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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踏天

第二十八章——日月為禮江山為聘

我為踏天 游夢終生 3292 2020-01-18 10:58:19

  秦子衿靈魂,神識堅韌程度均不比余岐,并且難以承受余岐過多的元神能量,若非如此,余岐又怎會吝嗇不為自己妻子喚醒元神一同感受這真正的世界,余岐無論所修煉功法除了父親相傳的“細雨綿綿劍”外其余都是不屬于這個世界,包括所吸食真氣,也遠遠超越這個世界本質(zhì),但由于余岐肉體仍屬于這個世界產(chǎn)物,所以哪怕元神再強,只要不是強到“碎裂虛空”程度,稍在這方世界約束,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道并不會因為你過分強大亦或是過于弱小而因此打壓你或者幫助你,除非是“越級天道”,就如果武者等級劃分,一重天之上稍有一重天,天道之上稍有一層天道,只不過對于現(xiàn)在的余岐還太過遙遠,渺茫。而余岐所吸食的“淬體真氣”便就是最高天道級別,渾濁,狂暴,堅韌這些形容詞便也只能形容出本色的萬分之一不到。因此這才是余岐不敢貿(mào)然灌注過多用于淬煉自己元神的本源在秦子衿身上,搞不好容易適得其反,靈魂受創(chuàng)都是小事,扯大了則是會引來了更高一層天道的審判。因為這壞了規(guī)矩。

  冰山已被火焰融化了大些,余岐有意融化出一個桃心,前提余岐也沒抱著多少秦子衿這個時代的居民懂,就算是借花獻佛。

  感覺出秦子衿斷裂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痊愈過后并且靈臺也開闊許多,余岐方才停止,貪多嚼不爛這個道理他還是理解的有些深度。

  此時的秦子衿渾身被一層淡淡灰白色氣體包裹,這是已經(jīng)煉化的痕跡,并且外界雜亂元素的干擾也在灰白色氣體籠罩下如同具有靈性般遠離,身軀兩尺以內(nèi)雜亂低微的自然元素退卻,逐漸顯山露水露出真實的一面,沒有一絲污垢,如同天地初開收到女媧娘娘恩賜的那一刻,無數(shù)潔凈慈祥的平和真意,這才是世界的本質(zhì)。同時她自己也由于身處這方凈土的緣故,歷經(jīng)十多年,無形中沾染的天地間的污垢在這一刻也被洗滌,本就美麗的俏臉,更是添上一分天上仙女的高雅氣質(zhì),就連一旁的余岐也大吃一驚,因為他并沒有被選入進那兩尺“仙境”,此時的秦子衿仿佛冥冥之中已經(jīng)不屬于這方天地即將超脫凡俗飛升仙境,只不過下一刻這股極致凈土便慢慢消散,可身上那股獨屬天上仙宮,瑤池圣女一般的氣質(zhì)卻是內(nèi)斂收體,身上那股介于稚嫩與熟女的風韻氣質(zhì)消逝,只剩下那股令人垂涎三尺的高雅圣潔氣質(zhì)。

  她睜開那雙包含靈性的眼眸的一瞬,便抱住余岐,余岐也因他那對似不沾世俗的人間仙子美瞳呆呆一驚失了魂魄。

  余岐雖說是穿越者上知天文占星望運之術(shù),下知地理人和世俗治政之法,不夸張的說已經(jīng)具有開元建國的基礎(chǔ)標準,他不殺生,當以圣人治世之道管理國家,但眼下是亂世當?shù)?,狼煙四起,民不聊生的軍閥割地的亂世,若想制止亂世讓百姓安居樂業(yè)男耕女織讓蒼生安寧必須也武制武,以暴制暴!以絕對暴力的殺戮手段用最快的時間解決這場同族之爭。

  往小的說,這些人都是漢臣,是漢人,往大了說,是天地萬物之間的芻狗,余岐完全可以憑借自己對這片歷史的了解帶著秦子衿與父親及一些關(guān)系極好的家屬在這亂世中過著逍遙神仙的日子,這是后者作法,余岐慚愧穿越者的身份,他是漢人,毅然選擇前者,奔赴戰(zhàn)場以自己的最大努力讓戰(zhàn)爭的傷亡減到最小。

  同時,羊皮卷也再次傳出一道聲音,這道聲音極為之小,似另外一個世界遭同樣飽受戰(zhàn)爭摧殘的黎民,他們身上全是污泥沙土,但卻仍舊誠心抱拳放在靈臺位置,輕輕述說著保佑,他們聲音同樣很小很小,如同前面的呼應(yīng)一般。羊皮卷中傳出的聲音具有以萬物眾生都為自己孩子一般的慈祥與仁愛,及一絲絲對戰(zhàn)爭的憤怒:

  “吾之傳承者,穿越者余岐,悟為王仁愛天下子民大道,贈帝王之術(shù)及誅外域侵襲邪魔之力?!?p>  如同之前一般,說完便消失無際,似重歸虛無,待下一次的感悟,余岐立刻將元神一分為二,一別觀摩軒轅黃帝留存下的羊皮卷第二頁,一名回歸現(xiàn)實掌控肉體。

  秦子衿的變化不是一般的大,已經(jīng)遠遠出乎了余岐的預(yù)料之外,不過自己似乎不愧。當元神重掌肉體之際,余岐方才反應(yīng)過來之前的一幕突然被這么一名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抱,頓時呆若木雞,尤其是外溢待消散的霧氣,便讓余岐心中一驚,若是元神足夠強悍,心性堅韌到足以給予肉體一絲忍耐性,否則此刻被這名似乎剛剛從瑤池仙境沐浴完畢就下界而來,仙氣待散的女子環(huán)抱,凡胎肉體估計早以經(jīng)不住考驗的發(fā)抖與陽器屹立。

