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背著任竹兒一路快速穿街走巷進(jìn)了陸府旁邊的一處小院兒,屋子里布置簡單干凈,點(diǎn)了一盞燭臺,光線有些昏暗。
任竹兒是在一張整潔的床榻上醒來的,她只覺得頭疼欲裂,眼睛酸澀,初一睜眼時一陣暈眩眼中刺痛。
“你醒啦?”陸青玄熟悉的聲音傳入任竹兒的耳中。
任竹兒看了一眼是陸青玄,放松警惕問道:“這是哪兒?”
陸青玄將她從床榻上扶坐起來。
“陸青玄,你幾個意思?”任竹兒氣急“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你就不能直接告訴我,非得用這種方式?!?p> 任竹兒一口氣說完這些話,頭疼的不停揉太陽穴,陸青玄倒是反應(yīng)快速,聽見了她話里的蛛絲馬跡,正開心得看著她笑。
“笑什么?”任竹兒皺著眉頭問他。
“你剛才說這是第二次?!?p> “難道不是嗎?上一次我也是莫名其妙的醒來就看見你。”
“是是,沒錯,哈哈哈...”陸青玄笑的更大聲了。
任竹兒見他這副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在他肩膀上給了他一拳頭,雖然對于陸青玄來說不痛不癢,不過倒是能排解一下任竹兒的有苦說不出。
“救我娘的方法你想到了沒?”任竹兒問。
“你終于恢復(fù)記憶了。”陸青玄答非所問。
任竹兒愣了一愣:“好像是哦!我突然全都想起來了?!?p> “能下床嗎?”
任竹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陸青玄扶著她下地,房間不遠(yuǎn)處的昏暗里隱隱約約有一個人影坐在地上披散著頭發(fā),任竹兒努力瞇縫著眼睛也看不清是誰。
“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任竹兒輕輕瞪了陸青玄一眼回答:“壞消息?!?p> “我們在陸府私牢里看見的人是一個男人,不是你娘。”
“男人?”任竹兒詫異,那人分明帶著同她娘一模一樣的鐲子,怎么會是個男人呢?
“那好消息呢?”她接著問。
陸青玄緩緩起身莞爾一笑:“好消息便是,你娘很可能還活著,并且已經(jīng)逃出了石寧鎮(zhèn)?!?p> “真的?”
“多半是?!?p> “你怎么確定我娘逃走了?”
“你娘欠了我們陸家賭坊不少錢,以我大哥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放任她不管,這么多時日過去了,既沒有在私牢里也沒有被陸青離的眼線發(fā)現(xiàn),多半就是已經(jīng)離開石寧鎮(zhèn)了?!?p> “眼線?”任竹兒一頭霧水。
沒想到陸青離在石寧鎮(zhèn)的勢力這么大,感覺他都快要只手遮天了。
陸青玄點(diǎn)頭:“是的,現(xiàn)在石寧鎮(zhèn)各處都有他的眼線,所以你娘要是躲在石寧鎮(zhèn)就必定會出來尋吃的,既然沒有蹤跡,那我猜就是逃走了?!?p> “那這人手上為何有我娘的鐲子?”
陸青玄將從那個犯人手上脫下來的鐲子遞給任竹兒。
“你且先看一看,這與你娘的鐲子可是同一只?”
任竹兒接過雕花手鐲借著燭光仔細(xì)看了一番,這只鐲子內(nèi)刻有一個小小的江字,這是她娘的娘家姓,絕對沒錯。
“鐲子是我娘的。”任竹兒肯定到。
陸青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盤問過此人?!彼噶酥附锹淅锏哪腥恕翱墒撬裁炊疾辉敢庹f?!?p> 任竹兒抬著燭臺走進(jìn)那個男人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他衣服破爛骯臟,還帶著未干的血跡。
她皺了皺鼻子開口:“你對他用刑啦?”
“我要是用刑說不定他就開口了呢!救出來之前被私牢打手打的?!?p> 任竹兒將事情細(xì)細(xì)想了一遍,這里邊究竟發(fā)生了何事?為何一個根本沒見過不認(rèn)識的男人會帶著她娘的鐲子被關(guān)進(jìn)了陸府的私牢中,而且陸青離還對他進(jìn)行拷打,這個人究竟知道些什么?
一時間任竹兒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想多了就開始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