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求簽問卦
這世界別的風(fēng)俗習(xí)慣余魚或許還有很多不知道的,但是神仙和精怪余魚知道啊!
那正豐觀里拜的與普濟(jì)寺拜的,不都是這個世界認(rèn)同的神仙嗎?
有法力,還會在百忙之際關(guān)心眾生的心事難事什么的。
雖然余魚是不相信的,那么神通廣大的人會有空管這些信男信女雞毛蒜皮的事情,但是,余家人不是一直都相信有神仙嗎?
怎么這做夢夢到神仙,叫他們驚成這樣?
大年三十的年夜飯,余魚一家子吃得不算太好,有兩個原因,一是因?yàn)榧依锏闹餍墓遣×?,沒有主導(dǎo)這件大事兒的人了。二來,余金花余銀花倆的廚藝……實(shí)在是一言難盡。
不過大家都很開心就是了,雖然沒有美酒也不算十分豐盛,但比起平日里還是好上許多了,一家人也齊齊整整的,只是因?yàn)槎ㄏ铝顺跻蝗フS觀燒香,所以大家沒有在飯桌上聊太久。
亥時左右,余根生便對余魚三姐妹說:“大姐兒二姐兒還有小魚兒,你們今晚就別守歲了,早些歇息。尤其大姐兒這幾日也累了,明日還要早起,今日收拾一下就睡去吧。”
于是余魚過上了在這個世界第一個不用守歲的年。
許是因?yàn)橥忸^還有人在守歲,心里比較安心,這一夜余魚竟真的往床上一躺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正月初一一大早,余根生幾個就收拾利索了,余魚是被余金花從被窩里半拖半抱的才起來的。
一家人吃罷早飯,早早的就往正豐觀去。
出門時余魚看了看外頭的天色,估摸著也才卯時末刻,冬日里天亮原本就遲,這會兒也才天亮的樣子。
余魚難得睡得這么香,頭一回有些想睡個回籠覺。
余根生見余魚迷迷瞪瞪的樣子,不由笑道:“小魚兒這樣子倒真像那沒睡醒的貓兒,懶勁兒十足呢!要不要爹爹背你走,你再在我背上睡一會兒?”
余魚連連搖頭,她只是有些想睡懶覺,倒不會不懂事的叫腿受傷的余根生來背她的。
正豐觀不遠(yuǎn),離余家村也就五里路,與去青石鎮(zhèn)是同一條路,但在青石鎮(zhèn)那一頭。
因?yàn)橛喔炔惶?,又有余魚這么個腿短的,五里路幾人硬生生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
不過出門早,到正豐觀時,人也并不特別多。
開年第一炷香已經(jīng)被鎮(zhèn)上的大戶人家定了,余根生來還是得排隊(duì)。
正豐觀大門口站了兩個小道士,一個小道士在發(fā)牌子,一個小道士在唱號兒。領(lǐng)了牌子的便到道觀門口排隊(duì),等唱好的唱到了誰誰就進(jìn)門去。
余根生領(lǐng)到的是第十五號。
因?yàn)槿瞬凰闾貏e多,很快就到余根生一家子了。
才到正豐觀門口,余魚就覺得這里有股熟悉的感覺,像是有修士的氣息。不由得余魚的身子就緊繃了起來。
由于腦中各種念頭閃動,余魚在過門檻時被余根生抱到了懷里,都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進(jìn)到觀內(nèi),一股子清甜的果香傳來,余魚才回過神來,仔細(xì)打量這個小小的道觀。
這觀不大,與一個一進(jìn)的院子差不多,正對大門的是正殿,左右兩側(cè)是廂房,中間則是一個空曠的院子,院子里擺了一個大鼎,里頭焚了香,青煙裊裊。
院子左側(cè)還有一株十分高大的樹,看著樹齡少說也有二百年了。余魚看著那樹有些像黃品高階靈植曲香樹,但是卻沒有曲香樹的濃香,原以為方才那陣果香是這樹上的,這會兒仔細(xì)一瞧發(fā)現(xiàn)這樹根本還沒掛果,一時叫余魚摸不準(zhǔn)到底是個是什么樹了。
走過院子就是正殿了,正殿十分高,里頭擺了三尊大像,大像前擺了香案,旁邊盤坐了一個老者閉眼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一個木魚,老者身后站了一個小道士。
見余根生幾個進(jìn)來,老者沒有動作,只小道士上前來行禮,對余根生問:“幾位慈悲,不知此行是有什么心事呢?”
余根生將余魚放在地上,恭敬的答:“我想求藥,順便給我這小女兒求支簽?!?p> 小道士將香案上的簽筒遞給了余根生,余根生跪在團(tuán)蒲上,對著那三個大像虔誠的晃著簽筒,掉下一支竹簽后,小道士先與余根生撿起那簽遞給旁邊的老者。
這時,原本閉著眼的老者緩緩睜開了眼,看了一眼余根生后,又環(huán)視了一下余根生身后的余魚幾人,才慢慢將視線轉(zhuǎn)到了簽上。
一時間,眾人都安靜的等著老者開口。可老者盯著那簽看了好久,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嗯、我知道了。你們且隨我來?!崩险咂鹕韺⒂喔詈箝T帶。
整個過程,余魚都覺得莫名其妙。
不過余根生幾個似乎都很理解老者的行為,余魚也只好跟著一起走了。
老者將余根生一行人帶到了正殿后邊的屋里,這屋子看著像個起居室,有里間和外間,里間十分簡單,而外間倒是有蠻多在這個世界價值不菲的東西。
“這是老朽的屋子,還請諸位不要緊張?!本驮谟圄~警惕的用神識四處掃視時,這老者突然開口。
余魚聽到這話就是一驚,難道這人真的是個修士?余根生幾個神色都十分輕松,絲毫沒有緊張的感覺,唯有自己神識外散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這話分明就是察覺到自己的神識了??蔀楹胃杏X不到他體內(nèi)的靈力波動,也察覺不到他的神識呢?莫非是有什么高明的斂息術(shù)不成?
想到這里,余魚越發(fā)的警惕起來。
不過余根生幾個卻絲毫沒察覺到余魚的復(fù)雜心情,在老者的示意下自然地到桌前坐下了。
老者和善的對余根生說:“不知這位信士,你想求什么藥?”
竟絲毫不說簽詞?
可余根生以及余玉幾個都似乎沒覺得老者這么問有什么不妥,反而余根生老實(shí)的答了:“不瞞老神仙說,在下是個獵戶,前些日子進(jìn)山被狼咬了,這腿也摔斷了,腹部還被那惡狼狠咬了一口,病了好些日子,聽說您這兒有圣藥,便想著來求一些。”
老者聽完余根生的話,卻像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大笑起來,“我這兒哪兒有什么圣藥?不過也是些尋常草藥罷了,只不過老朽炮制的手段精巧一些罷了。我觀你氣色尚可,只是走路確實(shí)不太順暢,還以為你只是腿上有些小傷而已,沒想到竟傷得這么重嗎?來來,伸手,讓我替你看看?!?p> 余根生雖被老者笑得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伸手出去,叫老者探脈。
又是好一陣沉默,老者才摸著胡須說:“你不必再叫我開藥了,你所用的藥,應(yīng)該要好過我這里的藥千百倍才是的?!闭f著,老者瞟了一眼余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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