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陛下在內(nèi)堂更衣?!?p> “更衣?你為何不在內(nèi)侍候!”
說話間,內(nèi)堂門被推開。
斐雪和端木皓二人依舊保持著曖昧姿勢,四位皇后以及一些妃嬪都在擠在了門口,皆是目瞪口呆,各懷心思。
端木皓依舊抱著斐雪并沒有放手,而是一腳將腳邊的凳子踢向門口。
“滾出去!”
眾人立刻退了出去,彭貴將門關(guān)好,而后垂手立在門邊。
“娘娘,嬪妾沒說錯吧,靜妃她不來請安,還勾引陛下爭寵,這明顯是對您的不敬?。 崩铄匡L點火道。
陳皇后面無表情,可心中早已積壓對斐雪不滿,但身為國母,卻不能表現(xiàn)得過于明顯。
“靜妃,幾個月前還不讓陛下碰她,現(xiàn)如今卻要投懷送抱……”
麗皇后緩緩開口,側(cè)目瞧著陳皇后慘白的臉,微微一笑。而后沖著站在一旁的愉妃,遞了一個眼色,愉妃一笑了然,于是上說道:
“娘娘,您可不能縱容此行徑,不然后宮豈不人人效仿!”
“是啊娘娘!”李妃應(yīng)和道。
這時寶宜從外回來,行禮之后來到陳皇后耳邊耳語幾聲。
“真的?”
寶宜點頭。
“行了,方才寶宜已經(jīng)查過了,靜妃確實被人潑了水?!标惢屎筇а劭粗惢屎螅爸劣谑芎稳酥甘?,本宮就不明說了?!?p> 麗皇后低頭一笑。
“行了,你們都各自散了吧。”
說完陳皇后領(lǐng)著寶宜離開了攬月軒,麗皇后等人目送陳皇后。
“娘娘,為何陳皇后沒有責罰靜妃那妖婦?”李妃見陳皇后走遠,立刻憤怒埋怨道。
麗皇后笑了笑,轉(zhuǎn)身瞥了一眼站在攬月軒外的秦月等人,得意之色越于臉上。
“陛下在此,你敢僭越處罰他人?”
“嬪妾自是不敢,可是到頭卻便宜了那妖婦!”李妃委屈憤恨道。
麗皇后哼笑了一聲:“你若是平日少吃些,學會一技之長傍身,今天又豈會在這里吃味!”
李妃啞口無言。
這邊,斐雪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端木皓到是一臉無所謂的,依舊摟著她。
“方才嚇到你了?”端木皓語氣輕柔道。
斐雪心里呵呵,她又不是沒見過端木皓發(fā)飆發(fā)狠的樣子,和今天比真是小巫見大巫。
斐雪付之一笑。
“今晚,穿的漂亮些。朕還想聽你講完上次講的故事?!?p> 語閉,端木皓趁其不備,在斐雪的唇上輕輕一吻,而后放開她的腰肢,轉(zhuǎn)身離開內(nèi)堂。
我,他,親了?!
斐雪被端木皓這一吻,弄得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等會想過味兒來,心中卻跟炸了鍋一樣,心郁難舒。想喊但礙于門外人多,只能啞巴吃黃連!
大將軍府,府外除夕節(jié)日氣氛濃重,府內(nèi)死氣沉沉,每個人臉上表情沉重。
斐靖獨自一人在書房,手上是前幾日陳太尉給他的前線戰(zhàn)報。毓璃國軍隊雖打了幾場勝仗,仿佛勝利是站在他們這邊,但是眼下真實情形如何,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
如今的毓璃國軍隊散漫無律,早已不是高祖時的強兵鐵騎。究其原因,實在是太多,但其主因還是端木皓日益愈加荒淫無度,奢靡成風的生活。不斷縮減軍隊開銷,來填補宮中財政空缺,這拆東墻補西墻的方法,最終將毓璃國國庫侵蝕殆盡。
想到幾日后就要出征,兵戶二部給的軍費少得可憐,又正值冬季百姓被強征軍糧,能夠溫飽已實屬不易,如果再征……
斐靖想到這些不禁皺眉嘆息,這仗打得可能會十分艱難。
興許這一去,便無再還朝之日了吧。
大將軍府主母蔡氏手中端著湯藥,推開門緩步而入。
“夫君?!?p> 斐靖放下手中的戰(zhàn)報,報以微笑。
“夫人?!?p> “今晚陛下設(shè)宴,夫君要少飲幾杯,身體要緊。”主母蔡氏將湯藥放置在桌案上,細細叮囑道。
“多謝夫人,為夫記下了。”斐靖謝道。
主母蔡氏并未離去,而是在斐靖對面坐下。
“夫人,有事?”
