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謹(jǐn)這一回答,越發(fā)激怒了白繼章,連連抬手舉鞭抽打著子涯,不一會兒,子涯的衣裳就已經(jīng)破爛不堪,露出了里頭血肉模糊的一片。
看的旁邊的鴛鴦和小廝等一眾下人都神情驚恐,心驚膽顫,唯恐會一不小心就惹禍上身,或者變成白老爺?shù)某鰵馔病?p> 白若謹(jǐn)撲了上去,一把從后面環(huán)抱住子涯,一鞭子落下狠狠的抽在了她身上,疼的她瞬間覺得一陣暈眩,險些直接閉上了眼。
“小姐,你快躲開。”子涯咬著牙說了一句。
白若謹(jǐn)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本就是我牽連了你?!?p> 虛弱的話剛落,白若謹(jǐn)就覺得自己的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瞬間她便滿頭大汗,雙唇發(fā)白,環(huán)抱著子涯的胳膊也慢慢下滑,失去了力氣。
子涯感受到身后之人正在虛弱的下沉,立馬轉(zhuǎn)身,一把抱住了從自己身上滑落下去的白若謹(jǐn)。
“小姐,小姐?!弊友募奔眴玖藘陕暋袄蠣?,小姐還懷著孩子,求您了,請大夫來,求您了,請大夫來?!彼纳ひ衾镫[約帶著哭腔。
“傳...傳大夫。”白繼章略微收斂火氣說道。
小廝立馬轉(zhuǎn)身跑了出去,子涯大著膽子將白若謹(jǐn)打橫抱了起來,一路徑直往白若謹(jǐn)在白府是居住的屋里就去,雖然渾身都如撕裂一般的疼痛著,可是此時他依然恨不得腳下生風(fēng)。
大夫直接去了白若謹(jǐn)?shù)姆块g,急急的把了脈。
“小姐身子實在虛弱,這肚子里的孩子只怕......”大夫吞吞吐吐的說著。
“不可以?!卑兹糁?jǐn)虛弱的看著大夫,眼神里滿是祈求“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p> “倒是也有法子,只是...”
大夫話剛說一半,白繼章卻突然有怒目起來,一舉手里的鞭子就要抽打床榻上的白若謹(jǐn)。
“什么法子,我看倒是直接打死的好?!卑桌^章一句話出口,頓時嚇得那大夫低眉順目跪在地上不敢作聲。
子涯卻伸手直接接住了鞭子,瞬間就有鮮紅的血液從他手掌心里流了出來。
“子涯。”白若謹(jǐn)似有若無的喚了一聲。
半響子涯和白繼章兩人互相僵持著,白若謹(jǐn)強撐著坐了起來。
“別打了?!卑兹糁?jǐn)看了一眼父親“孩子是子涯的,終歸是自己人,礙不了你吩咐我辦的事兒,大夫,你先回去吧!”
話剛落,只見那大夫像逃命一般,背起藥箱急急忙忙就跑了出去。
子涯松了手,白繼章收回了鞭子。
白若謹(jǐn)繼續(xù)開口:“我早已經(jīng)在李家布了局,整個李家包括李真云羽都會以為這個孩子就是二少爺?shù)?,只要我平安產(chǎn)子,便可以在李家站穩(wěn),到時候他若要在將任竹兒納做妾室,想要《通醫(yī)傳記》難道還不簡單嗎?”
白繼章聽著她說完,狠狠的看了她和子涯一眼,一甩鞭子,在地上打出聲響,轉(zhuǎn)身欲離開。
走到門口白老爺又補充了一句:“你最好說到做到?!?p> 待白繼章離開后,鴛鴦進(jìn)來了:“少奶奶,李家來人了,說是李老爺讓過來問的,何事絆住了腳一夜未歸?”
折騰了這一夜,竟全然忘記了這一茬,眼下她虛弱無力的病著,還帶了一身傷,又該如何向李家解釋。
“子涯,我們回去吧!”白若謹(jǐn)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
子涯將白若謹(jǐn)從床榻上抱了下來,一路行到白府門口,快出大門時,白若謹(jǐn)才睜開眼,輕柔地拍了拍子涯的肩膀。
“放我下來吧!”白若謹(jǐn)說“不能叫李家的人看見?!?p> 之后子涯扶著白若謹(jǐn)出府,腳步剛跨出去,就看見了李家的馬車,車下站著一李府的小廝,還有馨雨院的翠兒。
一看白若謹(jǐn)臉色不對,翠兒急忙迎了上去:“少奶奶,您這是......”
“無礙?!?p> 翠兒也不敢多問,扶著她進(jìn)了馬車,子涯同小廝一起坐在了馬后的車板上。
身后的鴛鴦也準(zhǔn)備上馬車時,白若謹(jǐn)開口了。
“鴛鴦,你...就留在白家吧!”
鴛鴦一聽,驚慌的抬頭去看,剛想開口,被白若謹(jǐn)截住了。
白若謹(jǐn):“此后不必跟著我了,照顧好老爺?!?p> 說完,白若謹(jǐn)回到馬車?yán)铮P便駕著馬車離開了白府,一路往李府而去。
馬車剛走沒幾步,白若謹(jǐn)靠在車?yán)?,微微閉著雙眼喃喃了一句:“子涯,我好像沒家了。”
車外的子涯聽見了,可是他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便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