  “公子此番大恩子衿難以回報,”秦子衿的頭抵著余岐,俏臉朝下顯然是因為羞澀,正準備嘩啦嘩啦說一大推感恩之類的話語時被卻余岐打斷。

  他無聲笑笑,眼睛里全是溫柔,認真而極致壓制應(yīng)多年怒喝導致的聲帶自然擴大,輕聲說:“你我相濡以沫何需談多些恩情?吾之榮華及汝榮華,若再多說感恩之言,不妨日后為吾生個一兒半女。”

  秦子衿一聽,身上雖有寥寥無幾待消散的仙靈之氣,但此時的表現(xiàn)卻像極了餓了一天在洞房中等待新婚夫君來掀蓋頭的嬌妻,然后卻以羞澀難當幾欲將頭埋進了床單里,隨及大門推開,瞧見新娘此番舉動的新郎說了句:“喲!小娘子怎么快就等不及要和夫君行魚水之歡了嗎?”

  只不過余岐略現(xiàn)文雅了些,說的是些討人歡喜的話。

  秦子衿掙扎許久方才打算抬起頭來,玉手使勁一拽似在做決定說幾句符合現(xiàn)在場合的話時,她剛抬頭,薄唇輕咬微啟又被余岐搶先一步:

  “照夫人這么拽下去的話,為夫這一身衣裳,怕是要衣不遮體了呀?!?p>  秦子衿一聽,急忙松開企圖往后退一步再說,但余岐卻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貨色,大步向前一邁攬腰一收,目視前方即將逝去的夜幕認真道:“夫人且用心感受世間,一草一木,一葉一枯,”

  秦子衿如實常做,由于煉化了余岐本源元神對世界的感悟的能量,也大大增加了她自己與世間萬物更細微的觀察,這對于一名術(shù)士來說,其好處不亞于喚醒元神,因此才會特別感激余岐,但余岐不需要感激,他需要的是永恒的不會背叛的忠誠,他討厭被人玩弄于股掌間的感覺,尤其是前世的感情線,好似刻在元神中難以剔除,余岐不想回憶過去,包括與過去帶有一絲的關(guān)系,如果關(guān)系極大,他也不建議將其扼殺。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竟有如此深意與大道含義,若非公子舍己相助,小女子不知今生何時才能悟得這番玄機?!鼻刈玉莆⑽⒂尚母屑?。

  但她之意,余岐半惑懂乎,然他之意,她又疑乎。

  兩人終究不是一個世界,余岐雖奪舍重來,然終究是外地居民,本質(zhì)上仍舊是不屬于此間,固然話只能解其一半。

  二月七日的天空,黑云壓的好低,是灌了鉛般,空中的微風不停地往東面呼嘯,其中夾雜著雨絲,擊落在余岐臉上,他目視東方,一眼望不見的盡頭,途中盡是沖天的煞氣與黑煙,軍營中的士兵一個接一個醒來在將領(lǐng)的命令下又是起程,沙塵漫天。

  余岐目如閃電般的眼神在此時流露出疲憊。

  余岐似進超然之境般閉上雙眼感受世界,感慨說道:“功名利祿……同族廝殺……人性便是如此嗎?”

  余岐深知,自己一旦進入戰(zhàn)爭肯定避免不了與同族之間的廝殺,他心如此,若不是前身軀主人的肉體記憶,他真可能會打退堂鼓。

  秦子衿轉(zhuǎn)頭一看余岐深思之意難以解讀,心中也不免回憶起了往事,說:“天下大勢分分合合,誰又能說清,哪怕是傳說中的修仙者也不過是萬物中的一顆塵土,然知回首如夢,如不珍惜眼下。”似乎是受到余岐這股多愁善感的氣氛影響,秦子衿心中負面情緒全然散去,只留得存,萬物與夫。

  戰(zhàn)爭的開端源自人心中欲望,戰(zhàn)爭代表許多含義,其中就有“規(guī)矩”的破損,人必須得活在“規(guī)矩”中受其束縛,慢慢磨滅心中妄想,去除戾氣,以萬物之榮為己榮,以己身為萬物獻榮,人人若都能這般想,天下何不太平,何不是一番盛世之景,然世界萬物不知多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欲望想要實現(xiàn),若無“規(guī)矩”存在,天下何時能夠得到安穩(wěn),黎民何時能夠活的像人。

  “然,時代落后,規(guī)矩不全,盡是漏洞,掌權(quán)者的失敗也就意味著王朝的衰敗?!庇噌氄Z,似在談?wù)撘煌氩杷拿琅c缺。

  下一瞬他睜開雙目,平靜如深不見底的水般深邃的眼眸帶著塵世中絕對沒有的光輝,但那股光輝轉(zhuǎn)瞬即逝,他目光再度回到遠方天空中升起的沙塵,平靜的說:“既如此,我便以最快速度收服天下,做天下君主,陰謀詭計通通用上,即使后世被人記載為小人之君也在所不惜?!?p>  秦子衿聞言也僅是微微一驚,沒有過大反應(yīng),況且余岐此番也不像是熱血當頭的義氣少年,她同樣平靜的說:“夫有所志,妻當隨也,后世之事由后世人說,自有人理?!?p>  余氏宗族,或者說由余氏宗族,其傳承淵源可直追三皇五帝時期,古遠近祖更是黃帝,后稷,叔虞,由余,如論亂世中哪個家族最有資格,當屬余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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