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藻宮
“說,怎么回事兒?!睉?zhàn)北尋暴跳如雷的吼著:“你我圓房不過半月,你怎么會有一個多月的身孕?!?p> 楚云瑤掰掰手指頭,若有其事的算著:“過去了十三天了?!?p> “你還知道是十三天,那你這一個多月的身孕?”
“我騙她們的,編了個懷孕一個多月的謊?!?p> 戰(zhàn)北尋沒好氣的怒瞪著:“你什么不好說,為什么要拿這個來開玩笑?!?p> “不這樣說的話,我的屁股現(xiàn)在就要開花了。太后娘娘叫人賞我二十大板,我也知道這樣騙人不好,可我也怕疼?!笨蓱z兮兮的模樣。
“原來如此,事情的經(jīng)過綠兒也告訴我了,你怎么與香貴妃有了瓜葛?”
楚云瑤使勁的絞著手里的手絹,嘟著嘴獨自生著悶氣。
“怎么啦,怎么不與我說話了?”低頭看著生悶氣的小嬌妻,腦里想盡各種哄人的辦法,奈何腦里沒有什么干貨。
“有本王在這個宮里,以后不會再有任何人敢打你板子,這樣可以嗎?咱不氣了好嗎?”
楚云瑤噗嗤一笑,又想忍住就又更想笑,心想要不是為了他,整個凡間誰敢打她板子。
“笑了就代表不生氣了是不是,來?!贝笫忠蛔?,攔腰一抱,不管她如何掙脫他都緊緊的不松手。
“你先松開。”她臉色憋紅的叫著。
“我不。”
“你...你抱太緊了...我快喘不過氣了...快松開。”
戰(zhàn)北尋才連忙放松了力道,但怎么也不舍放開?!澳阌惺裁次秃臀艺f,不許藏在心里生悶氣?!?p> “那你相信是我去劃傷的香貴妃嗎?”
“我想聽你說,只要你說的我就相信。”他希望自己能給到她相信他的力量。
耷拉著的腦袋瞬間充滿了能量,眼睛一閃一閃的會發(fā)光似的?!爸灰艺f的你就相信。”她忍不住的重復(fù)著他的意思,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真的沒有劃傷她的臉,是她自己故意的,然后再當(dāng)著太后的面栽贓到我的頭上...”一字一句的還原著當(dāng)時的場景,事無巨細(xì)的交代著。
他認(rèn)認(rèn)真真的聽著,薄唇輕啟:“好,我都知道了?!?p>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你有主意了嗎?”
戰(zhàn)北尋搖了搖頭,說:“當(dāng)時只有你們兩個在場,所以當(dāng)時你們兩說了什么沒有任何人知道,所以成了死無對證?!?p> “那現(xiàn)在所有的人都以為是我故意傷了香貴妃的臉,太后更是氣的牙癢癢的,要不是謊稱懷孕,才能因此躲過一劫?!?p> 燃起的火焰又慢慢的熄了下去,這口鍋她還要背多久呀!
“有我在不用怕!”
頭頂上傳出來的這句話聲音輕飄飄的,可是卻很有安全感。
……
差一點就可以扳倒王后,偏偏在關(guān)鍵時候讓她來了個龍種,這下滿盤皆輸。
“娘娘…您...您該喝藥了?!毙『惺切?lián)苓^來伺候香貴妃的小婢女,見著主子生大氣,嚇的說話都說不利索。
聽著聲音陌生,銷魂香微微抬眼瞧著:“你是新來的?!?p> “回娘娘的話,奴婢是新來的,奴婢叫小盒。”小盒畢恭畢敬的說著,生怕惹到主子不痛快。
“長的到是挺秀色可餐的,這嬌滴滴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变N魂香抬起她的下巴,睥睨著她。
“多謝貴妃娘娘的夸獎?!毙『械降啄昙o(jì)小,聽不出來是什么意思,竟笑的那樣。
“你是本宮宮里的人,以后本宮得勢了,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本宮落難了你們也不會好過。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小盒,你說本宮說的有理嗎?”
小盒低著頭不敢去看銷魂香的眼睛,因為她總覺得她的眼神讓人頭皮發(fā)麻。
“娘娘您說的是,奴婢會好好伺候娘娘的,絕不敢有任何異心?!毙『邢胫頉Q心和立場總該沒錯吧!
“抬起頭來?!?p> 小盒使勁的搖著頭,“奴婢不敢?!?p> “本宮說抬起來就得抬起來。”突然加重了音量,歷聲呵斥。把小盒嚇的揚起了頭,身子忍不住的顫栗。
“可看到了本宮臉上的疤。”
“看...看到了?!?p> “既然你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那主子的臉毀了,你的臉這么光滑透紅的,怎么好呢?!?p> 小盒連連磕頭求饒:“小盒怎可與娘娘比,小盒不過是一個粗鄙的下人,娘娘您是尊貴之軀,再怎樣都是高貴無比的一宮娘娘?!?p> “嘴到是挺甜的,不過本宮還是覺著你臉上少了些什么,來人吶,抓著她。”
上來兩個公公死命的按住了小盒,奈何她如何求饒哭喊都無濟(jì)于事。
銷魂香拿來一把尖利的小刀,慢慢地,輕輕地,在那張俏麗的臉上劃來劃去。
“娘娘她疼暈過去了?!币还A告著,這才讓銷魂香停下了手。
“叫個人過來給她隨意治治,能止住血就行,記住別讓她死了?!笔峙敛潦玫舻渡厦娴难獫n,懶懶的說著,平靜的好似剛剛沒發(fā)生過什么。
看著被拖下去的小盒,銷魂香的心里才稍稍覺得順心。
懷上龍種那又怎么樣,能生的下來才是本事,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手指輕撫著刀刃,拉出了一口子,只有疼痛感才能讓她麻痹。
這邊對王后肚子里的孩子殺之而后快,福壽宮里的這位,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天天的笑不攏嘴。
“灶上的血燕燉的怎么樣了,可要看緊嘍,給王后補(bǔ)身的,馬虎不得。哎呀!哀家的針線放哪里去了,快快拿來...”
元玲拿來了太后這幾日在做的針線活,說:“在這兒呢,太后娘娘您太激動了,打那日起,奴婢就沒看你閑下來過?!?p> “那怎么閑的下來,哀家得給將來的孫子親手做一件衣裳當(dāng)見面禮,好迎接哀家的乖孫?!?p> 元玲手捂帕子笑了一下,“那也得小心自個兒身子骨才是,距離王后娘娘臨盆還早著呢?!?p> 太后不理會元玲的勸說,一心沉浸在要當(dāng)祖母的喜悅上。
“這時間有時是彈指一揮間的事,看似長,可有時候說過就過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