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重歸的余岐自然高興,但非能夠復(fù)仇,畢竟這些家伙已經(jīng)與自己相差太遠(yuǎn),談復(fù)仇都完全不對,余岐所高興的,是見到了父親,那個教自己有恩必報,有仇必償恩怨分明的男人。
況且余岐早些時間的初愿也是能夠煉制出能夠解除余天江體內(nèi)的寒毒殘留與一使用秘法造成的虧損。
余岐敢說,如今的自己,已經(jīng)具備了能逆天改命的本身,羊皮卷第三層的開啟,不僅意味著自己與世界的近一步認(rèn)識,也代表了自己煉丹術(shù)的精進(jìn)。
以如今的境界,若是按照前朝丹藥品階之分的地品,天品,玄品,靈品與王品之分的話,煉制出這片大陸最高等級的王品丹藥,成功率是七成,而至于品級丹藥則是十成。
因此,對于擁有半個國財富的余岐,儲物戒中有空間錦囊,藥材方面自然是不會缺少,現(xiàn)在他第一步要做的并不是復(fù)仇,而是去看看如今的余氏分家狀況是怎樣的。
……
此刻,夜幕降臨,煉制完丹藥之后的余岐便同秦子衿一路趕往余府。
二人速度也是極快,幾乎不到四分之一柱香的時間便到了余府,但并沒有直接相認(rèn),而是佯裝探子使那些密切監(jiān)視余府的探子不會產(chǎn)生懷疑。
此時另一邊的余府內(nèi)部,會議大廳中,正在展開一陣會議。有關(guān)各大世家合力打壓余府的產(chǎn)業(yè)一事。
而因為此事已經(jīng)忙得好多天都未得休息的余天江更是傷上加疲,隨著時間的推移,修為遲遲未能突破,早年間所隱藏在身體中的隱疾已經(jīng)開始發(fā)作,寒毒的痛苦,即使比起熱毒也不遑多讓。
但余天江明白,此時作為整個家族的中心,決不能倒下,否則,這近一年來所做的努力就白費了。
會議大廳還是一如往常,并沒有過多擺設(shè)與裝飾,而在場的幾人都是這一年來余天江所篩選出對家族忠心不二的人,雖然實力有所欠缺,但余天江并不在意,他所在意的,是那些對自己真誠的人。
“家主,王家連同蕭家的打壓,我余府在楓葉城的商界已經(jīng)快分崩離析了?!?p> 一位棕色長衫的佝僂老者說道,歲數(shù)的增加與修為難以再提升的原因,使得他此時如同一名與凡人無疑的八九十歲老者。
整個人的氣息與在場其他人一比,猶如殘燈之火。
聽到老者之言,余天江似早有所料,但并未過多反應(yīng),他的臉色雖然沒有十分凝重,畢竟身為家主,得用領(lǐng)導(dǎo)作用,但這一年來的各種打壓與毫無援手,即使是在武力上來了兩位金丹高手坐鎮(zhèn),但余府之人并非個個都是金丹辟谷。
余天江心中暗沉了口粗重的氣,說道:“無妨……讓他們走吧,能夠待到現(xiàn)在他們也算仁至義盡了,再待下去,自身難?!?p> “齊管家……我余府還有多少存蓄?”這被余天江叫做齊管家的老者便是那棕色長衫老者,也就是自余天江奪位之后一直跟在余天江左右上下打點府內(nèi)瑣事。
這一年來,對余府的付出,余天江自然是看在眼里,記在心中。
“不滿百兩……”
“怎么會?齊老,這前幾日明明還是千兩有余!”另一位坐在右手第一位,身穿錦衣的中年男子不可思議說道。
佝僂老者齊管家也是解釋道:“各大世家聯(lián)合抬高市場價格,再加上楓葉城城主的默許……才造成千金不足百呀……”
“奶奶的!這群狗崽子!”一位身材魁梧猶如一尊鐵塔似的中年男人突然發(fā)恨,咬牙切齒,而他,便是秦子衿之父,奎哥。
“還有那崔巖!李陳康!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竟然殺死靠老五老六作為投名狀!”
