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謹正在訓斥說教鴛鴦,氣的連連喝下好幾杯茶水才將心中怒意稍稍壓住。
“小姐,您別生氣了,鴛鴦知錯了,別再氣壞了身子?!?p> “竟不知你這些話都是從哪兒學來的,越發(fā)不把我當主子,要不是看在你從小便跟著我的情分上換了你這身邊人也未嘗不可。”白若謹放下杯子怒言。
那精美的白瓷茶杯砰的一聲放在石桌桌面上,就驚得鴛鴦肩膀一抖。
鴛鴦一聽急了,帶著哭腔哀求:“小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別讓鴛鴦離開您。”
正說著外頭進來一小廝模樣卻在腰間配短刀的男子,撞見鴛鴦跪在地上連忙低頭準備退出去。
白若謹將鴛鴦拉起來拽到自己身側(cè)后開口:“既然進來了就說吧!不必避諱。”
男子聞聲又往前走了兩步示禮開口:“大小姐,是我疏忽了。”
“無礙,她自不在門外接你,又是有要緊事我不怪你?!卑兹糁斦f著拿起雕花盤子里一塊糕放到嘴邊,雙唇輕輕微張咬下一小塊“可是有消息了?”
“我正從陸府那邊出來,有人給陸青離送信,李二少爺和那位叫任竹兒的小姐二人已在董子彎多日,此去協(xié)助官府抓那拐賣少女之人。”
“多日?日日同在一處?”白若謹問。
“應該是,聽說此前二人還有深夜同住一屋的時候。”
聽了這話,白若謹?shù)故菦]有什么情緒。
此時鴛鴦調(diào)整了原先被指著的情緒,插話:“小姐,您可不能再這般容忍了。”
白若謹若有所思放下手中剩下的半塊糕緩緩道:“無妨,我本無意與那李真云羽糾纏,他到有了自己的感情歸宿也好,他不關心我的一切反而給我了機會不是。”
“小姐你...”鴛鴦剛要開口勸說被白若謹抬手示意直接打斷。
想起方才剛被主子教訓過,此時鴛鴦也就稍微規(guī)矩了些。
“我的目的只有任竹兒手里的《通醫(yī)傳記》,她恢復記憶了只待回來我討好她探出傳記的下落便是。”白若謹說的平平淡淡聽不出情緒。
只是照這樣看鴛鴦算是徹底明白了,她一心想著為主子和二少爺培養(yǎng)感情,而她家小姐心中卻只有醫(yī)書。
白若謹喝了一口茶又問:“還有別的嗎?”
男子答:“除此之外也別無特別,好像是那位任小姐和陸府的小三爺受傷了?!?p> “二少爺呢?”
白若謹是個聰明的,此時多此一問,不過是了解情況,縱然只是假夫妻如若他真受傷了,關心的心思演一演也是要的。
“未聽聞提及,想必應該無礙?!?p>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說完男子退了出去,鴛鴦跟到門口確認他走后重新折回白若謹身邊自言喃喃:“也不知道他的消息準不準?!?p> 白若謹起身抬腳進了屋,走到銅鏡前坐下,將頭上的簪子簪花一一取下放進精致的首飾盒子,回答道:“他是爹身邊一等一的護衛(wèi)子涯,他的消息應該最是靠譜的?!?p> “小姐,您這是做什么?為何白日里突然卸了飾物?”
白若謹起身走到衣柜前:“將我那套輕巧些的紫薇花便服取出來。”
“小姐這是要去哪兒?”
“董子彎?!?p> 董子彎。
董府前廳里坐著董永勝,李真云羽,任竹兒,江嵐鈺和李大人幾人。
董永勝上座,環(huán)顧一圈搓了搓手開口:“既然各位這么直截了當?shù)膶ち诉^府來問我,那董某便有話直說了?!?p> “董少爺您請?!崩畲笕嘶?。
“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蹤的董永琪正是在下的親哥哥,自小體弱多病學堂都去不了幾日更無需提及經(jīng)營我董家的生意,所以家父家母干脆也就放棄了培養(yǎng),覺得他能活著長大就行?!?p> 任竹兒才聽了個開頭便蹙起眉頭,這怎么感覺和她之前從董永琪口中聽聞的內(nèi)容完全不一樣呢?這兄弟兩人究竟是誰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