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謹(jǐn)?shù)却友碾[入院子后巷的暗處后,進屋后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門,走到后窗邊推開了窗戶,子涯便又出現(xiàn)在了屋后。
“子涯,現(xiàn)在只有你能幫我了。”白若謹(jǐn)慌張的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
子涯一聽立馬弓身示禮,謹(jǐn)慎的答道:“二少奶奶有何吩咐盡管開口便是?!?p> 白若謹(jǐn)探出身子,雙手顫顫巍巍的附上子涯滿是繭子粗獷的大手,子涯輕微的抖了抖,覺得此番動作甚是不妥,奈何又糾結(jié)就這樣將手抽回來是否會傷了大小姐的心。
“無妨,這兒并無他人,我只是有事相求罷了?!卑兹糁?jǐn)體會到了子涯不自在的感受,主動開口寬慰。
“二少奶奶請講,子涯能做到的,定當(dāng)竭盡全力。”
幾個月前白若謹(jǐn)曾撞見過自己的爹和自己身邊的貼身大丫頭鴛鴦之間見不得人的事,也是自從那之后她才明白,自己身邊早就沒了可以信賴的人,子涯雖然也是父親的人,可是他也是從小到大最保護她的人,這種保護更類似偏袒。
“子涯,我...有身孕了?!卑兹糁?jǐn)顫抖著開口“你明白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對嗎?”
子涯看著眼前連眼神都充滿了悲傷的白若謹(jǐn),心頭緊了一下,想起青瓦寨自己沖進那賈浩修屋子時看見的白若謹(jǐn),心中隱隱疼痛起來。
“子涯明白,這便去幫二少奶奶找紅花?!闭f著子涯便要往外走,卻被白若謹(jǐn)一把拉住。
她苦苦搖頭,哀求著:“不,不可以,我那日問過大夫了,只說我身子本就弱,還有寒涼之癥,若是拿掉這孩子,恐怕日后便再也懷不上了。”
此番話一處,子涯心頭便又是一緊,眉頭也皺的越發(fā)深了:“少奶奶的意思是...要生下來?”
白若謹(jǐn)點頭。
“可是...”子涯有些著急。
這樣冒失的選擇,風(fēng)險實在是無法預(yù)估的,偌大的李府早晚會有人知道,生孩子是大事,又怎么瞞得住呢?倒是只怕毀的不止白若謹(jǐn)一人,還有白府上下,恐怕整個李府內(nèi)宅都會被閑言碎語牽連,大小姐的名聲毀于一旦,日后又該怎么生活。
“大小姐,這件事老爺是斷然不會同意的,而且李二少爺這么聰明的人...”子涯試圖勸說白若謹(jǐn)放棄肚子里的孩子。
白若謹(jǐn)卻不停地搖頭:“你幫我,子涯,我們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白若謹(jǐn)一時間慌亂起來,子涯按住她顫抖的手安撫,隨后自己從窗戶外離開了。
推門進來的是鴛鴦,手里端著剛做好的燕窩補品,進到屋中看見有些魂不守舍的白若謹(jǐn),擔(dān)心道:“少奶奶,你沒事吧?”
白若謹(jǐn)緩了緩神:“沒事。”
“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可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
白若謹(jǐn)敷衍的搖頭,渾身都略顯僵硬,很明顯的是在敷衍,但那鴛鴦也懶得深究,給她盛了一碗燕窩遞到手中,主仆二人且都覺得只要大家相安無事,有些事情各自為好吧!
任竹兒前腳剛回到院中歇息,屁股還沒坐熱乎呢,便有人進來送信,送信的小廝二話不說,將懷里的信件放下低著頭轉(zhuǎn)身便匆匆離開了。
“桃溪,你認識送信之人嗎?”任竹兒一時間有些懵的,看著那人身穿李府家丁的衣服,卻鬼鬼祟祟送信。
桃溪搖頭:“不認識?!?p> 任竹兒急忙拆開信件,一看字跡,心中便出現(xiàn)了三個字:陸青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