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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踏天

第七十七章——既來之則安之

我為踏天 游夢終生 3388 2020-04-15 10:55:45

  黃昏已至,后院中渾灑汗水的余岐不曾一絲停歇。丹田破碎這道坎始終在他心中越漸堆高,通過今日橫煉之路的反饋方才推掉了心中那道坎。往日他雖說處事不驚,遇事不亂,其實每經(jīng)歷過的一件事都會在心中落下痕跡,他是魂穿者,思想方面與這個世界的人不同,遇事處事方面也完全不同,因此,平日看似平平無奇的事,極有可能會成為他這個穿越者心中的那道巨坎。時間逐漸消逝,長時間的高強度訓練使氣血逐漸升高,逐漸產(chǎn)生困泛歇息之意,每到此時,余岐都會故意反之,在行為上與想法出現(xiàn)反向。

  殘陽落入在后院中,照射在余岐的身上,一睹那結(jié)實的肌肉,汗雨淋漓,滑進眼中他也不曾停歇,以免氣亂?,F(xiàn)已是氣血攀升共同高的階段,加上羊皮卷中合適的運氣功法,活動越久,余岐越感覺精力充沛,泛意消散,他的步伐似游龍般在大黑缸中來回穿梭,拳勁中卸掉真氣,僅憑肉身勁力與風勁打在黑缸上,每一拳轟擊而出都似悶雷般打在黑缸上發(fā)出清脆的巨大聲響,一來二去的步伐游去,已在石地上留下一道道錯綜復雜的身法路線,待至差不多時,余岐方才停下。抬頭望了一眼天邊升起的明月,同時月光也散落在了他這方小院落中,此刻他的身體在經(jīng)過藥浴淬體后鍛煉一番使得藥效充分的在肌肉間吸收并發(fā)揮作用使得身形明顯魁梧了不少,氣質(zhì)也與不久前看似弱不禁風的瘦弱書生大不相同,雙眸中充滿了智慧的同時外形使得人看上去也帶有好感。他握了握拳,感受到了久違的力量,不同于丹田破碎前一夜第一次經(jīng)過羊皮卷洗練元神的強健,而是來自肉體更加進一步的與元神切合的感覺,美妙而舒適。

  他穿上事先丟在遠處的衣衫,再一次充分的證明了鍛煉的好處,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他沉下一口氣,一股記憶占據(jù)腦海,突兀無聲冷笑,但轉(zhuǎn)瞬即逝。瞧見時辰差不多,他方才徑直走出院落,朝曹操府邸而去。

  計劃的大綱已經(jīng)制作完畢,余下的是逐漸使用大綱。此前故作接近帝黨而后又幫曹操說話,必然會落入二人心中。目前的帝黨急需外援,因此哪怕有一絲的機會余岐也相信帝黨的負責人也會拉近自己與他們的關(guān)系,而這恰好就是自己的目的,利用帝黨來牽制曹操的發(fā)展。

  途中幾經(jīng)思考,回憶復生靈骨丹的材料目前只差最后一味,含有生命元素的靈泉。藥材已經(jīng)湊齊,所需先天高手內(nèi)丹也有,至于這最后一位生命靈泉,余岐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尋找,所性想著從藥材中提取出精華部分做成那生命靈泉,如此復生靈骨丹便指日可待,距離自己回到楓葉城之日也近在遲尺,只盼莫要生出多余事端才好。

  他懷揣著不安的心緩緩走出了小道到了大街上,看著眼前雄偉壯觀的府邸與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他走上前去,侍衛(wèi)瞧見有人來到,迎了上去,便瞧見來者是曹操事先吩咐過的余岐便無多說什么。

  “原來是尊使來了,請進,丞相已恭候多時了?!?p>  余岐幽默笑道:“不需要檢查一下我身上有什么違禁物品嗎?”

  聞言,侍衛(wèi)笑道:“尊使說笑了,那是對外人而言,尊使是自己人,當然不用?!?p>  “哈哈!”余岐大步走上臺階拍了拍說話那人的肩膀,沖他笑笑而后徑直走向府中。

  府內(nèi)裝飾簡譜,但略帶俗而貴胄的意味,府外四周布置有理,令人第一印象產(chǎn)生寬敞之感,感到舒適。

  瞧見屋外逐漸走近,身上略帶著股兇狠氣勢的曹操有些愣住,小眼睛瞇了瞇而后布一坐席。

  不一會,亮光便照亮了來者,正是余岐,他走進屋內(nèi),第一時間是觀察兩旁幕簾后是否有刀客,但經(jīng)察覺一番無人方才安心。

  “請!”曹操沖他伸手示意說道。

  余岐應聲坐下,故作不知曹操喚他來意,問道:“不知曹公約我來所為何事?”

  曹操臉皮肌肉抽了抽,假笑一聲道:“尊使乃聰明人,怎會不知?”

  聞言,余岐表現(xiàn)的一臉茫然,雙眉緊皺,表現(xiàn)的十分不解。但其實心知肚明。

  曹操見狀,臉色略微沉了下去,但轉(zhuǎn)瞬即逝,沉下來,細細說道:“不知尊使可知十常侍之亂?”

