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竹兒抬起胳膊一看,心里便咯噔一下,這可怎么了得,蝙蝠的血液中本就帶著毒性,若是染進了自己的血液豈不是如同中毒一般,這樣想著急忙從袖中摸索手絹,抓了幾次卻都沒抓到。
這才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手絹在進城之前便給了陸青玄,根本不在身上,靈機一動忍著疼痛抓起另一邊還干凈的裙角來用力的擦拭傷口。
這時外頭有人來通報:“董大人,那個姓陸的看著快不行了?!?p> “快不行了?什么叫快不行了?”董永琪憤怒的看著來人“不是說這次的藥丸沒有問題的嗎?”
董永琪說著一腳踹在身邊一個大夫的后腰上,大夫趔趄著摔出房間,他大喊著:“把這個廢物給我?guī)н^去,去看看那個陸青玄怎么樣了?!闭f完他也跟著走出去,沒走兩步突然停下轉(zhuǎn)身回來,一把將地上的任竹兒抓住拎了起來,推搡著同去看陸青玄。
“你也去看看,看看他死沒死,如果死了,下一個試藥的就是你?!?p> 江府,江老爺子房間。
服下解藥的后不多時,江老爺子漸漸醒來,疲憊的睜開雙眼,雙唇干澀的動了動,想說話奈何什么都說不出來。
江嵐鈺見狀眼淚便奪眶而出,撲到床榻邊一把抱住爺爺?shù)母觳玻骸盃敔?,您終于醒了,您可嚇?biāo)缹O女兒了?!?p> 江老爺子努力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視作安慰。
李真云羽轉(zhuǎn)身低聲吩咐四兒:“去找?guī)字淮善?,分別裝上熬好的解藥,帶在身上?!?p> 等江嵐鈺終于哭過轉(zhuǎn)身時,李真云羽帶著四兒已經(jīng)離開了李府,她追出去早已經(jīng)看不到蹤影,復(fù)又回到院中看見走來的白若謹(jǐn)。
“嵐鈺小姐?!?p> “二少奶奶?!?p> 兩人互相問禮。
“嵐鈺小姐不必多禮的,夫君走前交代讓多熬些解藥出來,避開官兵帶著藥速往城外去,將解藥一一分發(fā)給那些已經(jīng)中毒的百姓?!卑兹糁?jǐn)語氣輕柔的說著。
江嵐鈺點了點頭,干脆利落吩咐了家里的下人立馬就去照單取藥煎藥,城里的大小藥鋪,甭管現(xiàn)下有人無人,只要是需要的藥材通通先取了回來。
自己和白若謹(jǐn)二人緊接著準(zhǔn)備了帶藥的瓷瓶和前往城外的馬車。
李真云羽根據(jù)之前江嵐鈺提供的信息,在東府中避開一眾人等找到了水牢的入口,與四兒兩人一前一后雙雙進去。
水牢中,陸青玄痛苦的閉著雙眼,嘴唇慘白無色,渾身寒冷不停的在地上哆嗦,大夫上前查看了一番,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
“廢物?!倍犁饕姞顨獾囊荒_猛踹那大夫,順手從一旁打手身上抽出長劍從大夫脖前輕輕一揮,大夫就倒地了。
任竹兒雙眼瞪的很大,看著這一幕發(fā)生卻無能為力,眼淚不由自主就流了下來。
“藥呢?新的藥呢?”董永琪大聲的喊著,眼睛里因為憤怒充滿了紅血絲。
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任竹兒身子不聽使喚一哆嗦,連連后退了兩步。
隨后一個下人急忙送上來一只小木盒子,打開來看見里頭放著一顆藥丸,董永琪將其拿了起來,轉(zhuǎn)身兇狠的盯著任竹兒,她故作鎮(zhèn)定的抬頭會視著董永琪,心卻狂跳不止。
任竹兒猝不及防被一腳踹在膝蓋后方的腘窩處,雙膝直接跪在地上,磕得脆響,膝蓋傳來一陣兇狠的疼痛,仿佛骨頭已經(jīng)裂開了一般,她也依然咬牙強忍著沒發(fā)出聲音,眼淚卻止不住的流,臉頰因為憋痛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