越是說著,奎哥越是怒火中燒,狂暴的氣息試圖沖出身體的禁錮,而在這一年來,奎哥也辭掉了縣衙一職,而且女兒也在遠(yuǎn)方,一身無牽無掛,投入修煉之路,如今也已是達(dá)到煉氣巔峰境界,距離筑基只差最后那臨門一腳,只可惜,資源匱乏,難以筑基。
“好了,老奎,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老五老六的仇得報!但不是現(xiàn)在,我們得支撐到宗家來使趕到?!?p> “至于銀兩的話……齊管家,你將我房中那些珠寶請專人當(dāng)?shù)?,還能夠支撐幾日?!?p> 做出這個決定,余岐也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商戰(zhàn)已經(jīng)徹徹底底打輸,自己又沒有合適理由去攻打那些有意針對自己的家族,況且,對方也有金丹期高手,況且還是結(jié)盟形式,金丹數(shù)量上完全就是碾壓……因此,如今也只好將希望寄托在希望能念舊情的宗家上。
“這怎么行!老余,這可是嫂子留給你最后的東西了!就算要賣,我這里也有不少,反正我奎某人唯一的女兒也已經(jīng)找到了歸宿,我一個人無牽無掛,正好有不少珠寶。”
“行了行了,你看你一說謊話就不利索,我知道你還有,但那些不能夠賣,我意已決,你也別勸我了?!庇嗵旖罅四竽X額。
但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如今的余氏分家居然已經(jīng)在商戰(zhàn)上遭到了針對分刮,那么對方不收手,目的無疑是要將余府趕盡殺絕。
“家主,最近城中到處在傳言余府內(nèi)還有寶的信息,已經(jīng)引的一些流寇盯上……我怕,這樣下去……”
說話的這人是一名身穿黑衣服飾的青年男子,面容清秀,渾身干練氣息十足,此人便就是齊管家晚來之子,齊峰,境界在楓葉城乃至零陵縣中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煉氣巔峰境界。
因為少時連同父親受到過那時候的在宗家時的余天江不少幫助,并在余天江幫助下進(jìn)入到了荊州的天都學(xué)府學(xué)習(xí),受到過不少資源幫助,因此一畢業(yè)便從荊州趕回了余府。
“怕他們……借此機(jī)會將余府一網(wǎng)打盡!”
余天江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詭計,當(dāng)即就怒不可遏的一拳打在桌子上,純粹的肉體一拳,卻將無比堅硬的黑耀石上打出一個拳印。
“對了,兩位前輩,你們之前所說之事是什么?”余天江并沒有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條條有理序的整理家族中每一件事。
一想到自己如今的余府沒有被直接攻破而還能夠暫時無礙,一切都要歸究在那兩位從北方而來助自己但卻在來時路上遭到其余家族金丹偷襲的兩位前輩。
而被叫到話的兩位余岐當(dāng)日從天劍宗要挾來的金丹高手,說道:“是這樣的,余家主,就在今正午,我們感受到了主人的氣息。”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兩位老者的實力如何,盡管他們從來沒有透露過,但能與其他家族中隱藏的從上個朝代存活下來的老祖宗對拼,實力可想而知。
況且即使二老暫時受了傷,但氣息仍舊也比楓葉城世家老祖氣息相差無幾。
因為兩位金丹高手從未透露過余岐的關(guān)系,他們這些時間來一直在想象,被二老稱為主人的那個人該有多強(qiáng)的實力,而那個人又有何目的。
況且這其中,余天江也試著問過,是不是余氏宗家派他們來的,但得到的回答是:不是,而余天江又試著問出對方是誰,二老也選擇了啞口無言。
起初,余天江還以為是其他豪紳家族打算對自己起動玩弄最后一絲希望的意思,但二老對余府的付出與力抵那些家族老祖宗時的賣力出血卻是不容置疑。
然而,就在整個會議大廳陷入一陣沉默時,門外忽然吹來一道風(fēng)將會議室的大門重重推開,一下子灌入整個會議大廳中。
當(dāng)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兩股十分強(qiáng)悍的氣息時認(rèn)為是敵人來襲,紛紛站起身來,準(zhǔn)備拼殺。
然而,下一刻傳進(jìn)會議大廳所有耳中的是一道熟悉的聲音:“父親,各位叔叔伯伯,為何如此愁眉不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