  聞言,余岐大腦迅速運轉(zhuǎn),回憶起了關(guān)于記載上的十常侍,他道:“聽說過,好像還是外戚與宦官之戰(zhàn)的開端?!?p>  “不錯!”曹操應答一聲,夾了一塊瓷碗中的牛肉放在余岐面前的碗中,余岐惶恐捧碗,曹操道:“天下之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漢高祖劉邦以一介布衣身份奪得王位固然勇猛,但只能代表這一時,其后輩從十常侍之亂就可看出,靈帝昏庸無道?!?p>  “雖不知曹公之意,但此言甚對,我曾聽家父談起過,靈帝時期,靈帝昏庸無道,剝削平民,不斷增加賦稅使得助長宦官氣焰,使的最初十常侍的形成?!?p>  聞言之,曹操心中略微滿意,只不過余岐那句“雖不知曹公之意”卻是令他很是不悅,因為曹公認為余岐這是在裝傻。

  他心說:也罷,既如此,我也有的是時間與你慢慢揭開你的底。

  曹操道:“令尊能有此言,想來也非常人,不知令尊在身居高位?”

  “哈……”余岐吐出了口氣,尷尬笑道:“曹公過譽了……家父只是一介山野閑人,不滿曹公,在下此來投奔,一半以上是家父的意思?!?p>  誰知,曹操一聽此話,立馬態(tài)度大變:“嘖!”而后道:“憑令尊此言就可斷定乃是一位大智慧之人,避于世俗看清世事分爭,而又派尊使投于世俗爭斗,由此可見令尊高深莫測的能力??!”

  聞言,余岐尷尬笑道。但豈料曹操下一步開口卻令自己始料未及。

  “尊使姓余名岐字清風,又依尊使口中所述令尊是避于世俗雅士,某此前曾聽說過傳聞,傳說周朝時期姬氏后人遭遇滅頂之災,其由余氏將姬幽遺孤帶入逃亡陣營中,并派出分支一隊假冒主系血脈并帶著那皇室遺孤逃往南方荊襄之地,某斗膽猜測莫說尊使的主家血脈可是那傳說中的楓葉城余氏宗家?”

  曹操之言令余岐始料未及,雖說此前得到過華佗先生的提醒,但未曾想,事發(fā)會如此突然,如果連曹操都知道了楓葉城余氏宗家可能就是周朝皇室的后裔,那么其他諸侯也必然知曉。周朝皇室后裔,光是字眼就充滿了無盡寶藏,如今之計,余岐只能裝傻充愣,他表現(xiàn)的十分不敢相信:“曹公可是說我的家族是當年掩護主家撤退的那一脈分支?而我的主家是那傳說中的楓葉城?這……這怎么可能……父親他從未說起過此事啊,而且我也沒有家族,自小于青州成長……”

  曹操見狀,事先預料到此舉,他心中一笑,道:“哪令尊極有可能就是分支逃亡中存活下來的一隊,而也就自然的成為了分支家主,至于不曾告知尊使主家一事,某也不便猜測?!?p>  “這……這怎么可能……”余岐表現(xiàn)的十分難以置信。

  雖然他不知道曹操說這些的背后計劃是什么,但只要自己裝的如他所料就行,畢竟裝傻充愣什么的最輕松了。

  再者什么周朝皇室后裔什么的余岐根本不在乎,畢竟他從未進過岐山鎮(zhèn)的主家,而據(jù)家族規(guī)矩,分家不能擁有主家的信息記載,因此對于只存在在口頭上與交錢上主家使者外,對于岐山鎮(zhèn)的主家可謂是瞎子打燈摸魚。再者,余岐根據(jù)前生身體主人的記憶,得到的關(guān)于主家,盡是一些埋怨,自私自利,恃強凌弱的感情外,全無一絲敬畏。

  瞧見余岐此狀,曹操覺得時機已然成熟,便道:“尊使天賦異稟,聰慧過人,又懂得煉丹之術(shù),常言道,皇家無親情,尊使與其回到那爾虞我詐的主家,不如留在某這一展風采,憑尊使的聰慧,應當猜的到某挾天子的計策!”

  話落之際,眼睛中閃過一道精光,眼神變得犀利。

  確實猜得到。余岐心說。

  包括曹操說這句話的意思也能猜得到,說了這么多,無非就是一句,“我已經(jīng)告訴你這么多了,你要么跟著我做事,要么完蛋?!钡囊馑?,這種時候,不能直接答允,要表現(xiàn)的極為掙扎最后妥協(xié)才會讓對方放心。因為余岐知道,自從自己煉丹術(shù)的一剎那與郭嘉察覺到自己身份的一瞬間就料想到今日此事的發(fā)生,只不過發(fā)生時仍舊感到有些心悸,畢竟這是生與死的選擇,而在選擇中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是自己日后的自由度與信任度。

  “若想回到楓葉城報仇雪恨,憑一己之力斷然不可能,從曹操的話語中不難看出他對楓葉城也有想法……如此,也可借刀殺人。”

  他猶豫許久,正視曹操那仿佛要殺人的小眼睛,正聲道:“但憑日后主公調(diào)遣!”

  聞言,曹操一笑。

  但看似松了口氣的背后,余岐又怎不知事后曹操還會做出什么信任測試,畢竟深知曹操猜疑心的他,如果沒有確切的把握,又怎會在一開始就露出馬腳等待曹操與郭嘉的發(fā)現(xiàn),看似普通的過程,其實都在余岐的計劃之內(nèi)。因為他知道,若想早日湊齊制作復生靈骨丹的藥材,必須要靠一方諸侯,而這名諸侯只有曹操能夠做到,如此必然會暴露在曹操視野中,之后,若想回到楓葉城,那就必須得暴露余氏宗家的身份,之后回到楓葉城,必然會受到阻礙,而作為一方諸侯的曹操,不可能親自去探索那傳聞中的周朝皇室后裔根據(jù)地,因此就得需要一名疑似當?shù)厝说囊罚氐搅藯魅~城,可就不是你曹軍能夠放肆的地方,人生地不熟,你不聽我的,只有死路一條。而如此,便可利用曹軍來對方那些逼的逃出楓葉城的世家已經(jīng)楓葉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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