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永琪看了一眼盯著自己出神的任竹兒輕輕一笑:“鈺兒可是有些聽困了身子乏了?”
任竹兒搖頭:“未,正聽著呢,你且說?!?p> “我那次一病就是半個月,來訪的學(xué)者等的不耐煩了便要離去?!?p> “帶著董永勝去了?”
董永琪緩緩搖頭:“并沒有,老師始終覺得他沒什么天賦,不打算帶他入學(xué)社?!?p> “說了半天,這跟隱藏你也沒什么關(guān)系?!?p> 董永琪微微一笑,嘴角彎彎的襯在一縷光里,嘴唇不薄不厚剛剛好,粉粉嫩嫩的顏色融合在暖光中,像極了無煩心事時呈上來的甜橙。
“鈺兒莫急,關(guān)系自然正在其中,老師走之前父母親幫著二弟一同騙說我生病離世了,求老師帶二弟入學(xué)。”
“如此可恨的理由?!比沃駜喝跞醯谋г沽艘痪?。
“老師走了,最終也未帶著他,他開始哭鬧,鬧的全家不得安寧,父母想了百般辦法哄,最后他便提出一個要求?!?p> “何?”
“從此家中不可有兩位少爺,有我沒他,有他沒我?!?p> “我真不覺得他是一個孩子,他的心究竟是不是長成了黑色?”任竹兒無奈搖頭。
“為了讓他消停不鬧絕食,父母竟然就這么答應(yīng)了,此后大少爺便病死了?!?p> “可你明明還活著,只是病了一場?!?p> 兩人正說著,外頭小廝進(jìn)來報:“少爺,外頭來人了?!?p> 董永琪:“何時來人需同我說?自去尋少爺便是?!?p> “來人是尋張小姐的?!毙P回。
任竹兒聽著張小姐一時竟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呆呆的看著對面的董永琪,董永琪也看著她。
“鈺兒?!倍犁鬏p喊了她一聲。
“?。颗?..誰???”任竹兒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用張鈺的名字進(jìn)的董府。
見她突然懵住一般,董永琪率先開口:“竟不知是誰人尋鈺兒尋到我這里來了?”
聽他這么一問任竹兒倒是也跟著好奇起來,誰會來尋她?難道是那張鈺本人的家人聽聞?wù)杏H入住董府所以親自找了過來不成?那還了得,她本就是個冒充的這指定會被一秒識破,看來得先溜為妙??!如此這般想著任竹兒起身就想往外走。
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來,于董永琪而言她此番舉動顯得太過突然,隨又停步轉(zhuǎn)身。
任竹兒隨便尋了一個理由:“少爺,此番怕還得麻煩您幫我打發(fā)了來人才好。”
“為何?不打算見一見嗎?”
任竹兒搖頭:“突然覺得身子不適,便就暫且不見了吧!”
“有何不適?可需要幫鈺兒找大夫過來看看?”董永琪立馬關(guān)心道。
“不必麻煩了,想必也同昨兒一般無什大礙的,回去休息片刻便好?!?p> “如此便好,來人,且先送鈺兒回去休息便是。”
“謝過董少爺,那我就先回去了?!?p> “我們之間自是不必如此客氣的?!?p> 說著任竹兒低頭隨著丫鬟一道出了房間,下臺階余光看見來尋之人正在屋前等候,她因著心虛是不敢抬頭去看的,腳下暗暗加快腳步就急匆匆地離開了院子。
回到住處又急急拉上門將那丫鬟也一并關(guān)在了屋外,任竹兒捂著自己的胸口長出一口氣,又猛喝了幾大口水情緒才稍微緩和一些。
任竹兒摘下面紗自言:“嚇?biāo)牢伊耍@萬一要是真給認(rèn)出來了可不得了,董府查探的計劃全泡湯了,之前的努力就真的全白費了。”
正想的出神,窗戶突然被人撞開了,任竹兒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從椅子上竄起來,心臟怦怦直跳,轉(zhuǎn)身一看。
“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李真云羽看了一眼她淡淡開口:“為什么不能來?”
“現(xiàn)在可是白天,大日頭還明亮的照著呢!”
“我們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還在乎個白天黑夜的。”李真云羽打趣她。
“暗查董府,可不就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嗎?”任竹兒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