“夫君,為妻有些話要說與夫君聽?!敝髂覆淌虾吞@笑著。
斐靖與蔡氏少年夫妻,相伴四十余載,相敬如賓,雖有妾室青蘿,但斐靖依舊對蔡氏疼愛有加。
“夫人,你我之間還有什么話不能說的,但說無妨?!膘尘傅馈?p> “與君相伴四十余載,得夫疼愛,此生妻已足矣。但,為妻心中依舊有愧,便是未給夫君留下一男半女。”蔡氏黯然神傷道。
斐靖立刻拉住蔡氏的手,安慰道:“我斐靖,此生能得賢妻已矣?!?p> “夫君?!辈淌系皖^摸著淚,心中甚是安慰。
“前幾日我托了貴公公,能安排與阿雪見面?!膘尘溉鐚嵳f道。
“嗯,夫君應(yīng)該的。畢竟我們也只有阿雪一個女兒。想來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有好好照顧她,如果早早發(fā)現(xiàn)她與陳無病有意,也不至于落的如今情形?!?p> 蔡氏想起斐雪與陳無病的事情,心中后悔不已,若是她早早發(fā)現(xiàn),斐雪也不至于入宮為妃。
“這不怪夫人。阿雪不與那國舅爺再有瓜葛也好?!膘尘赣行┥鷼獾?。
斐靖也是在斐雪入宮幾日后,他從同僚那里得知陳無病與云公主的婚事,而且竟然到了納征這一步。
蔡氏知道斐靖說的是何事,心中也替斐雪感到不值得。妾室青蘿去世得早,斐雪是她一手帶大。斐雪性情溫和,知書達禮,才情學識上也從不遜色于其他府上的嫡出之女。蔡氏也以有這么個女兒,感到欣慰自豪。
斐雪雖十分敬重她這個主母,可有些事情還是不愿與她說。
“大過年的便不說這些了。夫君,為妻早早吩咐下人,為阿雪準備了一些東西。一會兒入宮,你也一并帶上。”蔡氏道。
“阿雪知道是夫人給她的,定是歡喜。”斐靖道。
國舅爺府邸。
陳無病正在從一堆發(fā)簪中挑揀,一名頭戴牡丹花的妖艷女子坐在他的腿上,一一將發(fā)簪帶到頭上試。
“爺,你看這只發(fā)簪奴家戴上可美?”女子聲如鶯啼,酥入骨髓。
“喜歡,爺就賞給你?!标悷o病挑起女子的下巴,在唇上嘬了一口。
“爺,這個奴家也想要?!迸邮帜橐恢挥裉m花黑檀木簪,左右欣賞著。
陳無病也被這獨特的簪花吸引,一大一小兩朵玉蘭花,皆是用羊脂玉雕琢而成,剔透溫潤,在光下熠熠生輝。不禁讓他想起了斐雪,冰肌雪骨,膚如凝脂,雖然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帝妃,但是他陳無病并不想放棄這絕世美人,哪怕只是與她一夜歡好,此生便無遺憾了。
“這只玉簪成色太差,哪兒配得上我的美人?。 标悷o病哄著女子,還時不時對她進行挑逗。
“爺,你好壞!”女子臉上緋紅,嬌羞異常。
屋外冰天雪地,屋內(nèi)軟玉溫香,干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