附近的墻面,地板上的橫著的尸體已經(jīng)不能稱為人體了,只是一堆扭曲的血肉。
方越霖震驚了。
早上還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幾個小時后就這樣了。
而且這犯罪場面...
是誰這么nb?能在宿舍里將尸體破壞成這樣,仿佛被巨石碾過似的。
方越霖莫名感覺呼吸困難。
他導(dǎo)師讓他帶的學(xué)生出事了,那他的學(xué)分是不是也要沒了,這樣的話就無法畢業(yè),而他未來也可能要露宿街頭。
方越霖一瞬間感覺前途一片灰暗,他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同一時間的機(jī)場,十六與零一終于到達(dá)了目的地。
十六拉著行李箱,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外八字大步向前行走著,零一一臉冷漠地跟著后面。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愉快地哼著。
零一無奈地皺了皺眉,眼里是絲毫不加修飾的嫌棄,她打斷道:“平均值又升高了,目標(biāo)可能已經(jīng)出現(xiàn)。”
“哦?是嗎?”十六挑了挑眉,妖媚地朝零一拋了個媚眼。
零一:“...”
她假裝沒看見,從包里拿出一塊面包塞進(jìn)了嘴里。
再等方越霖清醒過來時,他人已經(jīng)躺在醫(yī)務(wù)室了,旁邊站著兩位警察。
其中一個見到方越霖醒了,立馬問道:“你沒事吧?!”
方越霖?fù)u了搖頭:“沒事?!辈殴职?!
“我們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
“您問吧?!狈皆搅厝嗔巳嗵栄?,感覺有些恍惚。
“死者是你的學(xué)生嗎?”
“算是吧,或者說他其實是我老師的學(xué)生,而我只是幫他帶一個星期的課?!狈皆搅販睾偷溃欢睦锸肿タ?。
cnm的死老頭,害得他攤上這種事!
“你最后一次見到死者是什么時候?”
“就今天早上上課的時候,下課后我就回去寫論文了,然后他就死了...”
警察拿著小本本不知道記了啥,他問完這幾個問題就離開了。
方越霖重新躺回床上,感覺十分頭疼,說實話,那作案現(xiàn)場著實可怕,看著簡直不像是人干的。
他嘆了口氣,感覺心里很難過,便決定今晚回家住一晚。
到了家,方爸爸方媽媽先是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開心,紛紛問道是什么風(fēng)把兒子吹了回來。
方越霖在心里苦澀地笑了笑,并不打算把學(xué)校發(fā)生的事告訴他們,只是說自己今天有些想家。
方媽媽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豪氣道:“想家就回來吧,我們永遠(yuǎn)在這里。”
方越霖眼睛一酸,點了點頭。
夜里,世界陷入了黑暗與沉靜,方越霖正躺在床上流口水,突然腦子“嗡”一聲,嚇得他直接從床上滾到了地板上。
掉到地板上后,方越霖刷一下立刻站起身,安靜的房中只能聽到他自己的呼吸聲。
他望向窗外,外面黑漆漆一片,鱗次櫛比的大樓像是怪物一樣一個接一個豎立著。
他感到一股難言的熟悉與憂傷,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一切仿佛在離他遠(yuǎn)去,像是沉入海底深處,冰冷的海水包裹著他,將他的思緒抽了出去,把他留在了感覺不到時間的世界盡頭。
回過神來...
“我*?!狈皆搅刂苯恿R了出來,誰能告訴他為什么他現(xiàn)在站在他的大學(xué)的門口?他是怎么過來的?乘地鐵的嗎?他身上有錢嗎?
方越霖低頭看著自己的藍(lán)色睡衣,掏了掏空空如也的口袋,陷入沉思。
他待會該怎么回家啊?
方越霖絕望地捂住自己的臉,這時,他心里又涌起那種詭異的感覺,于是他決定進(jìn)去看看,反正來都來了。
走了進(jìn)去,里面空空蕩蕩,原本熟悉的校園突然變得十分陌生。方越霖就這樣順著自己的感覺行走著,最后居然走到了逸夫樓。
只是眼前的這個逸夫樓與以前似乎有一些不一樣了。
他握了握自己顫抖的雙手,發(fā)現(xiàn)手臂上起了一排雞皮疙瘩,他深吸一口氣,走了進(jìn)去。
在踏進(jìn)逸夫樓的那一剎那,他只覺得整個世界都變了,眼前的情景開始扭曲起來,而自己的身體似乎也輕了,感覺飄飄欲仙。
正當(dāng)方越霖一臉茫然時,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喚醒了他,他下意識地抱頭蹲地,就在這時,他聽到頭頂傳來奇怪的聲音。
他抬起頭,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走廊頂上,一只好像黃色史萊姆的奇怪生物黏在電燈上,它的身上布滿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洞,洞里面還時不時地冒出一個個白色而又短小的觸手。
方越霖頓時只覺得一股涼氣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他連忙貼著地,四肢并用快速爬到了樓梯底下。
我的媽,我的媽,我是在做夢吧?方越霖想道。
他顫顫巍巍地再次探出頭。
這次他看見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女子拿著一把匕首像是削肉一樣在削那怪物,被削落的部分還在地上扭動著。
方越霖直接呆楞在原地,過了一會,他縮了回去,慢慢直起身,自言自語道:“果然是在做夢...”
“真是個精彩的夢,還自創(chuàng)生物了呢,就是有點丑...”方越霖一邊狂掐自己,一邊又探出頭。
然而外面的場景并沒有任何變化,甚至更驚悚了。
方越霖:“...”我是誰?我在哪?
“這里為什么會有人?”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方越霖嚇得虎軀一震,連忙回頭看去。
他的身后站著一個男人,一雙鳳眸微微上挑,顯得有些戲謔。
我*,這人又是誰?
“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他又笑嘻嘻地說道。
方越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意識到他不是在跟自己講話。
他又扭過頭,發(fā)現(xiàn)身后站了個女孩子,待看清她的臉時,方越霖只覺得呼吸一窒,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么完美的人。
“口水?!币慌缘氖眯奶嵝训溃呎f邊走到了零一的身旁。
方越霖一愣,他下意識地摸了下嘴角,卻發(fā)現(xiàn)那里什么也沒有。
臥槽,兄弟,能不能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沒流,再說了,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誰會有心情流口水?
你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好嗎?!
“你好像有點眼熟啊?!本驮谶@時,十六突然湊上前去,細(xì)細(xì)打量起來。
看著眼前一瞬間放大的臉,方越霖有些緊張。
“他就是資料上寫的知情者之一,那個念化工的研究生?!绷阋幻鏌o表情提醒道。
知情者,什么知情者?
我明明只是一個普通人??!
方越霖悲傷地想道,他完全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這樣厄運連連。
先是學(xué)生被殺,接著又遇到惡心的不知名生物,現(xiàn)在又被兩個可疑的人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